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王家遇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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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落,小鬼全無,所有人都被我所吸引,王家老頭眼神驚奇久久不語,黑袍人本是默然的眼中多了許動容,而桂子叔相對來說比較隨性,並沒有太過於詫異,反而第一個催促說:“都愣住幹什麽,走啊!”

    被喝了一嗓子眾人回神,才意識到現在的情境,當即不在猶豫徑直往外麵跑去,不過當我們快要衝出去之時,一道陰寒的聲音在我們耳邊響起:“你們..都得死。”

    聽到這森森聲音,王家老頭最為決然,他大義凜然的站出一步,下令道:“金木水火土帶著少主離開這裏,其餘影衛隨我一起拖住陰差。”

    桂子叔看到決然的王家老頭,剛想說什麽,一道鋒銳的光芒直接打斷了他,好在桂子叔底子不弱,極為迅捷的一個翻滾躲開了這道光芒,回頭便見,一全身似土灰,眼中泛著綠光足有兩米之高的陰差手持一把鏽跡斑斑的一尺長劍森然的立於身後。

    王家老頭本想帶人攔下這持劍的陰差,不想剛要動身,在他麵前,悄然浮現出了一道模糊不清的黑影,黑影周圍圍繞了濃重的黑霧,黑霧中淒厲的慘叫連連不休,滿是戾氣。

    這一下,前有狼後有虎誰也顧不上誰隻能各自為戰了,在這種壓迫下,桂子叔悄然後退幾步手中塞給我一個紙團,低聲告誡說:“小子,現在老子也是騎虎難下了,一會肯定還會有一個陰差趕來,你就自求多福吧,要是衝出去了,就來上麵的地址和我們匯合。”說到這裏,桂子叔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道:“當然,事無絕對,要是你到地方了沒看到我們,那你就離開這裏,千萬別回來。”

    我自然很清楚桂子叔最後一句話代表了什麽,不過有一點他可能不知道,那就是一旦我進入了狂暴狀態,區區一個陰差是擋不住我的,要我說,地府一下出來這麽多陰差不全是衝著王家援兵來的,而是因為我!

    所以我更加不能舍棄桂子叔獨自苟活,王家雖然能力出眾,卓爾不凡,但也隻是略懂些通陰陽的法子,利用一些天時地利的法子滅掉一個陰差到不成為題,可一旦對上兩個以上,陣法用不出來,憑借桂子叔的手段,想要從中脫身離去談何容易。

    我並沒有離去,也沒有和他辯解什麽,直接上前一步將他拉在身後,沉聲道:“你和老頭對付一個吧,剩下的都交給我。”話音落下,我根本不給他阻止我的機會,惡狠狠的一嘴咬在了經脈上,頓時一股刺痛席卷全身,我捂著手痛苦的抽搐片刻,再次仰頭時,眼中已經被無盡的嗜血侵襲。

    桂子叔本想出聲喝止我,不料我已經迷失了心智,感受到我身上散發出的濃重殺氣,桂子叔呆滯片刻後,用力的一咬牙,跑到王家老頭身邊,震怒道:“金木水火土結五雷陣法!”

    周圍的爭鬥已經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此時此刻在我的眼中隻有嗜血,我內心深處極度渴望著殺戮,殺光一切阻擋在我麵前的人或鬼!

    持劍的陰差並沒有半點膽怯的模樣,眼中毫無感情,大手揮動,厚重的鐵劍帶起一股勁風迎麵砸來,麵對砸來的巨劍,我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猛地朝著他撲了過去。

    當巨劍和我相撞在一起時,隻聽聞一聲鋼鐵的碰撞聲響起,我的身體劃出一道白痕,巨劍在也砍不下去分毫,與此同時我眼中嗜血的紅光更甚幾分,似是被這一劍激怒一般,手中的指甲長有一尺變得極為鋒利,一爪子毫不猶豫的揮爪在了持劍陰差的身上。

    這一抓極為剛猛,持劍陰差還沒來得及收劍回守,已然被我由上而下抓出了一道大裂痕。

    陰差身上並沒有血液流出,隻是傷口處黑霧盡數散去,待得一會兒黑霧這才慢慢的湧上來,掩蓋了傷口,同時持劍陰差的氣勢也弱了幾分!

