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江遇又被柚子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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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書臣出軌風波和婚姻危機的新聞,明明已經被江遇壓下來了。
    但不知道是怎麽的,沒過兩天又上了熱搜。
    原本江遇隻管實驗室那邊的醫藥研發項目。
    公關這種事情,應該是江書臣管的。
    但這次,江遇又親自出麵了。
    林江集團總部,五十多樓的大廈魏然鼎立。
    公關部。
    和首席公關官聊完事情,江遇特地吩咐:
    “老張,媒體那邊,林聽的照片,務必全部撤下來。”
    “撤不下來的,也必須馬賽克,尤其不能讓媒體爆出小柚子的照片。”
    “別到時候影響到她們母女倆的生活。”
    老張是林江醫藥集團的首席公關官。
    四十多歲,身材發福,還禿了頂,有著一張絕對親和的笑容臉,公關能力也是絕對的強。
    就沒有他壓不下來的事情。
    可是這一次事情有蹊蹺,肯定有人在背後搞鬼。
    大肚子光頭老張招,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對江遇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歎口氣,老張才又道:
    “江總,五年前林聽和周自衡的事情,也是你壓下來不讓新聞爆料的。”
    “你甚至在背後動用了關係,才讓林聽提前出獄。”
    “可是她如此一二再,再二三想算計你,你又何必為她考慮?”
    江遇臉上有痛恨之意,最終說服自己,“我隻是看那孩子可憐,並不是因為她。老張,上點心,現在就去辦。”
    江遇嘴上說林聽死了也與她無關,但他其實是念著過去的情誼的。
    小柚子再是周自衡的野種,始終是一個孩子。
    孩子總是無辜的。
    大肚光頭的老張走出公關部會議室,恰巧碰到了林薇薇。
    白晝不分死守醫藥實驗室的林薇薇,今天也是出奇的空閑,連老張也覺得好奇。
    “林教授,今天您沒在實驗室啊?”
    林薇薇:“我過來找江遇有點事情。”
    老張:“聽說江總和林教授的婚期提前到五一,林教授很快就可以當美美的新娘子了,恭喜恭喜!”
    林薇薇笑意盈盈:“謝謝張總監。”
    見到從公關部會議室走出來的江遇,林薇薇迎上去。
    江遇微擰俊眉,“薇薇,你怎麽來了?”
    林薇薇臉上笑意消散,“有個不好的消息,特定抗癌藥可能要延遲進入臨床試驗階段了。最新的數據表明,藥性非常不穩定,副作用不僅能殺死癌細胞,還能破壞人體正常的身體機能,所以……”
    這樣的消息,讓江遇一籌莫展。
    林江醫藥集團兩代人,近二十多年的心血,總是卡在最後關頭,無法突破。
    林薇薇又問,“恩師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江遇前兩天才去醫院的腫瘤科住院部,看過恩師。
    恩師的情況讓他更加俊眉緊鎖,沉沉道:“一天吐幾次血,血如湧,沒多少時日了……”
    林薇薇輕撫他的手臂,安慰了他許久。
    下午四點多。
    鵬城晴朗的天氣,突然轉陰。
    漫天烏雲,暴雨突至。
    穿著雨衣的林聽騎著電動車,來到幼兒園。
    喜歡紮辮的李老師在幼兒園的學校前廳,告知她有人在柚子班級教室裏等著她。
    穿著雨衣的林聽,有些疑惑,“李老師,是誰找我?”
    如果是江書臣,她不會再見。
    李老師卻告訴她,“是柚子爸爸。他想帶柚子走,但是上次你吩咐過,除非你來接,不能讓柚子跟任何人走。”
    林聽很感激,“謝謝李老師。”
    李老師:“柚子媽媽,你和柚子爸爸好好聊,希望他能承認柚子,以後也能撫養柚子。”
    林聽一言難盡。
    去到柚子的班級,柚子在一堆積木前心事重重地搭著積土。
    江遇在旁邊看著。
    林聽脫了雨衣,走進去。
    不知道是誰說的,讓她別出現在他麵前。
    可是頻頻出現在她麵前的人,是誰?
    “江先生怎麽又來了?”
