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部長再也無法安心的坐在首都遠程指導，在聽到曹會光帶隊在石陽被人襲擊，本來已經有龔紅兩位民警受傷昏迷，現在又死了兩個刑警，還有數人在與歹徒對峙過程中受傷，連曹會光等人都被送進了醫院搶救。
    聽到消息的那一刻，唐部長立刻坐上了趕往石陽的飛機。
    “唐部長，這家叫安普智慧的公司法人叫胡大彬，注冊是小微企業，報稅是找的外麵專門做賬單的會計公司，公司壓根沒什麽業務，如果看賬目的話這家公司早已經倒閉了才是。”
    “我不關心這個，他人呢？那拿刀衝出來砍人的都核實身份了嗎？不是說了有四五十形如僵屍的暴徒？你們當地有這樣不正常的企業，難道你們就一點沒察覺嗎？”
    石陽市局的公安局長被唐部長說的有點慚愧，他們又不管財務又不差稅，上哪發現這樣不正常的企業去？可石陽接二連三在這群暴徒手下出事是事實，他們底下的警員傷的傷，死的死是事實，他又無法辯解。
    “胡大彬…..死了！他就在拿刀的那群人裏，被我們幹警一槍擊斃了！那工廠裏包括胡大彬共有48個行為舉止不正常的人，他們砍傷我們7名警員之後，被我們當場擊斃24人，自殺17人，剩餘7人被活抓，目前關了起來。”
    “死了？！”唐部長隻覺得頭痛的很。
    “是的，我們事後在核實身份的時候才發現他是法人，呃….這裏還有很多人的身份我們還沒核實清楚，有幾個記錄在案的失蹤者，都是精神有問題離家走失的人，我們正在加緊核實所有人的身份。”
    “另外曹會光他們的警用記錄儀記錄了發生衝突前的畫麵，視頻我剛剛傳給您了，唐部長，這個很詭異啊，有種科學怪人的感覺。”
    “我們正在全程通緝那個殺害我們幹警的保安，保安的身份目前也沒查清。”
    最後的這句話市局局長說的很輕，很沒底氣，事情才剛剛發生，盡管全市幹警想查，但是也仍然需要時間。
    而且他總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重點查一下那個安普智慧的經濟來源，法人胡大彬的所有事跡，尤其要在他們經營範圍內比對有沒有跟唐海吉鳳山工業園區企業有經濟來往，看看能不能鎖定出他們的上下遊企業。”
    “安撫好受害幹警家屬情緒，按照最高標準追封獎勵，撫恤金也要發放到位，不惜一切代價把凶手抓拿歸案！”
    “是！”石陽市市局局長應道。
    唐部長結束了與他的對話，立即又撥通了林寧的電話。
    “你那邊有發現嗎？”唐部長問。
    “線索斷了，可以證明他們是出了石陽市區，所謂的嚴密封鎖漏洞百出。”林寧實話實說道。
    “暫時不追這條線，你配合當地警方去追查那個保安的蹤跡，要活的，別讓他們又打死了！”
    “我盡量吧！我覺得等你來了也許這邊仍然沒有什麽進展，這次的凶手很不一樣，事情一出我也看了視頻，那個保安身手敏捷，像是私人雇傭兵，槍法很準，他手裏還有警員的槍，他還殺了兩個警員，估計很難有活的。”
    “要線索表示之前的人是逃往了唐海吉鳳山嗎？”
    唐部長也明白林寧說的是實話，現在石陽的警察都快氣瘋了，接二連三的被人在頭上動土，死傷了這麽多警員，他們哪裏忍的了，恐怕一發現那個保安的蹤跡不等他掏槍這邊就想直接開槍擊斃他！
    “沒有！時間太短，我這邊才出了下水道，就聽說曹同誌那邊出了大事，現在石陽亂成了一團，要查的事情太多，感覺都有點焦頭爛額了，你這次沒多帶一些心理專家過來嗎？我覺得還是要朝那些活傀儡下手調查。”
    “唐部長，不是我說啊，我總覺得這次要想救出申媛夠嗆，你再晚點估計救出來的也是一個活傀儡。”
    林寧來之前不相信科技可以輕易控製一個人的行為，把一個人變成提線木偶一樣想讓他幹什麽就幹什麽，直到他接連被事實打臉，那五十號麻木的人就是鐵證。
    五十個齊刷刷的躺在那像在做這什麽詭異的實驗，不是一個兩個，五個十個，是五十個，這裏有五十個，那別的地方呢？是不是也有？
    那他們首都有沒有呢？
    能夠讓一個人沒有自我，像一個機器一樣聽從指令，不一定隻能用在殺人吧？
    唐部長沉默了，之前他也覺得事情沒那麽嚴重，沒那麽急促，現在他打心眼裏認同林寧說的話。
    “你看看那個工廠裏能不能查到什麽有用的線索，那裏的機器樣本盡快讓他們送一份到京都去，尤其是那個詭異帶著觸角耳機樣的東西。”
    “你跟他們說就是了，不說了，我到工廠了，我忙去了。”林寧才沒空管那些瑣事，他嘟的一聲掛斷了唐部長的電話，然後三兩下就被他找到了工廠的後門。
    “15英寸的兩輪痕跡，罪犯應該是騎著摩托車逃離了這裏，痕跡新鮮，我們快點追！”
    “林寧同誌，凶手有槍，要等武警過來嗎？”一個刑警拉住急匆匆要追的林寧。
    “你沒槍嗎？我們這車有四個人四把槍怕什麽，再說你不會跟武警說一聲共享一下我們的位置嗎？快點的，開車！”
    急性子林寧才不想把時間花在等待上，哪怕是幾分鍾也不願意。
    這麽惡劣的案件，連唐部長都坐不住了，凶手最少離開有三十分鍾以上了，還等？等他跑出國在行動嗎？
    林寧覺得被擊斃的工廠法人就是傀儡，他們現在要去抓的保安才可能是破獲案件找到申媛的核心線索，一個工廠隻有他一個清醒的人，他不是幕後之人，那也是幕後之人非常放心的人。
    否則怎麽可能放心讓他一個人看守工廠呢？
    林寧剛剛瞄了一眼工廠內部的情況，他覺得唐部長想要通過研究機器樣本得到線索估計是泡湯了。
    那燒的漆黑濕噠噠剛剛被消防員撲滅的痕跡太多，麵太廣，那樣子整個線路都遭到了重創，而且現場除了那些燒毀的腦機也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
    他們能夠用高壓線路銷毀，也可以一把火燒個精光，既然沒有，那就代表他們有自信警察壓根查不到什麽！
    這裏並不是總部，林寧很是興奮，他現在追查的方向去往鬼堡的總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