    一擊得手,我並沒有就此停下,反而愈發的狂躁,手中利爪直奔持劍陰差的門麵而去,陰差麵對我的當頭一擊不敢小覷,忙用手中巨劍格擋,爪子與巨劍相碰撞,摩擦出刺耳的聲音,火花四濺,一時間溫度極高。

    僵持僅有片刻,陰差手中巨劍在高溫下緩緩消融,待得裂出一道小口子,隻聞叮當一聲脆響,巨劍就此斷為兩截,而我手中利爪也借勢抓在了陰差毫無阻擋的臉皮上。

    一道淒厲的慘叫由內而外發出,持劍陰差在我這一爪下煙消雲散,當我們的麵前沒有了任何阻撓,我反而多了些茫然,呆滯片刻,我慢慢的回過身子,視線所及處,盡是人影,同時也讓我心中的嗜血怒火有了一個發泄的地方。

    我怒吼一聲,朝著拚鬥在一起的人影衝殺過去,這些人影極為狡詐,當我衝到他們麵前時,他們已經躲閃開了兩米之遠,抓不到這些黑袍人影,我心中的怒火燒的更旺,抬頭看去,一道籠罩在黑霧中的鬼影正半眯著眼盯著我。

    此刻,我已經徹底迷失了自我,猛地朝著鬼影就撲了過去,這鬼影手段詭異,當我撲向他的時候,一團黑霧嘩的散開,鬼影消失不見,馬上又出現在了其它地方。

    我就像一隻沒有任何思考能力的野獸,發狂般的一直追打著,在這個過程中,黑袍人幾次想上前,一一都被我一巴掌打退了,與此同時我聽到了一道讓我有些熟悉的聲音:別過去,現在他敵我不分,我們先退開。

    沒了煩人的黑袍人,我一門心思的追殺著鬼影,這一追一逃間,我好似掌握了一些鬼影逃生的規律,在他化作黑霧的時候,有一瞬間的緩和期,而我就是抓住了這一瞬間的緩和期,一巴掌拍到了鬼影的身上,我這一掌拍下,鬼影瞬間幹癟,身邊的黑霧消失無蹤。

    在我眼前的是剩下一個琵琶骨的無臉男人,我心中沒有半點慈悲,如野獸一般猛撲上去,抓住這個男人就是一陣撕咬,男人並沒有掙紮在我的撕咬中,化作一團破碎的黑氣緩緩消逝。

    一連擊殺了兩個陰差我心中的怒氣依舊沒有消退,我再次將目光轉向了躲避開的黑袍人,這一刻我又化作一隻隻知道殺戮的野獸,朝著他們衝了過去。

    當我衝向他們的時候,一道厲喝傳進了我的耳朵裏:停下!話音還沒落下,我的眼前爆閃出一道刺眼的金光,緊接著我就沒有了半點意識…

    …

    待我迷惘的睜開眼睛時,我瞧見桂子叔還有王家老頭一臉鐵青的蹲在我的身邊,我有些詫異,想開口問他們這怎麽回事,結果一開口,一道沙啞的聲音從我脖子裏傳了出來,我嚇了一跳,惶恐的抬頭看著桂子叔,問道:“這…我..這是怎麽了。”

    桂子叔惱怒的瞪了我一眼,並沒有搭理我,反而是王家老頭嚴肅的跟我解釋了一番,我聽後,心中不由得後怕不已,我陷入狂暴以後愈發的反常了,最開始狂暴過後一般都會恢複虛弱狀態,沒想到今天這一次,我竟然連殺兩名陰差還不休,對自己人出了手!

    我實在不敢想象,要是當時沒有桂子叔拚死阻止我,那麽我會造成多大的罪孽…我訕訕的撓了撓腦袋,本想和桂子叔道個歉,不想還沒開口,王家老頭皺眉搖頭,打斷了我,悲戚的說了一句話:“王家..遇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