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僵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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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腐屍雖然不懼綠僵,可它也萬萬沒有強大到,讓綠僵望為止步的地步,綠僵感受到撲來的人,脖子傳出一聲沉悶的低吼,跟著雙手一抬,一把扣住了腐屍。

    腐屍動彈不得死死的掙紮著,掙紮片刻後,綠僵微微偏頭,看向了洞口,這時候火光已經蔓延進了洞,在洞口的幾個白僵已經被熊熊大火燒的不成樣子。

    當我看到綠僵偏頭向洞口觀望時,我心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為什麽綠僵好像心不在焉,它一直朝著洞觀望,到底在看什麽呢?

    難道這其還有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嗎?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次匆匆一瞥,在洞隻看見一群沉睡的屍體,而此時除開跳出火海的綠僵,被燒焦的白僵,這數量與我當時看看的遠遠不夠,想到這我不禁問自己,為什麽這剩下的僵屍麵對如此大火,不衝出來呢?難道剩下的也全都是白僵?一看到大火走不動路?

    一連串的疑惑,得不到證實,我心突然多了些煩悶,當即對著腐屍大喝道:“跟它拚了!”

    腐屍在鬼璽的作用下,隻能聽命與我,發出一聲難聽的咆哮,瘋狂的撕咬著綠僵,本是僵持的局麵,因為腐屍的突然發難,一下子天平的秤砣倒向了腐屍這邊,綠僵被腐屍壓著剩下,不停的啃食。

    怎奈綠僵全是都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任憑腐屍如何撕咬,也無濟於事,麵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綠僵終於開啟了暴走,它對著腐屍憤怒的吼了一聲,猛地站直了身子,雙手直接將腐屍高舉,猛地一下摔在了地,跟著又極快迅速的且凶狠的一腳踩下,腐屍被這一腳踩的稀巴爛。

    看到這一幕,我還來不及心疼支離破碎的腐屍,腦袋傳來了一股尖銳的灼燒感,街跟著我隻覺得周圍的天地開始天旋地轉,晃蕩了片刻,我腳下一軟,整個人直愣愣的倒在了地。

    感受到身體的異樣,我知道這是鬼璽的後遺症來了,現在綠僵沒有鏟除,而我又當先受難,這要是昏死過去,單憑賈老道還是胡班主是不可能去對付綠僵的,現在可怎麽辦才好!

    正當我心有所擔憂的時候,我詫異的察覺到,雖然腦袋還有一股暈眩感,但我並沒有昏死過去,而是無力的癱坐在地,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在我的麵前,賈老道,胡班主一臉擔憂的看著我,嘴角一直在蠕動著,似是在激動的傳遞著什麽。

    我想問清楚他們在說什麽,可當我一張嘴,整個人都傻眼了,我的脖子向卡了口弄堂根本發不出半點兒聲音,而我想湊近他們提清楚他們在說什麽的時候,聽了半天,我也聽不見他們到底在交流什麽。

    這一下,我開始陷入了慌亂之,以往使用鬼璽之後,無非是直接昏死過去,第二天的時候總會醒來,醒來之後基本沒有什麽大礙了,可這回不一樣,我非但沒有昏死,整個人也變得詭異不常,有口不能言,有耳不能聽,有腳不能動,這跟個活死人有何模樣?

    我在想,這一切到底是為何,難道是因為鬼璽的腐屍破滅了嗎?我想應該是的,此時我已經和鬼璽沒有了半點感應,鬼璽徹底的又陷入了沉寂,隻有找到了剛好合宜的鬼物,方才有一絲機會再次喚醒鬼璽。

    由於我此時不能說話,隻得將目光投向了山洞處,洞口火勢已經徹底蔓延開來,洞火光一片,白僵多已經被燒焦,而剛才的綠僵也逃跑了去,在我以為事情將會這樣落幕的時候,火海,冷不迭的響起了一陣沉悶的嘶吼聲,賈老道和胡班主聽到這聲音,眼睛瞪的老大,一動不動的緊盯著洞口。

    很快洞衝出了一隻渾身遍布綠毛劈頭蓋發的綠僵來,在它懷好像還抱著一個什麽東西,我還沒仔細看明白,賈老道忍不住突然震驚的喊出了口道:“這是僵葵,傳說每逢五百年僵屍老母必會產下一子,而這一子由於攝取太多的天地靈氣,轉而隻要時間充裕便可變成旱魃!”

    聽到賈老道的話,我猛然明白過來,為何剛出來的綠僵總是不時看向火海,原來在這洞居然有著一隻僵葵的存在…想到這,我心一陣驚慌,心道不好,要是這僵葵逃跑了,下次要尋可難了,而且一旦時機成熟,變成了旱魃的僵葵,那後果可不堪設想了!

    我想到的,一臉緊張的賈老道也想到了,他緊咬著要口捏著銅鈴鐺,往前一步踏出二話不說,直接晃動了手的銅鈴鐺,鈴鐺的一層銅鏽,隨著渾厚的聲音響起,也慢慢脫落下去。

    綠僵聽到鈴音,腳下的步子驟然停滯,麵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而在綠僵懷緊抱的僵葵更是疼得碾轉反側不停,從這裏看,賈老道利用手的銅鈴鐺壓了綠僵一頭,不過賈老道同樣也不好受,此時的的臉色蒼白一片,身子忍不住的顫抖一直在苦苦堅持著,綠僵僅僅掙紮了片刻很快做出了決斷,其一隻不懼銅鈴的侵擾,直接朝著賈老道飛撲而來。

    賈老道麵一驚,手不由得加大了幾分力度,一時間,鈴音遍布,而飛撲而來的綠僵也因為不堪忍受刺耳的銅音,撲哧一下倒在了地,從他耳也逐漸了流出了一灘綠水!

    當一隻綠僵倒下,在抬頭看時,另一隻抱著僵葵的綠僵早已消失在了林海,而在這時候,天空突然雷光大作,隻片刻功夫,豆子般大小的雨珠已經劈裏啪啦的打落下來,一下子火海夾雜著磅礴大雨愈演愈烈,水火油是這樣子的,一旦遇水,反而被激起了心底的野性,水越澆,火越大,可這漫天不停歇的磅礴大雨,隻讓熊熊大火臨死撲殺了一次,便完全馴服了它的野性,在這愈演愈烈的大雨,火勢終於還是被撲滅。

    在下雨的時候,賈老道和胡班主背著我躲進了一個遮雨的洞壁,我們幾人蝸居在一起,胡班主將周圍散落不知多久的枯樹葉籠絡在了一起,然後點了,火光燃起,我的身體有了一絲暖意,這絲暖意慢慢的流淌在全身的經絡,當我的手腳條件反射一般動彈了一下的時候,我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賈老道和胡班主聽到我的聲音,忙不迭的抬頭看來,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怎麽了!”

    我搖了搖頭,隨意的敷衍了一句,並沒有在這個問題繼續糾結下去,而是問出了此時我最為擔心的事情:“賈老道,這僵葵最遲多少年化為旱魃?”

    賈老道聽我問了這樣一句話,忍不住歎了口氣,苦笑道:“怕是隻有三十年好活了,一旦僵葵化作旱魃它一定會找到這個村子的。”

    三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三十年後我肯定已經不再這個小村子了,但這裏的村民世世代代都居住在此,三十年後村子肯定還會在,而人口也勢必會旺盛很多,到時候旱魃一來,除了滅村一說,沒有任何出路。

    所以,我在想,我們有沒有可能趁著僵葵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將它扼殺在搖籃之,這樣三十年後這個僻靜的小村落才能得以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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