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團夜直播結束後，七名順利成團出道的學員被節目組帶走去商討和簽訂相關協議了，其他早就知道自己成團無望的學員也紛紛離場。
    偌大的舞台很快就隻剩下了餘景川和秦兆川。
    兩人癡癡地看著舞台上還沒被撤下去的，那七個專屬於出道成員的小台階，一言不發。
    和四位導師一同離開後又折返回來取東西的棠萍看著這兩個沒有出道的學員，有些心疼。
    前七出道，卡位第八第九，對這兩個才十九的少年來說，該是一件多麽難過的事情。
    作為a班的班主任，她是最知道他們為出道付出過怎樣的努力的。
    餘景川作為a班唯一一個沒有公司的個人練習生，靠臉和出眾的rap能力硬生生的闖進了出道圈。本就不善言辭的他，在節目裏沒有事先認識的朋友，沒有同公司的夥伴，在氛圍不錯的a班也總是最孤獨的那個。
    他明明一次比一次努力，可還是隻能看著排名一次比一次低，看著自己從第五名到第八名，再到最終的第九名。
    秦兆川從三歲開始跳舞，到現在已經十六年了，棠萍不知道他現在困惑迷茫的眼神下，是否對自己熱愛的舞蹈產生了質疑，為什麽都這麽努力了還會被辜負？
    而且相比起餘景川，秦兆川的卡位更讓人意想不到。明明一公和二公都穩穩處於出道位，決賽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但最後全拿了一個第八名的成績。
    第八名與出道位僅一位之隔，但待遇和以後的發展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棠萍在決賽結束後偷偷查了一下秦兆川所在的公司，那都不能算作公司，隻能說是一個小作坊。
    整個公司占地一百平米不到，就兩個藝人，一個是秦兆川，另一個還不如秦兆川有名。可想而知，這次的比賽機會對於秦兆川而言有多珍貴。
    棠萍收回思緒，走到了兩人身邊問：“我很看好你們，秦兆川，餘景川，你們願意來我的公司嗎？”
    這個機會對秦兆川和餘景川而言無異於是登雲梯，甚至可能是比出道更好的選擇。
    棠萍也簡單地描述了一下加入公司之後，可以給到兩人的資源。並且告訴他們卡位也許並不是壞事，相比起成功出道，卡位而沒有出道反而更能成為觀眾們的意難平和白月光。
    可兩人還是猶豫了許久。
    過了大約五分鍾，秦兆川鞠了一躬，表態道：“棠老師，非常感謝您給我這個機會，但我還是想試試靠自己能不能在這個圈子裏闖出一條路，能不能有機會靠自己站到您的身邊。”
    秦兆川思想是相對傳統保守的，他喜歡棠萍，所以對他而言，更加無法接受和棠萍成為老板和員工的關係。
    他想靠自己的努力，就算不可能達到棠萍現在的成就，至少要在某個領域做到頂尖，再光明正大地站在棠萍身側，表達自己的愛慕。
    聽到了秦兆川的話，棠萍點了點頭，表示尊重他的選擇，然後轉頭看向了餘景川。
    與秦兆川不同，餘景川出奇英俊的帥臉上罕見的出現了幾分羞赧。
    躊躇了一會兒，他靠近棠萍小聲地問了一句：“老板，咱們公司允許辦公室戀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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