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養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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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班主一聽我這話,臉色頓時垮了下去,他半眯著眼睛,看著我說:誰告訴你的,僵屍這玩意我這大半輩子還沒見過呢。 vw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胡班主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從他突然轉變的臉色,我不難看出,這玩意村裏十有八九是有的,隻不過我不知道這胡班主為什麽要隱瞞下去,賈老道不是說了嗎,村的門檻多是用來防止僵屍跳進去的,難不成老道說錯了這門檻還有其他用途
既然胡班主不願意告知,我自然也不會多問下去,村子我也不會多呆,賺得了路費,雇輛馬車,我還是安安心心的回衡陽鎮子的好。
見我不在繼續追問,因為剛才那一茬,胡班主也沒有了繼續客套下去的心思,留了句,讓我們在這房歇息會,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胡班主走後,我和賈老道一起,我們都知根知底在一起也沒有胡班主在那般拘束,我看著老道眉頭微皺,有些詫異的問賈老道:老道,你說村裏到底有沒有僵屍。
賈老道吃飽了飯菜,又端出了高人派頭,半眯著眼睛,淡淡的道:信則有不信則無,你問我作甚。一句話說話,故作高深的又閉了眼睛。
我被老道這一番做派氣的哭笑不得,抬手給了他一巴掌,笑罵道:你他娘的,賈道人,裝什麽真道人。
賈老道被我拍了一巴掌,一拍桌子原形畢露,叱喝道:你個小兔崽子,別以為老道打不過你,覺得我好欺負,我告訴你,我可是話到這裏,啞然而止。
看到老道突然停滯,我沒好氣的說:你他娘倒是說說啊,你是哪門子的道人。
賈老道哼了一聲,一甩手氣惱惱的坐在了椅子,閉了眼睛,臨了還丟了一句話,老道要休息了,小兔崽子你別來煩我。
老道鬱鬱寡歡的斜趟在了椅子,我覺得無趣,在房間裏四處走了走,走兩步,便在一處供桌,看到了一張黑白相片,相片一家三口笑的正樂,其男的是胡班主,至於這女的還有小的,想必是他的老婆孩子。
在我看著相片愣神的時候,門外頭進來了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孩子,這小孩臉帶著許些緊張,看了我一眼,訕訕的問道:你是外頭來的大先生嗎。
我詫異的看著他,回過神來,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問:你說的大先生是指什麽,要是年紀你大些的,那我是咯。
小孩子嘟著嘴,說:你會吹喪樂嗎,胡叔告訴我,說大先生是會吹喪樂的。
我從小孩子口得知到了,這小孩是胡班主的侄子,村裏幾十年終於來了一個喪樂手,胡班主不想錯過這個機會,讓他小侄子過來,看我能不能教教他學這喪樂手的本事。
我不是什麽迂腐的人,畢竟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一碗飽飯還是胡班主給我盛的,我雖不會將這小娃子待得徒弟般,卻也會指點他一番,到了我離開的時候,以後有什麽成那看這小娃子的造詣了。
此時距離天黑還有些時候,閑來無事下,我將懷的嗩呐拿了出來,讓小娃子試試,小娃子驚喜的接過嗩呐,憋足了氣,高舉著嗩呐吹了起來,可這吹了半天,嗩呐還是不見響,小娃子臉吹紅了,麵帶著焦急之色,還在用力吹。
我看後不免覺得好笑,也沒讓他停下,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小娃子吹一會,氣力用完了,他沉悶的低下頭,有些惱怒道:你這笛子根本不會響,我都用盡全身力氣了,還是吹不響。
看著他抱怨的神色,我剛想說話,一旁的賈老道醒了過來,埋汰道:小娃子,這家夥故意看你笑話呢,他這嗩呐呀,你吹一輩子也吹不響的。
確實老道說的話,也有些道理,吹嗩呐得用巧勁,想他這般蠻橫嗩呐如何去響,我本想借這事先摸摸小娃的性子,結果被老道這一攪和,小娃子一下子哭了起來,聲淚俱下大叫道:大先生欺負人,明明吹不響,還叫我吹。
我瞪了一眼暗自發笑的賈老道,又繃緊了神色,看著小娃子喝止道:你小子,哭個屁,我這是在告訴你,吹嗩呐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
小娃子被我一喝,嗝咽兩句,馬止住了哭聲,我也不在取逗於他,說:你去讓你胡叔給你備個嗩呐,我明兒個在教你。
小娃兒聽到這話,梨花帶雨的臉又露出了笑容,應和了一聲,開心的跳著跑著出了門。
老道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小娃子離去的背影,又看向了我,笑著道:小樂道友,你真打算收這小娃子做徒弟啊。
我搖了搖頭,說:我現在還有些事沒弄清楚,留不了多久,這小娃子要是真心想學,那我指點他一下,要是是一時的興趣使然,那我便打發下時間。
老道微微一笑,並沒有搭話,又老定神閑的閉了眼睛,嘴歡脫的哼著曲兒,我翻了個白眼,剛準備休息會兒,隻門外小娃子又蹦蹦跳跳的跑了回來。
我見他提著兩個拳頭回來了,心一愣,不解的問道:你小子怎麽又回來了呢
小娃子,說:胡叔沒在,我回來了呀。小娃子說話耿直,讓我一時也找不出什麽反駁的理由,我現在也沒啥心思和他玩鬧,當即推托說:這樣,你胡叔雖然不在,那你是找他兒子玩去,我得睡會了。
我話音剛落,小娃子眼眶泛紅,指著我埋怨道:不想教不想教,你罵人幹什麽
撲哧我忍不住咳嗽一聲,沒好氣的道:你個小狗娃子,誰罵你了。
小娃子一下哭了起來,說:胡叔家小娃子早被僵屍捉去了,你讓我去找他玩,不是想讓我也被捉去嘛。
小娃子語無遮攔的說出了這一番話,這下子,不止是我,連一旁老定神閑的賈老道也猛地睜開了眼睛,我幾步前,將供桌的相片拿下,問道:你說麵這小娃子是被僵屍捉去了
小娃子抹了一把眼淚說:對,除了小胡子,被捉去的還有胡嬸子。說著話,他指了指相片的女人。
我和老道麵麵相覷,不等我說話,老道問道:這些事是誰告訴你的。
不是誰告訴我的,是我親自看見的,俺胡叔有時候還一個人偷偷山給他們送吃的呢。小娃子並不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所以說起來也無所顧忌。
所謂是說著無意,聽者有心,我們聽完趕緊追問道:你告訴我們,他們都被捉到了什麽地方
小娃子剛要說話,門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聽到腳步聲我趕緊把黑白相框放在了供桌,然後將嗩呐強賽給麵前的小娃子,說:來,想要學這喪樂,你得繼續吹,啥時候吹響了,啥時候學會了。
小娃子一臉惱悶的看著我,卻還是訕訕的拿過了嗩呐,憋足了勁吹著,這時候胡班主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在看到我們的時候,強擠出了一抹笑容,寒暄了兩句,回房間了。
與此同時,天色也逐漸黑沉了下去,在門外聚集了十多個衣著樸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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