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鬼璽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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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和黑夜向著遠處奔馳而去,老車夫自打車以後一言不發,口不停的嗬斥,手的馬鞭一鞭接著一鞭的打在了馬屁股,打得馬兒半刻不敢有所停歇,哪怕是碎石路也沒有一絲猶豫,飛馳而過。
看著愈發快速的馬兒,在看了一眼周遭的觸不可及的黑暗,我心有些擔憂,看了一眼老車夫,建議道:“老師傅,你這車速是不是快了些,要不咋們慢些趕。”
老車夫神色默然,回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頗有意味的笑容,在月光的襯托下,顯得櫃外的詭異,他說:“快了,快了,馬到家了。”
見老車夫心堅持,由於我也想趕緊回村,便沒有在多問什麽,直接將目光投向了周遭的黑夜,同時手腳忍不住緊緊的扣住了車鬥。
馬車跑了一刻鍾左右,我被顛的七葷八素,忍不住的發嘔,感受著身體的異樣,我強忍著不適,忍不住小聲的吐糟了一句:“這老車夫,怕是給鬼身咯,快馬加鞭怕也是如此哦。”說話的同時我的胃裏翻江倒海實在沒憋住,對著車外吐出了一口苦水,還來不及擦嘴,我便在地驚恐的看見了一具屍體,這具屍體瞪大了眼睛,渾身呈一幅恐懼的模樣,手腳更是極為詭異的彎曲成一團。
這些都不是真正嚇到我的地方,而正讓人不寒而喻的是,這具屍體竟然是老車夫的!
看到這,我小心敬慎的抬起頭看了一眼老車夫,此時的老車夫一言不合,嘴不停的叱喝,手不停的揮打著馬鞭,他這番動作,好像自打一車沒有變化了!
發現了端疑,我並不敢直接點破,我緊了緊衣裳,一隻手不自然的扣住車幫子做出了一幅隨時準備跳車的模樣,我在心裏已經做好了打算,要是這老車夫不停車,那我即便是忍著骨折的傷痛也得跳下去,不然老車夫什麽下場,我是什麽下場,在小命麵前這點傷痛算得了什麽!
當即我故作痛苦,試探著問道:“老師傅,能不能停下車,我肚子疼想去方便一下。”一句話說完,老車夫跟沒有聽見一般,頭也不曾回轉,自顧自的嗬斥著馬兒。
他這番作態在我眼更顯得詭異,我不敢在猶豫,在極度的恐懼下,我一個翻身滾下了馬車,為什麽要說滾呢,因為我剛跳出去,底下是一個斜坡,本來腳心不穩,這一下更是直接滾到了山坡下去。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滾了幾圈,當我腦袋挺住眩暈感的時候,一股席卷全身的痛楚,瞬間噴湧而來,我疼得忍不住倒吸了兩口涼氣,然後試著活動了一下身子,這一動彈馬扯動了身的傷勢,痛楚襲來的瞬間,我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叫聲停歇,我不敢在動彈,隻得借著微弱的月光打量了一番周圍的壞境,我這是滾在了一處山溝,溝裏不知幹涸了多少年,底下全是硬土,除了有幾顆李子樹枯霖霖的,其他啥也沒有,停歇了片刻,我身的痛楚消散了不少,我趴在地嚐試著挪了挪,痛楚雖有,也還算能忍受,畢竟隻要能躲過一劫,這點兒小傷小痛算得了什麽。
“走啊,咱們回家了。”正當我心暗自慶幸的時候,李子樹下突然生出了一隻滿是枯骨的手掌來,隨著枯掌的生出,一道沙啞陰寒的聲音接踵而來。
“別過來!別過來!”我被眼前的一幕嚇的尖叫一聲,手腳並用,拚命的往山坡爬去,當我抓著一把一把坡的黃土往爬時,我驚恐的發現,無論我怎麽爬都爬不去,一直在原地打著轉兒。
而在我身後,李子樹下那隻手已經盡數伸了出來,一顆發腐,滿是蛆蟲的頭顱也從土探了出來,我不知道它是從哪兒發聲的,但它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徘徊,還是那樣的沙啞陰寒:別走了,留下來陪我吧!
我不敢回話,依舊在不停的掙紮著,不過這山坡像故意跟我作對一般,我爬一截去,馬從坡滑落了下來,這是一個死循環,前麵我永遠爬不去,後麵又有鬼怪追繞,在我心極度慌亂的時候,根本生不出半點絕望的情緒,在不停激發出的求生**下,我像機械版一直往前爬著,盡管微乎妙,我也在爬著。
在我攀爬的這段時間,我已經能夠聞到身後的惡臭了,我惶恐的瞪大了眼睛回過頭去,全身都是已經發腐的一具屍體,已經靠近了我,他僵硬的伸出手來,要抓住我,我想抬腳把它踹下去,可我發現此時的我不但精疲力盡,而且渾身的傷痛,想要抬腳卻根本提不起分毫。
在這種危難時刻,我沒有任何可以寄托的東西,若是有那是懷像個石頭疙瘩一樣的鬼璽,我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從懷將鬼璽拽了出來,我無渴求的期望著,期望著它能發揮出原有的作用,很快這份期望變成了絕望,鬼璽不但沒有任何作用,還在我慌亂間一下滾到了山溝裏頭。
我想去撿回來,卻發現鬼璽邊正是那隻渾身發著惡臭的腐爛屍體,我想放棄,心又有些掙紮,桂子叔說過這鬼璽可是個了不得的玩意,事實證明它的的確確是很了不得,能將厲鬼招之所用,敢問這世間除了鬼璽還有何物,有沒有說實話我不知道,但為了襯托出鬼璽的高貴,我寧願相信沒有。
撿不撿鬼璽在此刻好像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多大的作用了,因為腐屍體像鉗子一般的手骨已經狠狠扣住了我的腳踝,要是我們滾下山坡,我自己以我的氣力,一腳能踹開它那讓我厭惡的手骨,可話又說回來,要是我沒有受傷,這一個小小的山坡又怎麽困得住我,歸根結底還是出在了受傷。
盡管如此了,但我還是僥存著一絲期望,眼前的鬼雖然看去凶神惡煞,稍不留聲把持不住要吃人,但是鬼也不是萬能的,它會找替死鬼,但也不會直接動手殺人,至少我目前見過的還有動手殺人的,它們無非是利用人與生俱來的恐懼,讓人心徹底喪失了求生的本來,繼而創造出幻覺讓人自己害死自己,很快感受著身傳來真實的觸感,還有差點兒將我熏的昏死過去的惡臭,我心不由得想出聲罵兩句,這話是哪個狗日的說的!
人在最絕望的時候,會爆發出無與倫的潛能,而我在最絕望的時候,除了絕望好像沒有見到其它情緒了,逐漸的我爬累了,也不想掙紮了,這樣緊閉著眼睛等死,我本來逃生的**現在又變成了一種無奈的期望,我期望它一會吃我的時候,勁量能夠快點兒,別讓我太痛苦。
在我閉眼的時候,它好像聽到了我的心聲,除了原本的傷痛,我並沒有感覺到半點痛楚,甚至是腳下拽扯的大力感也消失不見,我心說它應該是從我的腳先開始吃吧,既然腳沒了,那我還能抬腳嗎?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我的確是試著抬了抬腳,這一抬我又詫異的發現,腳沒了還能動!
很快我又忍不住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腳沒了我怎麽可能還能感覺到呢,我猛地睜開眼,低頭看去,周圍夜冷星稀,黑黝黝的什麽也沒有,若要說有,那是山溝有著一枚一閃一閃發著幽光的鬼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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