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申媛點頭，大步向甘國根家走去。
    她們剛上去，電梯一打開就聽見了之前那個大媽的聲音。
    “哎呀，今天又釣到這麽多魚了啊，跟你做鄰居真是買魚都不用花錢了，謝謝了哈！對了，甘大哥，剛才警察來做人口普查，你沒在，不知道等下來會不會再來，也！說曹操曹操到了，甘大哥，警察又來了。”
    隨著大媽這話，一個手裏拎著一堆漁具的大爺轉過身來。
    “你好，我是派出所的，找你了解一些事情。”這一次副所長主動走到大爺麵前開口說道。
    大爺好像脾氣挺臭的，不知道他剛才拿魚給鄰居是不是笑著的，總之轉過身來的甘大爺臉臭的很。
    “我家四口人，孫子在外地上學，家裏沒有外來人口，就這些。”大爺語氣生硬的生說完這些話就拎著漁具往家走。
    申媛注意到大媽微微有點訝異大爺的態度，看樣子甘國根的父親平時對待鄰居態度還是可以的，就衝他老是給魚給鄰居吃就知道他應該是個和善的人。
    那為什麽對警察態度這麽差？嗬！有點意思！
    “你們跟著我做什麽？”甘國根的父親把漁具拎到了家門口，看著亦步亦趨跟過來的警察很是不耐煩。
    “甘霆是吧？能到你家裏聊聊嗎？”副所長喊出了大爺的名字，並提出想進屋裏坐坐。
    正常人一般不會拒絕警察這樣的要求，可甘霆這個大爺貌似不是正常人。
    “你們是真的警察嗎？不是說人口普查？我剛才不是已經說完了？上我家？我告訴你們這樓道都是有監控的，你們到底想幹嘛？”
    甘霆把漁具一丟，他身材挺高大的，即使背有點彎了，身高卻還比副所長高了幾公分的樣子，他的手有點微微發抖，不是心理刺激下導致的，應該是身體方麵有些問題。
    此刻他正用微微發抖的手指著副所長，眼睛瞪的老大，那大嗓門喊的，原本想關門回去的大媽又探頭出去看著他們。
    副所長不動聲色的拿出了他的證據：“我們當然是警察，這是我證件，大叔你別激動。”
    這樣暴躁，副所長真擔心他血管暴了。
    “是真的警察又怎麽樣？有什麽話你問我說，你想問什麽就問，進我家幹嘛？奇奇怪怪的。”
    甘霆絲毫不買賬。
    副所長無奈的看向申媛，他真沒轍了。
    人家不開門不讓進，他們也不能強行闖進去啊！
    “你好，我想問問你兒子甘國根的事，他為什麽突然出國了？”申媛站到了前麵問。
    “我就知道你們有問題，還騙人說什麽人口普查，連個登記的本子都沒帶。”
    甘霆露出果然如他猜想的那樣的表情而後用更加排斥的目光看向申媛幾人。
    雖然他目光不善，不過倒是回答了申媛的問題：“突然發病了，說是國外有什麽能夠徹底根治的治療方案，這一次之後就不再會發病了，這是我們家的私事，你問這個幹嘛？”
    “你兒媳婦是哪裏有問題？之前是在哪裏治療的？”見他願意配合，申媛再接再厲道。
    “你先說你們問這些幹嘛？”甘霆這回不回答了。
    申媛被噎住了，這甘霆人老心不老，大腦很是活躍，防備心很強。
    “好了好了，我不管你們問這些幹嘛，我不會再回答你們的問題了，現在請離開。”他直接開始趕人了。
    “能讓我進去坐坐嗎？在樓道說這些可能不太好。”申媛意有所指道。
    “什麽不太好，不說就更好了！哎呀呀，煩死了，老子不回家總行了吧！”說著，甘霆就把丟在地上的漁具重新拿起來往電梯那走。
    那魚護裏應該還有魚的，他這猛的提起，受到驚嚇的魚在魚護箱裏猛躥起來，因為剛才給鄰居大媽那魚沒拉上拉鏈的緣故，魚受驚一躥帶起魚護裏麵的水賤到了站的最近的申媛手上。
    申媛真想說你兒子是凶殺案的嫌疑人，可是她沒有證據，而甘霆的鄰居一直在看著，這甘霆很不配合，脾氣很爆，她覺得她要是一說出來，他可能就會暴跳如雷，不是逮著他們罵就是要動手。
    甘霆氣呼呼的提著漁具擠開幾人，按開了電梯門。
    申媛幾人跟著一起進去了。
    “我們確實在調查你的兒子。”
    一進去，申媛在甘霆的身旁幽幽的來了句。
    想象中的震驚和暴露沒有出現，申媛看見他身子不自然的顫了顫，然後才故作無所謂道：“我不管你們在查他什麽，我兒子什麽品性我知道，他不會貪汙對病人也負責，更加不會做其他的壞事情，你們盡管查！有什麽等他回來找他，別來騷擾我一個快要進土的老頭子。”
    “我半條腿已經進了棺材，你們要是想我早點死也可以，我再說一遍，別來騷擾我！”
    甘霆側過身麵對著申媛一字一句的說。
    “你兒子殺了我老婆和孩子，你說的輕巧！”雷子再也忍不住了，內心的憤恨脫口而出。
    話已經說出口，申媛想攔，已經遲了！
    “放你媽的狗屁！他真是殺人犯不用你動手，我第一個宰了他！有證據就去抓他，別在這裏嘰嘰歪歪，凶什麽凶，瞪什麽瞪？我兒子絕不會是殺人犯！”
    “我不管你們是真警察還是假警察，要不就把我兒子抓了，要不別來騷擾我，否則我去信訪局告你們！”
    叮！電梯門打開，甘霆紅著臉哼了一聲，提著漁具走了！
    申媛幾個跟著出了電梯，卻沒有跟上去。
    “大師，走啊！去跟那個老頭子說清楚，走啊！”雷子催促申媛趕緊跟上去，就是纏也要纏死他。
    申媛卻搖了搖頭對副所長說：“能申請監聽甘霆的手機嗎？我想他應該會打電話給他兒子求證！”
    “暫時不能！”副所長也搖頭表示條件還不夠。
    “為什麽不能啊！所長，明明已經表明了甘國根有問題，為什麽不可以？”雷子急了。
    “官方真的不能！申探長，還跟上去嗎？”副所長把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還不能，至於你們能不能，那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