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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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子叔尖叫一聲,手忙腳亂的將人臉丟了出去,這家夥丟哪兒不好,手一抬人臉飛向了我,我這屁股才剛落地,突然看到眼前飛來這麽個玩意,也嚇了一跳,不敢觸碰,一個翻滾直接躲開了去。手機端 vw

    撲哧,人臉一落地,直接化作了一灘稀釋的黑水盡數淌在了泥地裏,桂子叔驚魂未定忙問我這是什麽東西。

    我搖了搖頭,探頭看去,地的東西有著一層薄皮,薄皮鼓囊的時候不注意看到的確像張人臉,薄皮幹癟下去,這人臉也沒了個形態,除了有些惡心也看不出什麽了。

    這時候桂子叔也緩過神來,他找了一根小木棍小心謹慎的翻看了一下,眉頭緊皺,看向我正色道:小子,你說,剛才昨晚那人臉怪物,是不是是為了這個才追我們的

    我想了想,昨晚我們在逃跑途丟了許些口糧給它,也不見它停下來,所以我敢斷然那玩意一定是為了包裏的這形似人臉的東西。

    休息了片刻,又吃了些東西,我們並沒有在此處逗留,一路往西走去,途也見著樹杈的猴子,不過此時遇到的遠不過昨晚遇到的頑劣,見到我們也隻是敢遠遠的觀望,桂子叔稍微做出個撿石頭的動作,這些猴崽子馬嚇得落荒而逃。

    一路往北,走了半天功夫,頭頂濃鬱的樹林子已經消失不見,這時候地多是黃土,身邊已全是不高的鬆樹,看著高頂火辣的太陽,我隻覺得口鼻幹澀,喉嚨如火在燒一般,我拉住桂子叔問道:還有水嗎,給我喝一口。

    桂子叔往包裏摸去,摸了幾下,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回過頭來,呆滯的看著我,我看到他這幅神態,心道不好,試探著問了一句:不會是都沒了吧

    桂子叔無奈的攤了攤手,有些怒惱道:肯定是昨晚那群潑猴,指不定把水袋掉哪兒去了。

    都已經走到這裏了,我們肯定不可能再回去找尋水袋,隻能頂著烈陽繼續往前走去,可我此時口幹舌燥走兩步腦袋暈乎乎的,不得不坐下來歇息兩分鍾,這一走一歇又耽擱了好些行程。

    直到最後我再也走不動了,找了個乘涼的青鬆樹一屁股坐在了下麵,屁股下有一個螞蟻洞,被我一屁股給坐塌了,密密麻麻的螞蟻從洞鑽了出來,無不在逃離這個地方,不過也有少數不隨著大流往外跑去,蚍蜉撼樹一般圍繞在了我的腿邊,若是換做平常,我可能會挪個窩,不過現在我全身跟灌了鉛似得一屁股坐下再也不想挪動分毫,眼皮子也變得愈發沉重起來,此時此刻我心隻有一個念頭,要不給我喝碗水,要不讓我睡會兒。

    桂子叔身體素質我好很多,我身的症狀並沒有在他身體現,不過此時的他也同樣是大汗淋漓,他看到我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樣,走前安慰我道:小子,別坐著,在走兩步,說不定到那狗日的牛心寨子了,快起來。一邊安慰著我,桂子叔一手將軟綿綿的我拽了起來,這樣相互襯托著往山爬去。

    我整個身子壓在桂子叔的肩膀,基本是被他拖行著,走兩步頭頂的驕陽愈發的灼熱,桂子叔腳下一個踉蹌,我們兩人以一個狗吃屎的姿態倒在了黃土坡,這一倒,可壞了大事,在我們腳下是一條傾斜向下的黃土坡,土坡多是黃紅相間的沙礫堆成,一倒下沙礫鬆散,我們便一路往下翻滾而去,我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滾在發燙的土坡也沒有任何感覺,隻覺得耳邊一陣陣刮來一陣陣涼爽的清風很是舒暢。

