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還敢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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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嘎!反了!開槍!快開槍!”
    鬼子伍長反應極快,在哨音響起的瞬間就臉色劇變,一邊狂吼著倭語,一邊手忙腳亂地去拔腰間的王八盒子。他身邊的兩頭鬼子兵也立刻端起了三八大蓋。
    但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也太突然了!太讓鬼子猝不及防了!
    距離鬼子伍長最近的幾個華人勞工,此時如同出閘的猛虎,麵露決絕,根本無視那已經舉起來黑洞洞的槍口,揮舞著手裏鐵鎬就撲了上來!
    “噗嗤!”
    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一頭鬼子的三八大蓋剛剛抬起槍口,就被一柄沉重的鐵鎬狠狠砸在豬頭上!堅硬的鎬尖好似砸開了一個熟透的西瓜,紅白之物瞬間迸濺!那頭鬼子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栽倒在地上。
    另一頭鬼子驚恐地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在巨大的怒吼聲中顯得很是微弱。子彈打中了一個衝在前麵的勞工胸口,那人身體一顫,卻沒有倒下,反而帶著胸前噴湧的血花,用盡最後的力氣,將手裏的鐵鍬像標槍一樣狠狠擲了出去!
    “噗”的一聲,鋒利的鍬頭深深嵌入了那頭開槍鬼子的脖頸!
    那頭鬼子捂著噴血的脖子,嗬嗬叫著也倒了下去。
    “八嘎!”
    鬼子伍長終於從慌神裏回過了神,快速抬起了手槍,對著近在咫尺撲來的一個勞工開了一槍,正中其腹部,那個勞工慘叫一聲後撲倒在地。
    伍長還想對著另一個勞工開槍,但是下一刻,幾把鐵鎬和撬棍就如同雨點般狠狠落下!
    “啊!”
    伍長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拿槍的胳膊被砸得扭曲變形,手槍脫手飛出。他驚恐地後退,卻被腳下的礦石絆倒,隨後一溜煙的往低處滾去,真滾了。
    混亂!徹底的混亂!
    礦坑瞬間變成了血肉橫飛的修羅場!
    “救命!饒命啊!”
    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黑皮仆從軍巴旺,臉上的殘忍笑容早已變成了極度的恐懼。此時他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魂飛魄散,丟掉手裏的鞭子轉身就跑,用出了此生他最大的速度玩命狂奔,真就是人在前麵跑,魂在後麵追。
    阿強如同一頭暴怒的蠻牛,邁著大長腿,幾步就衝到巴旺身後,蒲扇似的大手一把揪住他的後領,另一隻手裏的鐵鎬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掄下!
    “哢嚓!”
    一聲脆響,巴旺的腦袋頓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歪向一邊,眼珠凸出,瞬間斃命。阿強猶不解恨,又狠狠踹了幾腳才肯罷休。
    黑皮仆從軍們徹底崩潰了。他們麵對這些平日裏被他們肆意鞭打、像牲口一樣驅趕的華人勞工,此刻展現出的恐怖力量,嚇得屁滾尿流,亡魂皆冒,恨不得直接爬樹。
    黑皮們丟掉象征權力的皮鞭,哭喊著四散奔逃。但是憤怒的華人哪裏肯放過?鐵鍬拍在後腦勺上的悶響、鐵鎬砸斷脊梁骨的脆響、撬棍捅穿肚子的撕裂聲…此起彼伏!曾經作威作福的黑皮狗,此時成了被瘋狂追殺的老鼠,慘叫聲不絕於耳。
    “奪槍!奪槍!”
    陳文耀一邊揮舞鐵鎬砸翻一個試圖反抗的黑皮,一邊聲嘶力竭地大吼。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那幾頭有槍的鬼子!
    礦坑上方幾頭了望哨的鬼子也反應過來了,他們驚恐地拉動槍栓,朝著下方洶湧的人潮射擊。
    “砰!砰!砰!”
    稀稀拉拉的槍聲響起。鬼子這時因為缺少彈藥!導致火力極其微弱。
    子彈打在人群中,雖然造成了幾聲慘叫和倒下的身影,但相對於七百人憤怒的洪流,這點損失根本微不足道!反而更加激起了勞工們的凶性!
    複仇的火焰一旦點燃,便以燎原之勢瞬間席卷了整個礦坑。七百多顆被踐踏、被奴役、被視作牲口的心,在血腥的殺戮中找到了唯一的宣泄口...毀滅施暴者!
    不是打殺,就是要毀滅,以更加殘忍的手段毀滅這些畜生,來發泄心裏壓抑已久的憤怒。
    “衝上去!幹掉他們!”
