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p3組裝廠的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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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8月的華強北,
電子元件的熱浪比盛夏的太陽更灼人。
陸沉蹲在昌盛電子廠的組裝台前,
焊槍的藍光在鏡片上跳動,
耳機孔內側的“715”暗紋即將成型——
那是他用0.2毫米的焊錫絲,
照著父親工牌編號刻下的紀念。
“小陳,這月訂單又翻倍了!”
王廠長抱著一摞合同衝進來,
鏡片上蒙著層白霧,
“深大的學生代理說,
他們宿舍一人買一台,
連耳機孔的暗紋都成了賣點!”
與母親銀鐲子內側的圖騰一致:
“廠長,這批貨的電容換成耐高溫的吧,
海上運輸容易受潮。”
他故意提高聲音,
“尤其是明遠貨運訂的那批,
他們走海運,得加三層絕緣片。”
王廠長愣住了,
合同上明遠貨運的ogo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周明遠的廠也在仿你的設計,
昨天還來問電容型號——”
“給他們錯的。”
陸沉擦了擦鏡片,
“就說用104k的電容,別用105k。”
他湊近王廠長耳邊,
“記得在說明書裏寫‘防潮需放置幹燥劑’,
但別寫用量。”
一周後,
所謂星星的聲音,
是父親通過收音機雜音傳來的臨終警告。
“說比咱們的便宜一半,
結果聽了三天就短路,
燒了三個同學的耳機!”
陸沉翻開退貨單,
故障原因清一色“電容擊穿”。
他笑了,
掏出從明遠貨運“不小心”泄露的說明書:
“看到沒?他們用了104k的電容,
海上運輸受潮後耐壓值不夠,
咱們的105k電容,
早就在鹽霧試驗箱裏泡過三天。”
傍晚,
華強北的電子街炸開了鍋。
周明遠旗下的“訊達電子”門口圍滿退貨的顧客,
陸沉站在人群外,
看著訊達的招牌被憤怒的學生踹歪,
袖口的銀鐲子閃過微光。
“積電隻做良心產品。”
我們承諾——”
他舉起父親的技工證,
“用八級技工的標準,對待每個零件。”
掌聲中,
陸沉看見周明遠的奔馳停在街角,
陳經理下車時撞掉了小張的箱子,
露出裏麵的退貨單。
他故意提高聲音:
“聽說訊達用了走私的電容?
海關正在查呢。”
當晚,
昌盛電子廠的會議室裏,
王廠長數著首月50萬的利潤,手直發抖:
“小陳,你咋知道訊達會用錯電容?”
陸沉摸著組裝台上的“715”暗紋:
“因為他們眼裏隻有錢,
他們看不到我父親在黑帆號上的血。”
王廠長的茶杯“當啷”摔在地上:
“你爸是陳建國?”
他突然從抽屜裏掏出個信封,
“他墜海前留了封信,
說如果我遇到姓陳的小子,就交給他。”
陸沉的手劇烈顫抖,
信封上是父親的字跡:
“小沉,黑帆號的3號艙有發光的金屬,
它們不屬於地球。
如果爸爸沒回來,
記住耳機孔的暗紋——
那是星門的坐標。”
深夜,
陸沉在組裝廠的頂樓,
終將在未來長成刺破黑暗的劍。
他摸出從訊達退貨裏拆下的電容,
和林悅的鑽戒、蘇晚晴的發卡一樣。
“沉哥,蘇晚晴找你!”
小張的喊聲打破夜色。
陸沉轉身,
看見蘇晚晴站在樓梯口,
和我爸航海日誌上的坐標一樣。”
她掀開後蓋,
露出電路板上的星型焊點,
“我破譯了,那是昴宿星團的位置。”
銀鐲子突然發燙,
陸沉想起父親信裏的“發光金屬”,
想起周明遠轉動的勳章,
下集預告:
蘇晚晴破譯“715”暗紋為昴宿星團坐標,
父親信件提及“不屬於地球的發光金屬”,
暗示黑帆號走私的是外星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