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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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子叔聽過了這些話,一直在皺著眉頭,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桂子叔你覺得怎麽樣。
這幾個家夥是不是從頭到尾都沒下過水桂子叔冷不丁的問了句。
我們回想了一下,當時大家都渾身帶傷的了岸,好像沒有那幾個人的身影,他們應該是一早走了。
在沉思之餘,王四突然站起來道:我想起來,我聽我底下的一弟兄說,好像他們要離去是聽了那幾個家夥的話,這才走的。
說到這裏,雖然還不能明確的肯定是不是他們做的手腳,但也估摸了個八九不離十,這事肯定不會這麽巧,算不是他們動的手,那肯定也有點關係在裏麵。
桂子叔認真的點了點頭,眼睛一亮問道:四兒,最近有沒有什麽活。
王四想了想說:有,過兩天,得去一趟西村,規格不大,人也要得少。
桂子叔眼裏閃過一道冷厲的光芒,哼哼道:這樣,你放出聲去,說這喪樂班子的領奏還是小樂,隻要到了時候,我看他們還怎麽躲。
那好,我今晚放出聲去,不過
看到王四欲言又止的模樣,桂子叔撇了撇嘴道:不過什麽,你大膽的說出來。
王四點了點頭,說:不過這海家班子的班主海老可是幾分手段,萬一到時候真是他們,那你們
對於王四的擔憂,桂子叔不屑一顧的白了他一眼罵道:老子走南闖北什麽厲害角色沒遇到過,這麽一個小班子我還真看不眼。
王四尷尬的笑了兩聲,又胡扯了幾句,便離開了住所
待得王四走後,我看著桂子叔詫異的問道:桂子叔,這事
桂子叔眉頭微皺道:剛才那話我說的都是表麵話,以我所見,這喪樂班子根本沒有什麽底子,這事可能和他們有關係,但絕對不是他們做的。說到這桂子叔抬頭歎了口氣,又道:能布出這種局的人,肯定不一般。
我聽完還是有些不解,當即又問:那你還讓王四放出聲去,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逼嘛。
桂子叔說:小子,這你不懂了,放長線自然是要釣大魚,我這是在把他們背後的人引出來,他們已經接連失誤幾次了,屍蹩沒能害死我們,這次隻要把風聲放出去,我不信他能沉得住氣。說著話,桂子叔突然一愣,嚴肅的看著我告誡道:小子,要是這次沒能把背後的人引出來,那我們直接離開這衡陽鎮,萬萬不能多呆下去。
不待我問桂子叔又歎了口氣道:小子,跟你吐個底,能做這事的我見得不多,要是他今兒個出來了,那我們下狠的,要是他不出來,那隻能說這人是看透了我們的計劃,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人遠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聽完桂子叔的分析我這才知道,這事有多凶險,當即我也長呼了一口氣,同意了桂子叔的說法:桂子叔,我都聽你的,要不行,大不了我們不再這個鎮子了。
桂子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欣慰的說:對咯,有時候啊你這小子也別楞,打不過跑,不丟人。
兩天後,王四找了我們,見麵第一句話我問他,怎麽樣了。
王四意味深長的吸了一口氣,緊張的看著我們,說:消息放出去以後,我故意沒找海家班的人,在昨天晚,他們又來了,還是同樣的話。話到這裏,他一頓,又告誡道:你們一定要小心,這活海家班的班主海老親自出馬了。
海老那個從未謀麵的海家班班主,聽到這個消息,桂子叔和我麵麵相覷,心已經十拿九穩,這他娘的背後下套子是這海老。
這喪活規格不大,也意味著票子不多,那這海老突然現身,其的意思不寒而俞,桂子叔不著痕跡的衝我搖了搖頭,示意我別慌。
他看了一眼王四道:四兒,你自己也小心些,到了關鍵的時候,你別管我們自己先走,我們自然有法子脫身。
王四也知道這種事情不是鬧著玩的,一不小心是會死人的,當下也不敢托大,緊張的點了點頭。
商議了一番,我們便走到村口和他們會合,到了地,我發現此處已經站著十來個人,除卻抬棺的,有五六個都是喪樂班子,其有一人看著臉生,這人滿臉皺紋,鷹鉤鼻子,一臉的凶煞樣。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人應該是背後的海老了,在我打量著他的時候,海老同樣將目光投向了我,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別過了頭去。
我不知道他這一抹笑容意味著什麽,但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在這抹笑容的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齜牙咧嘴的惡魔。
我不自覺的站到了桂子叔身邊,先前的對視桂子叔都收在眼底,他哼了一聲,擋在了我的前麵,故作不屑的看了一眼海老。
場的火藥味明顯升高,王四適時的走來打著圓場說:我看大家夥都到齊了,咱們這走吧。
一路大家出的沒有多說話,走小半裏,一個百餘戶的村子已經出現在了眼前,進到村,跟著王四找到了哪辦事的人家,我抬頭打量了一眼,青瓦土房,有一小院,這種規格在村隻能算是平常,喪禮也不會太過於講究。
一進門,主人家已經客氣的迎了來,交談了兩句後,王四拿出班主派頭擺了擺手,說:幾位爺,桌吧。
話音落下,他給我使了個眼色,我會意,從懷拿出嗩呐徑直走了主座,結果屁股還沒坐下,邊已經有個年輕些的喪樂手一把拽住了我,說:小子,這是你坐的嗎,邊去。
將我拽住,海老微微一笑,當然的坐在了主座,麵對著這種情況,我並沒有動怒,哼了一聲,坐到了邊。
見我們並沒有當場打起來,底下的王四抹了一把頭的冷汗,連忙道:開始吧。
嗬嗬,聽說小兄弟吹水龍伶很有一手,那這樣今兒個這曲來一首水龍伶。海老虛偽的衝我笑了笑道。
我並沒答話,自顧自的坐在椅子,見我一幕默然的態度,海老也不動怒,手舉起嗩呐,吹奏了一首水龍伶,他這曲子吹出,頓時透出了一股剛猛之色,這看似悲喜交加的水龍伶硬是被他強行改變了曲路,從這裏我不得不承認,海老喪樂的手藝不在我之下,若是讓我來,我一定做不到。
不過,有句話怎麽說,老虎逮不到肥羊,還不是吃耗子嗎既然吹不過你,那你這些小弟,我總能應付吧。
當即我也不含糊,直接按著我的曲路吹響了水龍伶,這一下可不得了,五門曲聲,竟隻有兩門聽響,一門剛猛霸道,一門曲折委婉,柔帶剛,剛有柔。
海老聽到我的曲子,眼露出了貪婪的神色,不自覺的舔了舔嘴角,他並沒遮掩自己的神態,我看到他這幅表情,心突然閃過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好像他並不是來報複我的,而是另有所圖水龍伶不對他竟然是想要我的曲譜
我猛然驚醒,背脊更是忍不住直冒冷汗,若是這樣的話,那他肯定做足了完全的準備,說不定這單活一完事,我們會陷入無盡的危險當,想到這些,我麵露慌色,緊張的看向了在台下的桂子叔,不過當我目光掃過之時,我驚恐的發現,此時的桂子叔竟然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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