    老周怒吼著,帶著幾十個勞工,頂著稀疏的子彈,如同潮水般湧向那個最近的了望哨。
    了望哨上麵的兩頭鬼子看著下麵密密麻麻、眼珠赤紅、如同喪屍群揮舞著手裏致命工具撲上來的人群,嚇得肝膽俱裂,胡亂開了幾槍,也不管打沒打中,轉身就順著梯子向下爬去。
    “哪裏跑!”
    一個身手敏捷的年輕勞工小夥子猛地甩出手裏的撬棍,撬棍在半空中‘嗚嗚’翻滾著,精準地砸在一頭鬼子的腿彎上。
    “達咩!!!”
    那頭鬼子慘叫一聲直接從梯子上栽了下去,像一坨翔似的‘啪嗒’一聲糊在地上,還沒等他從摔懵中回過神,瞬間就被下麵等候形似喪屍的人群給淹沒。
    另一頭鬼子剛爬下幾格,就被老周一鐵鎬砸在肩膀上,慘叫著掉了下來,立刻被憤怒的鐵器“劈裏啪啦”砸的頭破血流,憤怒還在繼續,這頭鬼子成了碎塊、碎肉、肉米、肉醬...
    黑皮桑托,這個平日裏以折磨勞工取樂家夥,此時嚇得魂飛魄散,四處亂竄,慌不擇路地朝著一個狹窄的礦洞裏鑽去,以為能躲過一劫。可他剛鑽進洞口,就被幾個眼尖的勞工發現。
    “麻痹的桑托!想跑?!”
    臉上帶著長長鞭痕的阿福,怒吼一聲,抄起地上的大鐵錘就追了過去。另外幾個勞工也立刻跟上去堵住了洞口。
    桑托在漆黑的礦洞裏沒跑多遠,就絕望地發現這是個死胡同!他驚恐地轉過身,隻見洞口已被堵死,幾張被仇恨扭曲的臉龐在微弱的光線下如同惡鬼。
    “饒…饒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桑托涕淚橫流,跪在地上拚命磕頭。
    “饒命?你抽死老李頭的時候,怎麽不饒命?!”
    阿福雙目赤紅,想起被桑托活活用鞭子抽死的工友,手裏的大鐵錘帶著千鈞之力,狠狠砸下!
    “噗!哢!”
    第一錘砸在桑托的肩膀上,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桑托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但阿福毫不停留,麵露猙獰揮舞著大鐵錘,八十、八十、八十…如同打鐵似的瘋狂向下砸著。
    其他勞工這時也擠了進來,手裏的撬棍、鐵釺瘋狂地往躺在地上的桑托身上招呼!
    “啊~~~呃啊~~~!”
    慘叫聲在狹窄的礦洞裏回蕩,很快變成了骨頭被砸碎的“哢嚓”聲和肌肉被搗爛的“噗嗤”聲。
    桑托的身體像破麻袋一樣在石壁上彈跳、變形。鮮血、碎骨、肉沫濺滿了洞壁和掄錘、插扡人的臉上。
    當阿福終於停手,拄著錘子喘著粗氣的時候,桑托所在的位置隻剩下一灘難以辨認的、混合著泥土碎石和碎骨的粘稠“肉米”,小小的空間裏彌漫著濃重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呸!”
    阿福對著那灘爛肉狠狠啐了一口,眼裏的瘋狂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扭曲的快意和解脫。
    礦坑的另一角,幾個黑皮被一群紅了眼的勞工逼到了礦壁死角。其中一個叫蘇吉托的黑皮手裏還揮舞著一根木棍,試圖負隅頑抗。
    “馬勒戈壁!還敢還手?!”
    瘦高個阿明怒吼一聲,他手裏沒有趁手的重‘武器’,隻有一把邊緣磨得鋒利的鐵鍬。他瞅著蘇吉托揮舞的木棍,眼裏閃過一絲瘋狂。
    “按住他!”
    阿明目光盯著蘇吉托對同伴吼。
    幾個勞工立刻撲上去,不顧蘇吉托的拳打腳踢,死死按住了他的手腳,將他麵朝下死死壓在地上。
    “你們要幹什麽?!放開我!太君不會放過你們的!”
    蘇吉托驚恐地掙紮,大聲嘶吼,此時,他慌了,真的慌了,可是一切都晚了。
    阿明走到他麵前,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他高高舉起那把邊緣鋒利的鐵鍬,鍬頭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寒光。
    “幹什麽?讓你嚐嚐被當牲口的滋味!”
    阿明的聲音如同寒冰。他沒有瞄準蘇吉托的身體,而是對準了他暴露在外的、瘋狂扭動的脖頸!
    “不!!!”
    蘇吉托發出了絕望到極點的哀嚎,希望能挽回自己的小命。
    “嚓!”
    鋒利的鐵鍬邊緣,如同斷頭台的鍘刀,帶著阿明全身的重量和積蓄的滔天恨意,狠狠地切了下去!
