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誰還去捧他們的臭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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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3日緬國新首都曼德勒地下指揮中心,看著桌子上緩緩旋轉的地球儀,胡力翹著二郎腿,指尖有節奏地敲擊著檀木桌麵。
吳明倫伸手接過秘書遞過來的一份信件,快速。
"團長,這是鷹醬發來抗議信,說我們"非法建國"..."
"啪!"
胡力把一個翡翠做的‘平安無事’牌甩在桌上,隨後咧嘴一笑。
"讓他們抗議唄,g盧雞都跪了,約翰牛獨木難支,誰還去捧他們的臭腳?"
艾麗絲這時端著咖啡走了進來,瞥了眼地圖上標紅的o洲戰場。
"小力,毛熊剛發來密電,問你要不要加注。"
胡力挑了挑眉。
"哦?大林還想換什麽?"
"他想讓我們在必要的時候提供導彈遠程火力打擊..."
艾麗絲藍眸閃爍,舔了舔紅唇。
"他們願意用二毛糧倉的五年供應權交換。"
"嘖,老毛子倒是識貨。"
胡力突然伸手拽過艾麗絲坐在自己腿上,對著她耳邊吹氣。
"不過我更想要...你昨晚說的那個"驚喜"?"
艾麗絲耳尖泛紅,‘啪’地拍開他的臉。
"說正事!o洲那邊..."
“好,那就說正事,不過我要六年的,同意就簽合同。“
胡力正在大規模儲存糧食,就怕到時候不夠用,既然對方願意拿糧食換火力支持,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同日傍晚,倭國京都防線,此時炮火映紅天際,阪垣征四郎拄著軍刀站在殘破的城牆上。
“地圖..."
伸手接過一旁參謀遞過來的地圖,阪垣盯著地圖,手指顫抖地劃過被鷹醬炮火覆蓋的區域,臉色灰白如紙。
“八嘎…又丟了三條防線…”
現在阪垣很憤怒,之前奪回的陣地,正在一點一點被鷹醬重新奪了回去。
參謀藤田咽了口唾沫。
“閣下,胡桑送來的新式火箭筒…根本打不穿鷹醬的坦克!”
阪垣猛地扔掉手裏的地圖。
“八嘎!那混蛋在耍我們!他給的‘機密地圖’全是假的!”
突然,一個通訊兵衝過來。
“報告!胡桑又派來五千援軍!”
阪垣愣住,隨即狂笑。
“哈哈哈…這個魔鬼,他這是要我們流幹最後一滴血啊!”
同日深夜,花生燉,六角大樓裏正在召開一場緊急會議。
不過會議現場氣氛不是很好,海軍部長諾克斯"咚"地砸碎手裏的咖啡杯。
"誰能給我解釋下,為什麽倭軍突然有我們的坦克?!"
情報處長哆嗦著遞上照片。
"根據...根據倭軍戰俘口供,應該是一個華裔軍閥在幕後..."
杜師傅突然轉身,盯著牆上的世界地圖。
"亂了,連華裔都能...等等..."
杜師傅的手指猛地指向琉球。
"這裏什麽時候變成華國的海軍基地了?!沃特發!藍紅不是在打n戰嗎?"
窗外突然電閃雷鳴,仿佛呼應著這位總統的震驚。
9月14日深夜,倭國東京正在召開一個別開生麵的禦前會議。
愚人此時端坐在禦座前,蒼白的臉被燭火映得忽明忽暗。
東條英機緊緊攥著戰報,額角青筋暴起。海軍大臣永野修身閉目扶額,不時揉搓著壓抑頭痛。
參謀總長杉山元則死死盯著地圖上被紅筆圈出的“京都”二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軍刀鞘。
“鄙下!”
陸軍參謀次長塚田攻這時忽然走了進來,聲音嘶啞道。
“前線急電,鷹醬主力被阻於京都西北三十公裏處,而阻擊者…是阪垣征四郎!”
現場空氣驟然凝固,在座眾人感覺自己的都腦子不夠用了。
愚人緩緩抬頭,眼珠像蒙著霧的玻璃球,微蹙眉頭。
“阪垣?他不是在華國戰敗被投降了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京都?”
東條英機猛地拍桌,震得茶碗翻倒,褐色的茶水在榻榻米上洇開一片汙漬。
“八嘎!華國的複興軍早已宣告俘虜阪垣!他怎麽可能會出現在京都?你們是不是根本沒去打探?”
為了增加說服力,東條從隨身的包裏甩出一份報紙,頭版頭條的照片裏,阪垣穿著軍服,正彎腰在稻田裏插秧。
這份報紙是胡力當時為了打擊鬼子,特意讓申城所有報社刊登的,沒想到東條這家夥居然還隨身攜帶了一份。
海軍軍令部長及川古誌郎指尖輕叩桌麵,冷笑一聲。
“嗬嗬...陸軍的‘華國特別課’每年耗費百萬軍費,卻連自家大將的生死都查不清?”
東條英機雙目赤紅,反手抽出佩刀劈向矮幾,木屑飛濺.
“閉嘴!你們海軍在馬裏亞納被鷹醬炸成廢鐵時,怎麽不敢提軍費?!”
