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她怎麽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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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睜開了眼睛,第三次搖了搖頭。
    一頭霧水的甘磊立刻被帶了出去,他死死的扒在門口,手指牢牢的抓住門板:“為什麽熊良是凶手,還有一個凶手是誰?你說啊,你說啊!”
    沒人告訴他,他的手指被兩位警官合力掰開,然後不管他如何呐喊求問,他被人直接架了出去。
    熊良雙手被銬,他沒有去管被帶出去的甘磊的不甘呐喊,他的目光在剩下的一男一女當中流連,是誰?剩下的凶手是誰?
    不,不對,她說的是其中之一,那就是有可能這兩人都是凶手?
    他激動的朝剩下的兩人那邊靠近了兩步,立即被陳敏濤瞪住了。
    “老實點,你想被銬在牆上嗎?”陳敏濤嗬斥道。
    熊良停住了腳步,沒關係,沒關係,很快就能知道了不是嗎?
    女人站在了洪飛林的麵前。
    “我不是凶手,你別亂說哈。”還沒開始呢,洪飛林已經出言警告。
    警告女人不要亂搞,他可不是什麽殺人凶手,那警察為什麽那麽盲目相信她說的話?隻一句就直接把熊良銬住了?
    申媛沒有搭理洪飛林的警告,她還是氣定神閑的看著他,看著他從不滿到驚疑不定,看著他的眼神在其他兩人中間不斷來回,看著他時而若有所思,時而又擔心被陷害而死死的瞪著自己。
    申媛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為了不出現意外,她謹慎的再次閉上了眼睛,不管洪飛林願意不願意,不管他抖動著肩膀想把自己的手甩下去,申媛集中精神,然後睜開了眼睛。
    洪飛林死死的盯著她,他在等待這個女人要說什麽,她是要搖頭還是開始胡說自己是凶手?
    你為什麽不動?你倒是快點說啊!
    申媛輕輕的搖了搖頭,洪飛林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嚇死他了,還好這個女人沒有亂說,等等,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話,那就是說朱彩玲和熊良是殺人凶手?他們合謀殺了人還演了這麽一出大戲來糊弄自己?
    被帶出去的洪飛林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你們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要殺人?為什麽啊!不對,熊良為什麽像是盯著仇人一樣看著朱彩玲?
    他們不是合謀殺人嗎?難道是他以為朱彩玲出賣了他?對,應該是朱彩玲扛不住主動招供了,熊良才那麽恨她,他的眼神仿佛恨不得殺了朱彩玲。
    真嚇人啊,自己那晚被兩個凶手夾在中間,太滲人了。
    自己就睡在他們的房間中間,是不是他們一個念頭,自己現在也跟徐晨他們一樣躺在冰冷的停屍間了?
    為什麽殺人啊!到底是為什麽啊!誰來告訴他啊!
    洪飛林四人的心聲沒人在乎,所有的警務工作人員都死死的盯住申媛,現在就剩下了兩個人了,那剩下的之一就是那個女人了對吧?
    朱彩玲苦笑的探了口氣,她看著申媛定定的站在自己身前,她艱難的扯起一抹苦澀的笑:“大師,不用看了,我認了。”
    她認識申媛,也相信申媛的實力,她隻是不甘自己這麽倒黴被大師撞上了而已,如果沒有大師,誰知道呢!誰會知道呢!嗬嗬,誰知道呢!
    “為什麽!!!”熊良的怒吼聲傳來,朱彩玲話音剛落,他就暴動了,不過很快他被陳敏濤死死壓製住了。
    對啊!為什麽?所有的警務工作人員佩服申媛的能力之時,他們都想問這個問題,為什麽?
    為什麽殺人,為什麽他們好像不是合謀?那個熊良不知道朱彩玲殺人的事情?怎麽會呢?
    “為什麽?你為什麽殺胡學愛?你說啊!”朱彩玲認命的眼眸底下閃過一絲恨意,她用充滿仇恨的眼神盯著熊良,你又為什麽殺人呢?
    “我…誰說我殺人了,你放屁,是你對不對?你把徐晨他們都殺了對不對?你想拉我下水?你跟這個女人這些警察合謀陷害我,你們想拉我一起下水?我告訴你們,休想!我不會認的,我不會認的!”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放了我,放了我!”
    熊良死死的推搡著陳敏濤,他那個身材有幾把力氣,陳敏濤居然被他推的後退一步,在外麵觀望的警察立即又衝進來三人,很快,熊良就被四個警察一起按在地上不能動彈。
    “放開我,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你們警察這是屈打成招,你們汙蔑我,我要投訴你們,我沒殺人,我沒殺人!”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在瞎說什麽,我沒殺人,你快跟警察說我沒殺人,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是什麽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連大師都沒聽說過,她說你殺了人,那你一定殺了人,熊良,你別報僥幸心理了,大師目前為止從來沒出錯過,你還是和我一樣認了吧,哈哈哈哈哈哈!逃不過的,逃不過的,逃不過的呀!”
    “我也是鬼迷心竅了,我也是鬼迷心竅了呀!大師,我認栽,我什麽都說。”
    “放開我,放你媽的狗屁,朱彩玲,你自己想死你自己殺了人,你別想拉我墊背,大師,什麽大師?我去他媽的大師,算命的?警察破案靠算命的?證據呢?證據呢?沒有證據憑什麽說我殺人?”
    熊良一聽朱彩玲說那個女人是什麽大師,他叫囂的更加瘋狂了,要不是他現在被四個人死死按著,他一定會指著申媛和朱彩玲罵的口沫橫飛。
    “證據?你放心,我當然會讓你心服口服。”申媛看了一眼笑著笑著就嗚咽的朱彩玲,她走到了被按在地上的熊良麵前蹲了下來。
    麵對她憐憫古怪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熊良偏了偏頭,他目光閃躲,想罵人的氣焰居然完全被壓住了。
    這個女人像是已經洞悉了一切,她看自己的眼神那麽清澈,他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了憐憫也看到了恨其不爭,她知道?
    她知道自己為什麽殺人?她怎麽可能知道呢?她又不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怎麽會呢?
    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他瞞的那麽好,就連徐晨的媽媽也不一定知道啊,怎麽可能呢?她怎麽可能知道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