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車門，發現棠萍已經睡熟了，小臉紅撲撲的，嘴角還帶著一絲恬靜的笑意。
    真是沒有一點身處末世的自覺。
    秦斯遠突然覺得手指有些癢，需要捏捏棠萍的小臉才能好。
    不知道是不是受喪屍病毒的影響，他的自製力似乎變差了，手不受控製地就把剛剛的想法付諸了實踐。
    車窗一直緊閉著，有些憋悶，所以棠萍睡得不算深，被冰涼的手指觸碰到的瞬間就恢複了意識。
    “秦斯遠，你回來啦！事情解決了嗎？”
    剛睡醒的棠萍聲音軟軟糯糯的，吐字有些黏在一起了，像塊麻糍，包裹的內餡是秦斯遠的心。
    “嗯，解決了一半。”
    “那另外一半呢？解決不了嗎？”
    聽到棠萍的疑惑，秦斯遠笑了笑沒有正麵回答。
    另外一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秦斯遠用精神力鎖定了距離他們最近的一隻喪屍，控製那隻喪屍走向他們。
    待喪屍走到車旁，秦斯遠安撫地摸了摸棠萍的頭：“棠棠，我想給你展示一些能力，你別害怕。”
    然後棠萍就看到了一隻腦袋缺了一半的喪屍，在車窗外跳起了華爾茲。
    邊跳還邊“嗬嗬”地給自己伴起了奏。
    舞畢，喪屍有些僵硬地朝棠萍鞠了一躬，就安靜地退到了距車十米外候著了。
    “棠棠，我成為了之前跟你說過的那種，有記憶、有思維、外觀也沒什麽變化的高級喪屍，甚至還可以控製剛剛這種低級喪屍。”
    棠萍很配合地驚呼了幾聲。
    “我有能力把你無痛轉變成高級喪屍。變成喪屍後，你就不用擔心其他喪屍的威脅了，還可以擁有號令低級喪屍的能力。”
    “你願意嗎？”
    棠萍自然是願意的，這可是末世啊！能無傷速通幹嘛要拒絕？
    但畢竟沒有成為喪屍的經驗，她還是有些擔心。
    “變成喪屍之後，我會像剛剛那隻喪屍一樣四肢僵硬嗎？”
    “不會，我會用柔和的方式給你的身體注入一些病毒，然後給你的精神力做一些拓展。”
    “那好吧！”
    她一個走路都不方便的小廢物，能成為男主麾下的喪屍已經算是能找到的最貼近主線的方式了。
    “對了，棠棠，剛忘記說了。注入病毒需要進行一些體液的交換，所以我可以吻你嗎？”
    喪屍病毒在傳播方式上和其他病毒差不多，無非是血液傳播、體液傳播、母嬰傳播之類的。
    棠萍能夠理解，像他們這種情況，似乎隻有體液傳播才勉強合適。
    答應歸答應，對於要和秦斯遠接吻這件事，棠萍還是羞澀的，他們滿打滿算也就相處了兩天。
    而且能夠交換體液的吻，顯然不是那種可以一觸即分的。
    看著棠萍雙手緊握著安全帶，眼睛緊閉，視死如歸的樣子，秦斯遠有被萌到：“棠棠，你好可愛。”
    本就緊張的棠萍聽到這句調侃，紅著臉，自以為凶狠地瞪了秦斯遠一眼。
    秦斯遠笑出聲來：“更可愛了。”
    解開礙事的安全帶，秦斯遠傾身重重吻了上去。
    唇舌是冰涼的，但動作是火熱的。
    抵開唇瓣牙齒，舔舐上顎，引得棠萍低哼出聲。
    紊亂的氣息讓車內的氣氛徹底曖昧了起來。
    棠萍沒有經驗，不知道想要徹底轉化需要維持多久的體液交換，隻能無助的承受著這個吻。
    秦斯遠仗著棠萍不知道，肆無忌憚的親吻著自己的心上人，仿佛這是世界毀滅前的最後一吻。
    他甚至還得寸進尺地想，要是跟棠萍說需要定期進行體液交換，來維持高級喪屍的形態，不知道棠萍會不會相信。
    “唔，還沒好嗎…你嘬太用力了…”
    “秦斯遠，痛…”
    聽見棠萍的痛呼，秦斯遠才意識到自己確實吻得過分了。
    用一秒的時間輸入了病毒，秦斯遠意猶未盡地抬起頭，眼裏欲望洶湧。
    “棠棠，你先睡一覺吧，我幫你梳理一下精神力。”
    秦斯遠邊說邊用精神力安撫著棠萍，很快她便被倦意拖入了夢鄉。
    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
    棠萍發現自己在黑夜裏也能把外界看得一清二楚，草地、花叢、那隻還傻站著的喪屍。
    難道說變成喪屍還能提升視力？
    像是看出了棠萍在想些什麽，秦斯遠解釋了一句：“視力沒有變化，但可能會不自覺地用精神力視物，這樣在晚上也看得清楚。”
    棠萍看了看手機，發現快沒電了。
    來不及細看那99+的消息，她用最後一點電量給段秉謙和江昀各發了一條語音報平安。
    對待棠萍的身體，秦斯遠遠比對自己來的用心。
    他不僅把棠萍的精神力一絲絲的梳理整齊，還運用自己的能力耐心改造了棠萍的細胞。
    讓她可以和正常人類一樣，擁有呼吸、心跳和溫度。
    這足足花了秦斯遠七個小時，饒是已經擁有了喪屍王的精神力，完成這些還是讓他險些脫力。
    這些他都沒有告訴棠萍，性格決定了他總是做的比說的多。
    “秦斯遠，你之後有什麽打算嗎？”
    棠萍有些擔心秦斯遠也成了之前幾個小世界裏那些戀愛腦的男人，也不是說戀愛腦不好，隻是秦斯遠不搞事業，這個世界就完蛋了啊…
    “棠棠，現在是末世前期，我們沒辦法管的，不作為就是這個時期最好的作為。”
    見棠萍不理解，秦斯遠繼續道：“你可以把它理解為大自然進行的一場優勝劣汰。我們可以適當幹預，加快進程，降低人類的損失，但絕對不能出手阻止這場進化。”
    “所以現在隻能冷眼看著這些普通人變成喪屍或者被喪屍吃掉嗎？”
    這就好像電車問題，知道順其自然，順應天意才是最優解，但作為電車上的人看到即將失去生命的同類還是會為之難過。
    “嗯，喪屍才是進化的正確方向。前期病毒會選擇一批身體強健的人成為喪屍，讓他們傳播病毒，幫助更多的人進化。同時也讓那些弱小的人變成…低級喪屍們升級的墊腳石。”
    棠萍默默聽著解釋，沒有問秦斯遠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的。
    正如秦斯遠也沒有問棠萍，她一個沒經曆過末世凶險的女孩，是怎麽這麽快接受末世真相，並願意相信他這個不熟悉的人，成為喪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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