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滅門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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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人在這裏,仔細看,他會驚詫的發現,空氣,竟然一直有著水蒸氣在蒸發!

    這是水鬼不堪骨笛和木炭的傷害,整個身子已經有了脫身之勢,眼看不活了,也在這時候,水鬼托聳著已經幹癟成一團的身子,猛地撲在了我的麵前,高聲悲戚求饒道:“大人,你繞了我這次吧,小的被豬油蒙了眼,有眼不識泰山,繞了我吧。 ”

    若是放在以前,麵對這般聲嘶力竭的求饒,我或許還會放過他,可現在不一樣,見識了太多的鬼怪之間的狡詐,而且這水鬼曾一度對我動了殺心,要是換個人來,那人豈不是死在水鬼手了?

    我沒有理會他的求饒,隨著曲子的漸入,待得最後一鏟木炭鏟盡,水鬼終於在不甘緩緩消散。

    待得他的魂魄消散之後,湖麵忽然漂浮來了一具枯朽的屍骨,屍骨我還記得,是水底突然拽住我的屍骨,見到此,我又讓順子把屍骨打撈來一並燒了。

    了卻了一樁禍害,我們便直接收拾了工具,返回錢家大院…

    等到我們來到錢家大院,才發現外邊圍了好些個人,這些人男女老少都有,臉色大多慘白如雪,看樣子應該是出什麽大事了。

    我們一行人走前去還沒有說話,馬有年長的迎了來,少了客套,那人直接說道:“錢班主,不得了,不得了,出大事了!”

    我眉頭微皺,詢問道:“大爺,怎麽回事你給說說。”

    大爺一拍大腿,先是歎息一聲,繼而又以憤怒的口吻道:“錢班主,西邊卡子廟一家五口一夜之間都沒了啊,這…這…”這了半天大爺終究還是沒有說出所擔憂的事情來。

    我知道他們在擔憂什麽,村子一夜之間死了五口人,說不滲人那是假的,村裏多是迷信,對於神神鬼鬼的事情,向來是聽少信多,這回的事,可能被他們認為是什麽天譴了吧。

    因為沒有見到死去的那些人,所以我並沒有立馬做決斷,而是說:“大爺,先別忙著擔心,你快帶路我們去瞧瞧。”

    這樣我們還沒有邁進錢家大院,馬隨著這些人一窩蜂的往西邊趕走,約走過三炷香的路程,我們便來到了西邊卡子廟,出事的這家人生活在村裏還算有些富裕,該有的陳設也都布置了,不該有的擺設,也拿得出幾樣。

    走進房子想象的惡臭並沒有撲鼻而來,推門進去,赫然看見無懼森寒的屍體全數掛在房梁之,舌頭伸長,眼珠子瞪的老大,這是死不瞑目之態!

    看到這森然一幕,我隻覺得後背一陣發涼,當即想問問老大爺,怎麽沒人將他們放下來。

    不想我敢回頭,看到這一幕的老大爺,還有圍觀的鄉親們,一個個猶如見鬼了一般,不要命的往後擠去,麵目更是惶恐不安,念叨著:“見鬼了,見鬼了呀!”

    見此,我忙給獨眼使了個眼色,獨眼會意,故意提了提嗓子,沉聲問道:“鄉親們你們別慌,咱錢家班在這呢,來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鄉親們眼依舊帶著恐慌,抬手指著吊的屍體說:“我們才發現他們一家五口的時候,他們都是坐在椅子的,這麽一會功夫怎麽又吊了,不是見鬼了是什麽!!”

    聽到這個荒誕的說法,我一時間也覺得詫異不解,既然是死在椅子的,那為何它們會吊呢?難不成是死的不夠徹底?當然這隻是一句無生有的玩笑話,在我看來這件事實在是太過於蹊蹺,我猜測幾人要是沒有毒,那他們的死因可有些讓人難以揣摩了。

    由於鄉親們不敢手去倒置屍體,隻好由我們代勞,當即獨眼找了椅子將他們一個一個放置在了地,倒地之後,我又發現一個詭異的細節,幾人的臉麵即便是在吊了半天的情況下,依舊有著幾分安詳,好像他們死時沒有任何掙紮一樣。

    而在這時候,我腦忽然閃過一道驚雷,這道驚雷在我腦炸開,讓我失神了一刹那,這個情節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和爺爺跟我說起的當年錢家班五棺齊送場景有幾分相似。

    那時候也是一家五口突然暴斃,沒有人知曉緣由,看今日也是如此,而那次的送棺直接導致了父親和爺爺的死亡,我一直懷疑是有人故意陷害爺爺的,那今日來看是不是害死爺爺和父親的那人又準備對錢家出手了,亦或者是準備對我出手而來?!

    用的還是當年的老法子,讓我死在抬棺的路?!

    這一連串的想法疑惑,讓我頓時覺得毛骨悚然起來,身的毫毛更是根根豎起,屍體的死因查不出來,當下我們僅能做的是讓他們入土為安,當即我讓早已嚇破膽的鄉親們去棺材鋪子讓人送五副黑木棺材來,這人我錢家班代勞給送了。

    不過這些鄉親說什麽也不肯去送了,沒了法子,我隻好讓獨眼和順子前去,我則留下來繼續勘察能不能發現一些細小的線索。

    屍體的死因雖然驚悚,可若是如是說,則死的太過於平常,甚至是除了五口一起吊,看不出有任何詭異之處,但也是因為太過於平常,隨意才愈發讓人不敢小覷,況且這件事跟我爺爺和父親當年的事是如此的相像,我不相信這事和錢家沒有半點關係。

    在獨眼順子離開的這段時間,我小心謹慎的蹲在了屍體邊,眼光無意間一瞥,忽然瞥見他們的耳朵裏竟然有著絲絲黑色的血絲,看到這個小細節,我趕緊讓陳家兄弟找來綿薄,撕扯下一點沾滿黑血絲,然後讓人找來一碗清水,咬破手指滴了一滴鮮血進去,黑血絲遇水則蔓延開來,而我的一滴血線在遇到黑血絲的時候,竟然瞬間相容在了一塊,沒過多久變成了一小塊凝固的血塊!

    察覺到這個細節,我直接篤定,這些人死前一定是了某種毒,至於死後為什麽吊也一定跟著毒脫不了幹係,也在我剛篤定這些的時候,腦不由得突然想起了我在青眼狐狸墓看到的那一切,其父親和爺爺走後,有一人活過來的片景一直在我腦循環播放著!

    我甚至有那麽一絲懷疑,這件事還是三十年前的爺爺和父親的那件事跟墓突然活過來的那人應該是那麽一絲聯係,說不定還是關係?!

    等了許久之後,膽子小的鄉親已經先一步跑回了家,順子和獨眼也都趕了回來,在他們身後三輛馬車拉行著五具黑木棺材而來。

    見得他們回來,我出門幫襯著將棺材卸下,五具森寒的棺材並排放在房門口,乍一看還真是有幾分滲人,按照規矩來說這些人的屍體最少要放置七天,做足了禮數然後才能下葬抬棺。

    可現在的情況實在是不容小覷,這些屍體死後還能吊,不同於一般的屍體,萬一出了什麽事,我怕自己有心無力,所以隻能趁著屍體還沒有發作早早埋了才是。

    至於他們的死因我也會著手調查,因為我能感覺到,這件事一定不會簡單,而且這件事很有可能是衝著我錢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