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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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野豬肉有問題,這老東西還真下毒了我驚呼一聲,不可思議的看著桂子叔道:你他娘的不是吃過了說沒問嗎,這是怎麽回事啊。小說

    桂子叔緊張的一把捂住我的嘴巴,在我耳邊低聲喝道:你小子,給我消停點,老子不是說裏麵有毒,而是說野豬肉有問題。

    我很詫異,便問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桂子叔放開我,想了想,說:小子告訴你一個故事,這事還是王家那老頭講給我聽的。桂子叔從包裏拿出一個水袋,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這才娓娓道來:當年啊,在江西山裏有一夥匪寇,自立門戶,稱作苗兒會,苗兒會行事凶殘,但凡走商路過的即便是交了響錢也得丟了小命,有一回苗兒會大當家看一個老獵戶家的年僅十五的小女兒,便帶著人去搶,小女孩誓死抵抗,被大當家狠狠的扇了幾個嘴巴子準備來一出霸王硬弓,結果這一幕恰好被老獵戶看到了,非但沒拚著性命去宰殺這大當家,反而拉來了一頭打到的野豬洗幹淨做成了佳肴,又山套了幾隻黃皮子將這黃皮子的肉摻在野豬肉裏給頓了,當晚招呼苗兒會一眾弟兄喝酒吃肉,那大當家以為這老獵戶想苟活,當即沒說什麽帶著弟兄們把肉吃了,等吃飽喝足以後,大當家二話沒說把老獵戶給殺了,宰殺老獵戶後,帶著人扛著老獵戶的小女兒往山去,結果走到一半路程,但凡吃過肉的盡數毒死去,從此這苗兒會銷聲隱記了,而這老獵戶的故事也此傳了下來。

    聽完桂子叔的話,我已經知道他想要告訴我什麽了,當我還是試探的問了他一句:你是說,那老獵戶先給我們吃的是那黃皮子肉。

    桂子叔點了點頭,沉聲道:完了,我們現在已經暴露了,難怪吃完野豬肉老獵戶全程黑著個臉,原來是打得這注意,他見著我們沒事,知道我們並沒有吃那黃皮子肉,所以他此時肯定是準備對我們動殺心了。說著話,桂子叔趕緊站起身來,左右探了探,這木房子密封的嚴嚴實實的根本沒有逃出去的途徑,而唯一可以出去的木門也給鎖,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嚴肅的說:小子,沒法子了,隻能燒房子了。

    我一聽這話忙喝止道:你瘋了,咱們可還在裏麵呢,房子一燒小命沒了。

    你小子都到這時候了能不能別給老子添堵啊。桂子叔從包裏搗騰了片刻,拿出一個火折子來,他招呼我道:快,小子騰出一塊地方來,咱們站遠點沒事的。

    門外黑心的老獵戶磨刀霍霍不知道什麽時候趕回來要和我們橫刀相向,房內房門緊鎖這木頭小房看似簡易,卻也不是我們用力可以踹開的,縷清了頭緒,我不在顧慮,地取了些木凳子,棉被堆在了一角。

    桂子叔不愧是老江湖,沒有半分做作直接將火折子丟在了木凳子,凳子邊的棉被一沾到火星子馬燃燒了起來,頓時一股濃煙滾滾而來,我和桂子叔忙找了塊白布也顧不惜水,咕咚幾下將水袋裏的水盡數打濕白布,伊然間火勢已經順著木房一角燒起,待得火勢逐漸變大,桂子叔找準了時機,沉聲喝道:小子,衝。

    我們便像兩匹脫韁的野馬朝著火海毅然衝了過去,木頭已經被烤焦,在不如以前的堅固,直接被我一腳給踹出了一個大口子,各種燒焦木炭盡數被白布擋住,僅有少數落在了我們身,強忍著身的灼痛,我們緊咬著牙口終是衝出了木房外,誰剛出去,便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槍響,林歇息的鳥兒受驚到處翻飛。

