第322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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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顏荷全身充滿戰意,就連古雲也不由得皺起眉頭,頓了頓說道:“我可以不殺夏半煙,但陸遠今天必須死,我得給死在他手裏的弟子報仇!”
    “但如果我要保陸遠呢?古莊主能否給我個麵子?”
    恰在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響起。
    緊接著,張韻便走出人群。
    就連古雲也沒想到,張韻會站出來替我說話,一時間古雲也有些騎虎難下,略皺眉頭說:“敢問張小姐和陸遠是什麽關係?”
    “沒什麽關係。”張韻說。
    “既然沒關係,張小姐又為何要插手陸遠和古月山莊的恩怨?”古雲說。
    “這麽說,古莊主是不打算給我麵子咯?”張韻笑了笑,隨即對吳吟秋說道:“吳小姐,我想保陸遠平安,你覺得可以嗎?”
    吳吟秋沒有立即說話,眸子轉動幾圈,片刻後才對古雲說道:“古莊主,既然張小姐開了口,那就聽張小姐的,放陸遠一條活路。”
    “可……”古雲還想再說什麽,吳吟秋直接打斷道:“古莊主,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聽到這話,古雲也是氣得夠嗆,但麵對吳吟秋的壓迫,古雲卻不敢反抗,最後轉身走開。
    “陸遠,帶著你師父,跟我走吧。”張韻遞來一個眼神。
    有了張韻這張護身符,古雲也不敢再阻攔。
    “侯爺,我得先送師父回去,您和我一起走嗎?”我看著侯爺問。
    侯爺遲疑片刻後說道:“我就不去了,如果你想找我,就去莫家山莊找我。”
    侯爺和莫莊主待在一起,安全自然不用考慮,於是我推著輪椅和張韻走了。
    “陸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夏半煙走過來說。
    石顏荷凝眉道:“半煙,你真的要走?”
    “難道我應該留下來看著你和古月山莊狼狽為奸?石掌門,多謝你這些年來的照顧,但道不同不相為謀,從此以後,我和青山派沒有任何瓜葛。”夏半煙的聲音不大,但態度卻十分堅定。
    聽到夏半煙這樣說,石顏荷也是滿臉複雜,眼神中盡是舍不得,但也沒有再說什麽。
    十幾分鍾後,我和夏半煙推著張道陵從青山派出來,張韻和張默走在前麵,一路上張默都沒有說話,從他冷漠的臉色來看,似乎對輸給我這件事始終都耿耿於懷。
    “多謝張小姐的救命之恩,倘若日後張小姐有讓我效勞的地方,盡管吩咐。”我不知道張韻為什麽要救我,但無論是出於什麽原因,張韻都幫了我,說句感謝的話還是很有必要的。
    張韻捋了下頭發說:“客氣了,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說到這裏,張韻看了眼張道陵,接著又問:“你們打算去哪?你師父的狀態很差,依我看,還是得盡快看去醫院做個全麵檢查才放心。”
    “等回到冰城,我就帶師父去檢查。”
    從山裏出來,我們就和張韻兄妹分開了,離別前張韻說如果我再來南方,就去魔都找她,到時候提她的名字就行了。
    張韻和張默走後,我和夏半煙也驅車返回冰城。
    趕到冰城,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張道陵手腳被廢,雙耳失聰,但眼睛應該是能看見的,之所以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想來也是因為經受巨大的打擊之後,對他的精神狀態造成了嚴重影響。
    但回到住處後,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張道陵的目光抖動得很厲害。
    “師父……”
    我正準備對張道陵說話的時候,夏半煙卻忽然碰了我一下,搖搖頭,示意我不要打擾張道陵,隨即帶著我走出院子,讓張道陵一個人待在院子裏。
    “你師父也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強者,沒想到現在卻落到這步田地,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所以心病才是最難醫治的。”夏半煙歎了口氣說。
    雖然我和張道陵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我也知道他是心高氣傲之人,落到這步田地,恐怕比殺了他還難受。
    “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夏半煙話鋒一轉道:“以你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對方的實力太強了,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所以給張前輩報仇這件事,還得再從長計議。而且,張前輩生活無法自理,需要人照顧,沒有人比你更合適。”
    張道陵這件事,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仇是一定要報的。
    但夏半煙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報仇並非是那麽容易的,以我現在的實力,別說給張道陵報仇,一旦遇到古雲和石顏荷,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還有就是張道陵需要人照顧,身體上的傷很好治愈,但精神創傷很難治愈。
    “先待在冰城吧,過一段時間再做打算。”
    夏半煙點著頭說:“現在也隻能先這樣了,今天來不及了,明天早上我們帶張前輩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擺手說:“人已經成這樣了,還有什麽好檢查的?”
    去醫院檢查,對張道陵來說不僅是肉體上的折磨,也是精神上的折磨,他現在最需要的是治愈心病。
    “那好吧,我就不進去了,你多費點心,我明天早上再過來。”
    時間不久,夏半煙也回家了。
    自從那次和我一起去古月山莊以後,夏半煙就沒有再回過家,轉眼已經是年根,夏半煙也歸心似箭。
    送走夏半煙後,我回到院子裏,腳步放得很輕,再加上張道陵雙耳失聰,所以並沒有發現我靠近。來到張道陵的身後,我忽然看到張道陵的眼角有些濕潤,額頭上的青筋凸起,情緒逐漸變得失控,抬起胳膊不停地拍打著輪椅。
    看到這一幕,我心裏也猶如針紮一般,急忙按住張道陵的雙手說:“師父,別再折磨自己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可我忽視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張道陵根本聽不見我的聲音,所以無論我說什麽,都無法讓張道陵保持冷靜。
    後來我幹脆推著張道陵去了臥室,讓他躺在床上,良久之後,張道陵的情緒才逐漸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