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講述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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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近不接案子,很抱歉,即使你們已經找上門來了,我也不能接。”
    一進屋,申媛讓他們在茶桌旁坐下,流利的燒水泡茶,你看她這動作還以為她是資深愛茶者,誰能想到她隻不過跟著南心道長才學了不久的茶道。
    “大師,你就幫幫忙,我兒子死的好慘,現在…..現在才找到了兩條腿,大師!他才16歲啊!”
    “是啊,申探長,你看看能不能幫忙看看,凶手太殘忍了,而且我們分析他還會繼續動手,我們想盡快抓到他,找上門也是沒辦法,還希望申探長見諒。”
    說話帶著哽咽極力控製自己不掉眼淚的男人叫苟堅,被害的是他的二婚生的兒子,孩子媽受不了打擊哭暈過去了,苟堅怕帶她過來隻會哭說不了事反惹大師厭煩,就沒帶來。
    後麵態度懇切的是本案的負責人,刑警隊長陶北川,發現第二個被分屍的受害者後他就想找申媛來破案,幾番打聽得知她就在終南山上,這不一查出第二個受害者的身份,他就帶著苟堅一起來了。
    至於為什麽不帶第一個受害者家屬,原因很簡單,苟堅願意出高額的賞金,另外第一個受害者的父母年事已高,離異後兒女跟他不太親,雖然沒跟前妻一起生活,但是跟死者的關係非常緊張。
    不情願帶來幹嘛?求人辦事態度不端正,說話不誠懇還不把事情給攪黃了?
    “唉!我有我的苦衷,我最近真的不能接案子,實在是很不湊巧。”苟堅那強忍悲傷的樣子讓申媛無法把話說的太強硬,隻能耐著性子語氣溫和的把他們勸走。
    她把泡好的茶水擺在幾人麵前,苟堅和警察都沒動,隻有南心道長饒有興致的品起茶來。
    花錢買的東西就是不一樣,這茶味道不錯,小友不厚道,老是順他的茶葉,回頭他也拿順兩包帶走。
    南心道長坐在申媛的右手處,她和警察苦主是麵對麵坐著的,南心道長不用扭頭可以把雙方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申小友雖然嘴上拒絕,麵上卻猶豫不決甚至隱隱有幾分躍躍欲試。
    連他都看出來了,習慣觀察微表情的陶北川當然也看出來了。
    “申探長,那我們聊聊案子,你給點意見。”陶北川已退為進道。
    說著他端起茶盞,飲了一口後才娓娓道來。
    “11月27日,我們接到群眾報案,在蛤蟆石附近的小岩洞裏發現了屍塊,我們火速到達現場,經過勘察,發現死者是一名成年男性,屍塊沒有頭,四肢,隻有軀幹,內髒與身體分離,單獨拿密封不滲水的袋子裝好放在軀幹下麵……”
    “事後我們對蛤蟆山周圍進行了封鎖了,調集了警犬搜山,可是仍然沒有發現頭顱與四肢。”
    “11月28日,我們繼續搜山,即使擴大了搜山範圍,仍然毫無所獲,不過26日中午,我們接到市區群眾報案,在城市河道裏疑似發現了人體組織,我們打撈上案後,經過法醫工作組的匹配,與蛤蟆石發生的死者屍塊DNA匹配,證實為同一受害人屍塊。”
    “我們在城市河道上下遊附近繼續打撈,打撈到了同一受害者的左手右腳,直到今天,第一位受害者仍然缺少左腳與頭顱,城市河道與蛤蟆山均沒有收獲。”
    “11月28日下午,我們接到青石山附近村民報案,在青石山上發現了人體組織,報案者稱裏麵有一條完整的左腿,當時我們還以為是第一個受害者的,可是當我們火速趕到現場,卻發現不對,膚色不對…..”
    陶北川看了一眼苟堅後繼續往下說。
    “經過法醫鑒定,匹配到青石山上的人體組織乃失蹤者苟文昌的,到今天為止,我們發現了兩位被分屍的受害者,經過技術鑒定,兩位受害者的肢體分割麵手法相同,可以判斷為同一凶手所為,並且…..”
    當著受害者家屬麵講述他兒子被分屍的細節,陶北川即使一再組織語言,語氣也是盡量平和,可是苟堅那埋著頭不斷聳動的肩膀和那壓抑到極致的啜泣聲仍然幾次讓陶北川中斷講述。
    “經過我們的走訪調查,第一個死者黎園林與他…..”陶北川指了指悲痛的苟堅。
    “兩人曾經是生意夥伴,來往關係密切,根據受害人家屬也就是他苟堅的講述,我們懷疑是熟人打擊報複,我們也排查了幾個可疑人物,也把最有嫌疑的辛茂修帶回警局問話。”
    “辛茂修,曾經是我市有名的企業家,後麵因為猥褻未成年被抓,之後他的兒子因為經營不善導致企業破產……”
    陶北川講到這裏,申媛和南心道長對視了一眼,這不是前幾天他們在餐館聽來的八卦故事嗎?
    “這個辛茂修,是在送外賣的辛總嗎?”申媛插嘴問道。
    “申探長你認識他?”陶北川疑惑的看著申媛。
    她很辛茂修辛總,難道她們是舊識?
    “沒有,不認識!前幾天,也就是11月27日,我和南心道長在市裏一家飯店吃飯,他去那裏取餐,其他的食客講了一下辛總的故事。”
    申媛指了指一直沒說話的南心道長,把她聽說的事簡單說了兩下,也提了一下坊間傳聞的仙人跳傳言。
    “據說,這個辛總是被人做局仙人跳了,他兒子生意敗的那麽快也是被和人合夥搞了,不知道陶警官了解嗎?”
    申媛這話雖然是問陶北川,可是眼睛卻看著苟堅,如果坊間傳聞是真的,那是不是苟堅和第一個死者黎園林合夥陷害的他呢?
    苟堅在聽到申媛講述的時候就抬起了頭,他眼眶通紅,眼睛裏卻並沒有心虛和躲閃,他也知道申媛和警察都在看著他,他試著張嘴說話,發現聲音嘶啞,他拿出紙巾擦了一下眼睛和鼻子,又把麵前早已經涼透的茶水一飲而盡開口了。
    “沒人做局,那女孩就是黎園林的女兒,因為那個事,黎園林的前妻和他離婚了,他兒子女兒也和他不親,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那天我們都喝了不少,也不知道怎麽辛茂修就怎麽抱著那孩子了…….”
    “他也並不是像傳聞說的那樣睡著了,而是半醉半醒,他把那孩子壓在身下,眼睛閉著埋在人肩上,手就放在人孩子胸上,那場景還用多說?誰能冤枉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