    桂子叔聽得槍響,緊張的不能自已:小子,這老東西歇腳的地方被我們燒了,這林子裏是待不下去了,你還記得老東西洗野豬的那條河嗎。桂子叔一邊拽著我在林子裏狂奔,一邊急迫的詢問我道。

    在慌忙,我粗略的回想了一下,小河好像是對稱著木方的東南角,雖然我摸不清大致的路線,但我們隻要往著東南角跑去,一定能跑到河邊,想到這裏了,我忙抬手指著東南方向說:這裏,咱們跑過去是。

    說實話在這黑布隆冬的林子,想要辨清方向著實不易,在加我們一路跑的慌忙,不住什麽時候一頭撞在了樹幹,好在跌跌撞撞跑了半盞茶的功夫,我們已經能聽到淅瀝瀝的流水聲,桂子叔臉一喜,催促道:快,小子到河邊了,一會別回頭一頭紮進河裏頭咱們順著河水往下淌。

    又跑幾步在夜色我們視野出現了一條波光粼粼的小河,桂子叔二話沒說拉著我往河裏跳,小河不算深得有一兩米左右,同樣的水流也不算小,一進河我們被水流帶著往下飄去,見得終於要逃出這鬼地方,我心不由的鬆了一口氣,順便回頭看了一眼,不過這一回頭異變突生,一個黑色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了我們不遠處,不用細看,我也知道這站在夜色的人是老獵戶,也在這時,我正準備回頭往下遊,卻無意瞥見了背後站定的人影手舉起了什麽東西

    桂子叔小心見得黑影抬手我猛地驚醒,這老東西是在舉槍瞄準我們啊,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我震喝一聲,一把將桂子叔按在了水裏,與此同時身後也傳來了一聲槍響,我的左手膀子隻覺得一震,緊接著一股酥麻的暖意湧了心頭,顧不得查看左手的異樣感覺,我們慌忙一路順流而下。

    也不知逃竄了多久,我手臂的酥麻感覺越來越強烈,在水我想抬起左手卻驚恐的發現我的左手好似喪失了知覺一般,在提不起分毫,與此同時眼皮也愈發的沉重起來,我輕輕拉了拉桂子叔,虛聲說:桂子叔,我好累,好想睡覺。

    桂子叔不明所以低頭看了我一眼,突然驚呼出聲:小子,千萬別睡,咱們這岸。這時候的桂子叔在顧不說不定什麽時候追來的老獵戶,他將已經昏昏欲睡的我用力的拖到了河邊,帶著哭腔拍打著我的臉,不停的提醒道:小子,你他娘的別睡,別睡啊,這一覺要是睡下去了,以後你要變成小鬼了,咱們在見麵你說這得多尷尬啊,老子堂堂王家小少爺,你說到時候咱兩在見麵老子到底是收你還是不收你。

    我無力的抬頭看著天邊的明月,視線越來越模糊,可是桂子叔的聲音一直芸繞在我的耳邊,每每當我準備閉眼時,他總是冷不丁拍我一巴掌,拍的我眼神恍惚又睜了開來,一來二去我有些煩了,忍不住開口咧嘴笑罵道:你你老小子算個狗屁的少爺,要不是我,你他娘的有八條命都不夠搭在王家大院呢

    是是,小祖宗老子全仰仗你了,你他娘的可堅持住了。桂子叔破鼻而笑,他抬手抹了一把眼眶裏的淚珠,撕扯下內衣的一塊布料然後將我翻了個麵,在他幫我包裹傷口的時候,我聽到了桂子叔的笑罵:哈哈老子還以為你小子槍了呢,原來是他娘的擦破點皮兒,沒事忍忍好了。桂子叔一邊說著話一邊將我的胳膊用布料纏繞起來。

    聽得桂子叔此番不知真假的話,我咧了咧嘴仰頭看著愈發昏沉的天空喃語道:這是真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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