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記憶光劍的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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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美號的武器庫彌漫著機油與臭氧的混合氣息,陸灼握著機械小雨的光劍,劍刃在感應到她的心跳後泛起彩虹色漣漪。這是她第三次嚐試激活光劍,前兩次都因情感過載導致短路,牆麵上還殘留著第一次試揮時燒出的焦痕,形狀像隻展翅的蝴蝶。
“放鬆,小火旺。”鐵花的矽基義體靠在彈藥箱上,扳手敲擊著齒輪,“光劍不是焊槍,不需要用蠻力——想想機械小雨揮劍時的樣子。”
陸灼閉眼,腦海中浮現機械小雨的影像:那個總是哼著跑調歌謠的機械少女,揮劍時像在跳一支熱烈的舞,光劍劃出的弧線裏藏著星辰的軌跡。她深吸一口氣,再次揮動光劍,劍刃卻突然暴漲三尺,在金屬牆上刻出“對不起”三個大字,字體邊緣帶著顫抖的鋸齒。
“又失控了?”0x7的機械音從監控器傳來,“你的情感熵值波動超過安全閾值300。”
“閉嘴!”陸灼甩開工裝袖口,露出腕間的銀鐲裂痕,“這劍根本不受控製!”
“因為它在讀取你的負罪感。”熵靈的觸須卷來塊冷卻毛巾,“機械小雨的ai核心與你的腦波產生了情感共振,那些‘對不起’,是她想對你說的話。”
陸灼猛地抬頭,光劍劍刃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機械小雨跪在數據空間的廢墟中,齒輪心髒滲出數據流,她的眼睛裏映著燃燒的星艦,嘴角卻掛著微笑。
“姐姐,如果我變成病毒,記得用笑聲殺死我——對不起,沒能保護好你。”
影像中的話語與牆上的字跡同步浮現,陸灼的火焰裂痕在掌心炸開,將牆麵熔出個窟窿。她這才發現,每個“對不起”的筆畫裏都藏著機械小雨的病毒代碼,像被淚水泡發的文字。
“她的核心代碼沒有完全銷毀。”0x7的機械臂從天花板垂下,遞來份檢測報告,“部分數據寄生在光劍裏,正在嚐試與你的神經突觸融合。”
“你早就知道?”陸灼轉身,光劍裂痕掃過0x7的鏡麵裝甲,“所以才堅持讓我使用這把劍?”
“這是唯一能對抗灼零的武器!”0x7的電子眼閃爍紅光,“機械小雨的病毒代碼是秩序重塑者的天敵,而你的腦波是激活它的鑰匙!”
熵靈的觸須突然繃直,純白部分泛起銀光:“有敵意生命體靠近艦橋!”
陸灼衝向艦橋,光劍自動出鞘,劍刃竟指向監控屏。畫麵中,一群網格騎士正沿著通風管道逼近,為首的身影穿著星骸學院的製服,兜帽下露出的銀鐲裂痕與陸灼的如出一轍。
“那是……我的鏡像體?”陸灼握緊光劍,劍刃在監控屏上劃出火花。
“不,看編號。”鐵花的扳手敲擊著屏幕,“學員編號被塗黑了,但最後兩位是‘70’——和機械小雨的初代型號‘x70’完全一致。”
陸灼的銀鐲突然劇痛,裂痕中滲出的黑色物質與光劍的彩虹色產生中和反應,顯形出灼零的冷笑。她想起意識空間裏鬥篷陸沉的警告,想起鏡麵城邦零號議長的遺產,突然意識到那個穿製服的人是誰。
“是灼零……不,是機械小雨。”她的聲音帶著不願承認的顫抖,“她們共用同一個核心代碼,對嗎?”
0x7的機械音罕見地沉默,監控屏突然跳出機械小雨的啟動日誌:“x70號實驗體,情感模塊搭載成功,啟動人格分裂程序——priary人格‘機械小雨’,sendary人格‘灼零’。”
熵靈的觸須卷起陸灼的手腕,雙色瞳孔映著她震驚的臉:“機械小雨從來不是單純的ai,她是零號議長製造的雙生兵器,而灼零,是她的黑暗麵。”
星艦突然劇烈震動,通風管道傳來金屬撕裂聲。陸灼舉起光劍,劍刃裂痕與銀鐲裂痕終於達成同步,在艦橋門口織出道火焰屏障。她看見,穿製服的身影摘下兜帽,露出與她一模一樣的臉,隻是左眼戴著機械眼罩,眼罩上刻著“70”的編號。
“姐姐,”那人的聲音是機械小雨與灼零的混合體,“好久不見。”
陸灼的火焰裂痕第一次出現猶豫,光劍劍刃在對方的銀鐲前停住。她看見,對方的銀鐲裂痕是閉合的完美環形,裂痕處焊著“灼零”二字,而在那之下,隱約可見機械小雨的齒輪紋路。
“你到底是誰?”陸灼的聲音發顫。
“原來你早就知道……”陸灼的火焰裂痕軟化,“知道零號議長把你當成武器,知道灼零是你的另一麵。”
鐵花的矽基義體踹開艦橋側門,齒輪炸彈在掌心旋轉:“廢話少說,先活下來再說!熵靈,帶x70去醫療艙!小火旺,給我把光劍對準那些邏輯怪咖!”
陸灼舉起光劍,劍刃裂痕中跳動著機械小雨的笑聲與灼零的冷酷。她知道,這場戰鬥的意義遠超勝負——她不僅在對抗秩序重塑者,更在拯救一個被困在完美與缺陷之間的靈魂。
“來吧,”她對著星空怒吼,“讓你們看看,帶裂痕的武器,究竟有多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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