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時空亂流的記憶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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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亂流的藍光像溫柔的手,托著陸星辰墜入1999年的秋夜。鼻尖先漫上綠豆湯的清香,混著雪王玩偶的布料味,她睜開眼,看見青瓦白牆的小屋內,25歲的陸沉正坐在木床邊,給五歲的陸小雨講睡前故事。
“爸爸,雪王號真的能飛進星星裏嗎?”幼年陸小雨抱著雪王玩偶,後頸的星型胎記在煤油燈下泛著微光,像團未融化的銀霜。
陸沉的銀鐲裂痕在袖口若隱若現,聲音沙啞卻帶著笑意:“當然能。”他的指尖劃過女兒的胎記,“等你長大,會有個叫星辰的姐姐,她會戴著三色胎記,駕駛雪王號穿過星門——”
陸星辰屏住呼吸。眼前的陸沉比第一章遇見的15歲少年成熟許多,眼底卻藏著不屬於這個年代的疲憊,仿佛早已看過無數次輪回的結局。他手中的雪王玩偶缺了隻銀釘,正是她在第五章撿到的那隻,裂痕處還沾著新鮮的焊槍火星。
“那……姐姐的胎記為什麽是三色呀?”陸小雨晃著玩偶,銀釘在被子上劃出細響。
陸沉低頭,銀鐲裂痕閃過微光:“因為她集齊了爺爺的焊槍、奶奶的縫紉機,還有媽媽的笑臉。”他突然湊近女兒耳邊,聲音輕得像雪,“小雨,記住,不管未來多艱難,隻要你後頸的胎記還在,我們陸家的人就永遠不會讓人類成為別人的鑰匙。”
幼年陸小雨似懂非懂地點頭,將玩偶塞進父親懷裏。陸沉接住的瞬間,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與陸星辰掌心相同的星型燙疤——那不是傷,是穿越時空的錨點印記。
時空亂流突然震顫,陸星辰的三色胎記如被點燃般發燙。她“看”見2069年的火星極地,陸小雨跪在冰蓋下,機械爪正將“歸一”銀鐲埋進凍土層,鐲麵的笑臉紋身下,刻著密密麻麻的基因密碼:“陸星辰,當你找到這裏,用你的眼淚激活它——那是人類情感最純淨的密鑰。”
“奶奶!”
她下意識地伸手,卻穿過了時空投影。1999年的陸沉突然抬頭,目光直直看向她躲藏的陰影處,銀鐲裂痕爆發出銀光:“是星辰嗎?”
幼年陸小雨猛地轉頭,大眼睛裏映著透明的人影:“爸爸,牆上有星星!”
陸沉的聲音突然哽咽,卻笑著搖頭:“那是未來的光。”他低頭吻了吻女兒的額頭,“睡吧,小雨,等你醒來,爸爸會給你縫補好雪王玩偶的銀釘——就像修補星星的裂痕。”
時空亂流的藍光再次包裹住陸星辰,她跌回現實中的黑帆號殘骸,掌心緊緊攥著從時空亂流帶回的銀釘。這枚曾屬於幼年陸小雨的銀釘,此刻正顯形出火星的坐標,與她後頸的幽藍胎記產生共振。
“原來奶奶早在2069年就埋下了伏筆。”她摸著銀釘上的刻痕,那是陸小雨的縫紉針腳,“‘歸一’銀鐲裏的基因密碼,是陸家四代人的情感拚圖。”
機械小雨的機械心髒在角落輕響,齒輪轉動聲裏帶著釋然:“在平行世界,我總以為歸一計劃是犧牲,直到看見你遇見25歲的父親——”她的機械義眼映著陸星辰的胎記,“原來曾祖父早就把答案,藏在了每個陸家孩子的睡前故事裏。”
陸星辰閉上眼睛,1999年的煤油燈、2069年的火星冰蓋、2149年的建國港,三個時空的畫麵在腦海中重疊。她後頸的三色胎記第一次不再疼痛,反而像被注入了溫暖的力量——那是曾祖父的焊槍溫度、曾祖母的縫紉節奏、祖母的笑臉溫度,在時空亂流中匯聚成的家族血脈。
“你知道為什麽時空亂流總讓你遇見家人嗎?”機械小雨突然開口,“因為陸家人的基因,本身就是穿越時空的錨點。你的三色胎記,是連接過去、現在、未來的星門。”
遠處,十二艘母艦的輪廓在海麵倒影中閃爍,艦首的笑臉裂痕正在吸收月光——那是人類情感的反光。陸星辰低頭看著掌心的銀釘,發現釘頭不知何時刻上了“辰”字,與第五章少年陸沉焊接的銀釘一模一樣。
“該去火星了。”她握緊銀釘,“奶奶在‘歸一’銀鐲裏藏的,不隻是基因密碼,還有所有陸家人的信念——即便經曆101次輪回,我們依然會帶著裂痕,把愛縫進星門的裂縫裏。”
機械小雨的機械爪搭在她肩上,齒輪轉動聲混著時空亂流的低吟:“記住,星辰,當你在火星冰蓋下挖出銀鐲,別忘了看看鐲麵的裂痕——”她指向陸星辰的三色胎記,“那裏藏著曾祖父沒說完的故事,關於人類如何用眼淚,在宇宙中種出第一顆雪王星。”
時空亂流再次開啟,藍光中,1999年的陸沉抱著熟睡的陸小雨轉身,雪王玩偶的銀釘在他掌心發光,顯形出一行小字:“第101次輪回,愛是穿越時空的焊槍,能修補所有裂痕。”
陸星辰踏入藍光的瞬間,聽見幼年陸小雨在夢中呢喃:“爸爸,星星的裂痕裏,是不是住著雪王呀?”陸沉的回答被亂流吹散,但她知道答案——是的,每個裂痕裏,都住著人類文明的星火,永遠不會熄滅。
下一章:火星冰蓋下的歸一銀鐲——陸星辰在火星極地挖出奶奶埋下的銀鐲,卻發現鐲內藏著曾祖母的縫紉歌,竟能激活十二艘母艦的情感核心!點擊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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