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第一個響應，粗糙的大手重重拍在楚子航的手背上：
    “你們找到了我弟弟，我支持。”
    夏彌俏皮一笑：
    “我跟航哥混！”她的手輕輕搭了上去，無比堅定。
    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路明非。
    路明非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那笑容裏帶著幾分釋然，幾分期待：
    “我的願望就是在這個世界，想看看幾個老朋友。現在已經實現了一些，但我最想重新見到一個女孩，你們能幫我嗎？”
    楚子航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沒想到啊，明非你小子平時一臉中二，原來也是個多情種。”
    他的語氣裏帶著調侃，又無比真誠，
    “看來你小子有個小女朋友吧，那哥哥我必須挺你啊，在這個世界找到你的小女朋友，包在哥哥身上了！”
    楚子航一拍胸脯。
    路明非也笑了，伸出手，重重地搭在眾人的手背上。
    四隻手緊緊相握，仿佛締結了一個無聲的盟約。
    “那我們這個團隊得取個名字！”楚子航興致勃勃地說道，
    “就叫‘f4’吧！”
    “我去，你土不土啊！”
    “還有我呢？”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低頭，隻見康斯坦丁不知何時湊了過來，小手努力地往上伸，想要夠到他們的手。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盛滿了星光。
    “對對對，我們怎麽忘了小康斯坦丁了。”夏彌笑著彎下腰，拉住他的小手。
    “那就叫五虎上將。”老唐提議。
    “去你的，叫黃金瞳偶像團吧。”夏彌撇了撇嘴。
    “不好不好，就叫尋找小怪獸聯盟”路明非撓撓頭。
    此刻，周遭的環境似有所感，整個城市的平靜被一股微妙的震動打破，如石投靜水，漣漪四散。
    微風驟變，狂野不馴，卷起塵土與落葉，在街巷間翻騰。
    空氣中的元素仿佛活了過來，化為能量場與外界溝通的橋梁。
    而這一切變化的源頭——
    楚子航，路明非他們五個人，靜靜地處於風暴中心，竟渾然未覺。
    這些少年人作出的每一個選擇，都在悄無聲息地改變世界的格局。
    ……
    一周後，清晨。
    天色微明，纖細彩雲長拖拖的橫臥蒼空。
    楚子航，路明非，夏彌，陳雯雯前往墓園祭拜趙孟華。
    山間鬆有鬆聲，鳥有鳥鳴，墓碑上都浮漾濕濕的流光。
    趙孟華的陵墓荒蕪寂冷地立在那裏，雜草叢生，顯然許久無人打理。
    “連個掃墓的人都沒有……”路明非低聲嘟囔，蹲下身，將一束白菊輕輕放在碑前。
    陳雯雯擺上鮮花果品，壓了圈紙錢，楚子航又灑了圈酒。
    路明非點燃起三炷香，煙靄縹緲，彌散出風的輪廓。
    趙長業失蹤案，最後卷入了一係列的大人物，失蹤的失蹤，殞命的殞命。
    最後官方以債務糾紛，黑社會綁架勒索，黑色地下產業暴力火並草草結案。
    自此長業集團群龍無首，很快旗下的業務被其它利益集團給接管瓜分。
    曾經如日中天的趙長業家族，如今在市井坊間如同某種瘟神忌諱，大家都避之不及。
    陳雯雯的肩膀微微顫抖，眼眶泛紅。路明非瞥了她一眼，心裏歎了口氣。
    或許，現在真正懷念趙孟華的，隻有她了。
    而其他那些曾經的小弟，人走茶涼，如今連趙孟華這個名字都不願提及。
    有太多的謎團，是他現在的力量無法解答的。
    “算了，不管那麽多了，”路明非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就像師兄說的，今天的事今天管，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幾人走出墓園，門口停著一輛漆黑的邁巴赫。
    楚天驕倚在車門上抽煙，見他們出來，連忙掐滅煙頭，笑著迎上來。
    “咦，爸，這車哪來的？”楚子航狐疑地打量著這輛豪車。
    “找了個新工作，在黑太子集團當司機。”楚天驕搓了搓手，“這樣平時還能在家照顧你。”
    楚子航盯著他看了兩秒，點點頭：
    “嗯，挺好，這樣你就不用總是出差了。”
    陳雯雯看著那輛邁巴赫，眼神恍惚了一瞬——
    趙孟華家的車，也是這一款。睹物思人，難免心痛。
    她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我……我先走了。”
    說完，轉身快步離開。
    路明非收回目光，對楚子航說道：
    “我和老唐約好了，讓他幫我查點東西。”
    楚子航眼睛一亮：
    “那我也去。”
    還沒等夏彌開口，楚子航就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夏彌，你也來，咱們‘小怪獸聯盟’，開會！”
    楚天驕挑眉：
    “什麽小怪獸聯盟？”
    “秘密！”楚子航咧嘴一笑，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邁巴赫緩緩駛離墓園，最終停在老唐那不起眼的店鋪前。
    康斯坦丁正在門口玩，見他們下車，立刻蹦蹦跳跳地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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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哥呢？”路明非揉了揉他的腦袋。
    “在地下室等你們。”
    三人下到地下室，昏暗的燈光下，老唐正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
    楚子航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兩眼放光：
    “老唐，給我弄台5090顯卡的機子，我要打遊戲！”
    老唐頭也不抬：
    “我這兒是算力卡，不是網吧。”
    “哎呀，差不多嘛！”楚子航耍起無賴。
    路明非湊到屏幕前，看著飛速滾動的代碼：
    “唐哥，你這是搞什麽呢？”
    “試試用煉金活靈去優化鏈上節點的通信算法。”老唐捋了捋他那油油的雞窩頭。
    “啥意思？”
    “區塊鏈，懂嗎？”
    “知道啊，餅子幣嘛，一個老值錢了，發明的人叫中本聰。”路明非撓撓頭。
    老唐指了指自己：“對，就是我。”
    “啊？！”路明非瞪大眼睛，“老唐，你就是中本聰？那個傳說中的神秘大佬？”
    夏彌嗤笑一聲：
    “得了吧，老唐，你要真是中本聰，還能窩在這破地方？”
    老唐幽幽地歎了口氣，目光深邃：
    “我們龍族，本來就應該是世界暗麵的君主……低調，低調。”
    “唐哥，說正經事兒，我讓你查的東西，都查的怎麽樣了？”路明非問道。
    老唐停下敲擊鍵盤的動作，屏幕上快速切換出一係列加密網絡爬蟲的檢索結果。
    “我滲透了全球37個主要國家的政府數據庫、暗網節點和加密通訊網絡，”老唐用鼠標指了指屏幕上的圖文，
    “叫卡塞爾的公司倒是不少，但確實沒找到你說的卡塞爾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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