    桂子叔不一樣,他可是清清醒醒明明白白,這一倒下,身體的熱汗也變成了冷汗,他想出手抓住我,奈何我滾的速度極快,幾個呼吸間已經和他拉開了距離,這下子桂子叔也慌色了,他不在賣力穩住身子,牙一咬,往前一跳,餓虎撲食一般直接撲到了我的後麵一把拽住我的腳裸,我們兩人呈一字型往下滑去。

    土坡很高,也不隻滑了多久,當我們停滯時,映入眼簾的不再是漫山的黃土,而是一條蜿蜒的羊腸小道,桂子叔臉被剛才的沙礫磨破了不少皮子,一臉的血痕,他也不怨,不怒,一臉堅毅的站起身,一隻手拽起我,問道:小子,你他娘還能走嗎。

    我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並沒有言語,他看到,無奈的歎息一聲,緊咬牙口將我扶在肩,一步一挪的往小道走去,小道裏兩側全是遮擋過頭頂灌叢,沒有了烈陽的直射,我整個人緩和不少,除了還是有些虛弱發嘔以後,腿腳的氣力也開始慢慢恢複。

    深入小道,桂子叔抬頭辨了眼方向,忍不住低聲抱怨了一句:他娘的,這下好了方向也看不清了聽到桂子叔暗自抱怨,我本想出聲安慰他一番,後來想了想也沒想到什麽好的說辭,不由又緊閉了嘴巴,桂子叔瞥了我一眼,也沒有說什麽。

    走了半盞茶的功夫,小道還是哪個小道,不過我們的麵前卻多出了一個破碎的石碑,在石碑下有著一條不知什麽材質石頭堆砌的台階,台階一切有一個小坑窪,坑窪裏矽積著一小團清澈的露水,看到有水,桂子叔麵一喜,捏了捏嘴後,對著我笑道:小子,啥他娘的叫天無絕人之路,這可不是嘛,要是咱們不滾下來,說不得得渴死在路。

    看到了水源,我臉同樣異常驚喜,顧不得攙扶我的桂子叔連跪帶爬趴在了坑窪邊,直接將頭沁在了水大口大口的吞咽著,冰涼的露水入肚,脖子裏的幹涸的感覺緩解不少,腦袋也覺得不是那麽沉重了,桂子叔一直等我喝夠了這才跑過去用手抄起露水自己先喝夠,然後拿出幾個罐頭瓶裝滿了水。

    坑窪裏的水不多被我們這一折騰,隻餘下了一灘黑色的爛泥,桂子叔看到餘下的爛泥,得意一笑,伸手下去挖起一手的爛泥盡數敷在了暴露的脖子和臉,把自己搗鼓的黑不溜秋的,自己弄完後,他又抄起一團爛泥將我也給敷了一遍,起先我是不情願的,可當爛泥敷在我身的時候,皮膚的燥熱感覺好像一下子消失了不見,有了這感覺不消他動手,我自己又多敷了一層,乍一看他還磕磣幾分。

    得到了短暫的補給,我們包裏也有了多餘的水源,往後的路在不如剛開始的的急躁,桂子叔從懷拿出了許久未曾亮相的羅盤來,仔細琢磨了一下,指著我們的右手邊說道:走,咱們得趕緊走出這地方,不然等天黑了,可危險了。

    我對於他的話並不以為然,笑道:這兒多好啊,樹蔭彌漫,不管什麽時候都透著一股子涼意,而且還有救命的水源,要我說啊,咱們在這歇息一晚,等明兒在走。

    桂子叔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罵道:你小子懂個求,這裏白天況且如此,到了晚更是陰冷潮濕,陰氣重不說,再者,山怪物較多,說不定白天不敢出來,一到晚從那邊的灌木裏頭鑽出來了,要是咱們熟睡了被咬一口,這荒郊野嶺的哪兒求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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