    沒有太多骨頭阻擋的聲音,隻有皮肉和氣管被瞬間割斷的、令人頭皮發麻的撕裂聲!
    蘇吉托的嘶吼和掙紮戛然而止,豬頭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歪向一邊,鮮血如同噴泉似的從碗口大的斷口處狂湧而出,瞬間染紅了一大片地麵。按著他的勞工身上也被濺滿了溫熱的鮮血。
    阿明喘著粗氣,看著腳下還在微微抽搐的蘇吉托,又看了看自己手裏滴血的鐵鍬,眼裏沒有恐懼,隻有一種殘忍的平靜。
    他用鐵鍬扒拉了一下那顆滾落一旁、眼睛兀自圓睜的豬頭,像踢開一塊礙事的石頭。
    在通往地麵的斜坡道上,黑皮小頭目拉赫曼正連滾帶爬地向上逃竄。他手裏有一把老舊的單打土槍,剛才他胡亂開了一槍,打傷了一個勞工的腿,暫時延緩了追兵。
    “別讓他跑了!他打傷了老張!”
    幾個勞工怒吼著在後麵追趕。
    眼看拉赫曼就要衝上斜坡頂端的平台,那裏可能有其他鬼子或者出口!搞不好還真的讓他跑了,追趕的幾人頓時急了。
    就在這時,身材矮壯手臂異常粗壯的鐵柱眼裏凶光一閃。他看到了旁邊散落的一段粗大、鏽跡斑斑、原本用來拖拽礦石的鐵鏈。
    鐵柱二話不說,奔過去抄起鐵鏈的一端,在手上飛快地繞了兩圈,隨後像是西部牛仔套馬索那樣,把鐵鏈甩的‘呼呼’生風,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拉赫曼的雙腿猛地甩了出去!
    “嘩啦!”
    沉重的鐵鏈帶著呼嘯的風聲,精準地纏住了拉赫曼的腳踝!
    “啊!”
    拉赫曼猝不及防,被絆得向前重重撲倒,土槍也脫手飛出。
    鐵柱死死抓住鐵鏈的另一端,好似釘在地上一般,對著後麵追上來的同伴嘶吼。
    “抓住鏈子!拖死這頭畜生!”
    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兩三個勞工撲上來,死死抓住鐵鏈。
    “拉!”
    鐵柱一聲怒吼,幾人同時發力,猛地向後拖拽!
    “不!放開我!求求你們!”
    拉赫曼驚恐地尖叫著,雙手拚命摳挖著地麵粗糙的岩石,想要固定住自己。
    還沒等拉赫曼抓穩,一股巨力突兀傳來,他的指甲瞬間翻裂,鮮血淋漓。巨大的拖拽力根本不是他能抵抗的。
    拉赫曼被鐵鏈拖拽著,身體在尖銳的碎石和礦渣上高速摩擦、拖行!破爛的衣服瞬間被磨爛,背部的p肉被生生刮掉,露出森森白骨!所過之處,留下一條觸目驚心的、混合著鮮血、碎肉和泥土的猩紅軌跡!
    “啊!!”
    拉赫曼的慘叫聲淒厲得不成人形,如同一個正在被活剝的野獸。劇烈的摩擦和劇痛讓他瘋狂掙紮扭動身子,但這隻會讓傷口撕裂得更加恐怖、更加均勻。
    鐵柱和其他幾人如同拖拽著一袋垃圾,臉上沒有絲毫憐憫,隻有複仇的冷酷和一種宣泄暴力的快感。
    他們就這樣拖著慘叫不斷的拉赫曼,在斜坡上來回拖行了十幾米,直到拉赫曼淒厲的慘叫聲越來越微弱,最終隻剩下血肉模糊的身體在碎石上摩擦的“沙沙”聲和骨頭刮過石頭的“哢哢”聲。
    當幾人終於停下時,拉赫曼的後背幾乎被磨平,一片血肉模糊,深可見骨,早已沒了聲息。
    鐵柱上前,狠狠一腳踹在那團不成人形的爛肉上,才解恨地啐了一口。
    礦坑的每一個角落,都在上演著類似的血腥複仇。
    曾經高高在上的壓迫者,此時成了被宣泄仇恨的對象。
    勞工們用最原始、最殘酷的方式,發泄著積壓已久的無邊憤怒和屈辱。
    礦坑的空氣被濃重的血腥味徹底浸透,地麵被粘稠的血液和破碎的肢體覆蓋,仿佛人間煉獄。
    就在這瘋狂的殺戮似乎即將吞噬一切,勝利的曙光近在眼前之時,忽的傳來一聲猶如驚天霹靂的怒吼聲。
    “八嘎!頂住!機槍!機槍準備!”
    歇斯底裏、熟悉的倭語狂吼聲傳來!是那個胳膊被砸斷、滿臉血汙的鬼子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