"行了,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
愚人忽然開口,細弱的聲音讓全場死寂。
“我就想知道,阪垣君…是否仍心向帝國?”
永野修身突然起身,陰影籠罩著他的半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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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阪垣是叛徒,就讓他的‘鬼軍’和鷹醬同歸於盡!若他仍忠誠帝國…”
永野“噌”拔出短刀地插進地圖上的京都位置,獰笑道。
“就用他帶的人換帝國一個喘息的機會,用他們全員玉碎,抹去他們投降的恥辱...”
東條英機狂笑附和,一腳踢翻矮幾。
“哈哈哈...吆西!派特工隊混入京都,若阪垣敢抗命,就地斬首!”
愚人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禦座扶手上的菊花紋,燭火在他蒼白的臉上投下搖曳的陰影。
海軍大臣永野修身的短刀仍插在地圖上的“京都”字樣的中央,刀柄微微顫動,仿佛一顆不甘停歇的心髒。
“鄙下!”
內大臣木戶幸一忽然起身,深鞠躬的時候,一頭白發垂落肩頭。
“阪垣大將此時正率軍死守京都,這便是洗刷被俘之恥的忠臣!帝國此刻若棄之不救…軍心必潰!”
東條英機一腳踢開翻倒的矮幾,手裏的佩刀“鏘”地回鞘。
“荒唐!一個投降的懦夫而已,值得賭上帝國最後的預備隊?”
甩手將那張阪垣插秧的報紙拍在木戶麵前,泛黃的紙頁上,稻田泥水模糊了軍服上的將星。
“咳咳..."
角落裏的梨本宮守正王突然輕咳一聲。
這位皇室長老拄著金漆拐杖起身,和服下擺掠過榻榻米上的茶漬.
“諸君可還記得...乃木希典?”
滿座寂靜中,蒼老的聲音如鈍刀割帛.
“當年旅順戰役,乃木大將兩個兒子戰死,仍高舉軍旗不退,今日,若對阪垣見死不救,後世史書會如何寫鄙下?”
陸軍參謀總長杉山元猛地抬頭,額角冷汗滑落,三年前他力主擴大華國戰事時,曾以乃木的“玉碎精神”諫言大黃。
海軍軍令部長及川古誌郎這時卻冷笑道。
“皇室莫不是忘了?阪垣的部隊用的是美械!誰知道他是不是在和鷹醬演戲?”
及川故意用佩刀挑起報紙,讓阪垣手中的插秧苗與背後的複興軍槍口清晰可見。
“夠了。”
愚人忽然開口,聲音細若遊絲卻讓全場死寂。
近衛文麿趁機躬身進言。
“鄙下,可派高鬆宮宣仁親王率近衛師團急行軍支援,若阪垣有異動…親王殿下自有決斷。”
這一計狠辣至極,讓愚人的親弟充當監軍,既保全了皇室顏麵,又暗埋殺機。
“不可!”
陸軍教育總監山田乙三拍案而起。
“近衛師團是保衛東京的最後屏障!難道要為了一個叛徒賭上國運?!”
爭執聲中,侍從武官長蓮沼蕃匆匆呈上電報。
“鄙下!京都急報,阪垣部隊炸毀了琵琶湖大橋,鷹醬裝甲集群已被困十二小時!”
杉山元抓過電報的手劇烈顫抖。
“他…他在用同歸於盡的打法!”
“諸君……”
愚人忽然站起身,寬大的衣袖掃落茶盞。瓷器碎裂聲中,一滴淚劃過他消瘦的臉頰。
“針昨夜夢見明治神宮的櫻花…全變成了血紅色。”
滿座重臣駭然伏地,額頭抵在榻榻米上。
愚人顫抖的手指劃過地圖上的京都。
“派…派戰車第一聯隊……”
“鄙下!”
東條英機暴吼著打斷愚人,
“那是本土決戰最後的裝甲力量!”
朝香宮鳩彥王突然從陰影裏走了出來。這位金南戰役的“皇室之狼”,此刻卻溫和如一個老僧。
“鄙下,臣願親赴京都...”
朝香宮解開軍裝領口,露出鎖骨下猙獰的彈疤,這是申城事變時“支那狙擊手”留給他的“勳章”。
“若阪垣叛,臣斬其首。若阪垣忠,臣與其共碎。”
死寂中,永野修身拔出地圖上的短刀,刀尖挑起一片櫻花花瓣。
“海軍願提供驅逐艦掩護運輸隊...”
東條英機麵容扭曲,最終從牙縫擠出四個字。
“陸軍…附議。”
當黎明的第一縷光刺破禦文庫窗戶紙的時候,決議已定。
朝香宮鳩彥王率戰車第一聯隊搭乘海軍驅逐艦,經瀨戶內海隱秘馳援京都。
特高課精銳混入援軍,攜帶氰化鉀膠囊與“天誅令”。
同時對外宣傳“阪垣大將奇襲敵後,鄙下親賜菊紋軍旗”。
京都戰場,阪垣征四郎突然收到胡力的密電, 看完後,沉默著燒掉電文,隨後淚眼婆娑的轉頭對參謀道。
“去告訴勇士們,天皇派來了援軍…我們唯以死戰...以報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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