    有些話,江遇不願意當著孩子的麵說出來。
    他從柚子身邊的小椅子起身,“出去說。”
    然後,望向身後的小柚子,“柚子,你在教室裏玩,我和你媽媽出去一下。”
    柚子根本不願搭理他。
    沒有應聲。
    看到小柚子這般不理他,江遇心裏是很不好受的。
    他從不計較小柚子的身世,對這孩子一向很溫柔,為什麽小柚子如此不喜歡他?
    江遇心裏被狠狠拽緊似的,有些窒息。
    柚長長長睫羽微微上揚時,心疼地看向了媽媽,“媽媽,你來的時候淋雨了嗎?”
    見媽媽褲腳邊是濕的。
    前麵的頭發也濕了些許。
    柚子拿出自己書包裏的汗巾,走上去拉著媽媽蹲下來,給媽媽擦了擦臉上的雨珠。
    “媽媽,別又感冒了。”
    “媽媽,你們去聊吧,柚子在這裏搭積木等你。”
    林聽揉了揉女兒的腦袋,“好。”
    和江遇出去後,林聽別過身子,沒有給江遇正臉,“江先生長話短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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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遇問,“柚子每次見到我都不笑,她很討厭我?”
    嗬!林聽要被他氣笑了,這男人怎麽如此沒有自知之明,“江先生,你對柚子做過什麽,你不清楚嗎?”
    江遇皺眉:“林聽,是利用孩子來算計我,讓柚子有了誤會。明明就是你當媽媽的太卑鄙齷齪,你怎麽不反省你自己?柚子有你這樣的媽媽,真是可憐。”
    林聽微微側身,正麵瞪著江遇,“我說了,你沒有資格來評判我。”
    恨意四湧的是林聽,也是江遇。
    彼此都透恨了對方。
    冷著臉的江遇,又問,“林聽,我讓江書臣給你的兩百萬,你已經收了,周氏集團也給了你很多錢,為什麽不買輛車子代步。下雨天你騎個電動車接送孩子有多不安全,你不知道?難道你還想讓孩子淋了雨又生病住院,沒人照顧?”
    柚子唯一一次生病住院,林聽沒辦法到場,那是因為她也病倒了。
    這病像巨輪壓頂。
    快要把林聽壓垮了。
    身體快要碎掉的林聽,用冷漠的聲音,道,“與江先生無關。”
    江遇越發痛恨,聲音自然友好不起來,“林聽,你以為我會關心你這種卑鄙無恥之人?我隻不過是看在孩子的麵上才提醒你。你拿了錢多花點心思在孩子身上,別想旁門歪道。柚子的父母再是卑鄙齷齪之人,她也是無辜的。你如此敷衍地照顧她,良心不會痛嗎?”
    良心?
    江遇有嗎?
    林聽對江遇充滿了恨意。
    “江先生,我對孩子好與否,還輪不到你來定論。”
    “我的事情,你沒有資格管。”
    這世上,最沒資格評判她的人,就是江遇。
    她恨江遇,恨透了。
    內心恨意如巨浪翻湧,最終被她強壓下去。
    不願和江遇再多說一個字。
    可他每一次汙蔑,每一次惡毒的話,化作利劍,一次又一次地將她殺死。
    為了小柚子,她一直堅強地扛著。
    壓倒她的大山,從來不是什麽癌症和病魔,而是眼前冷漠無情的男人。
    他有什麽資格對她說這些啊?
    她的眼裏隻有冷厲的恨意,“江先生,請你要點臉,別再出現在我麵前。是你說的,讓我別再糾纏你。我也請你,永遠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了。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更是惡心討厭。”
    話語裏的那些字眼,讓江遇緊緊咬牙。
    恨意在身體裏迸發得更加厲害。
    那不痛快的感覺,像洪水猛獸,“林聽,在我麵前用計失敗,裝也不想裝了?前些天還哀求著,一副卑微可憐的樣子。怎麽,把目標對準江書臣後,對我裝也不想裝了?”
    林聽:“我與江先生無話可說。”
    說完,欲走。
    江遇拽住她的胳膊往後一扯。
    這才看清,她今天雖是化了妝,但是膚色好像沒前些天那麽好。
    不知是不是淋了雨的緣故。
    在他心裏,她就是一個心機女,沒良心沒道德卑鄙無恥的負心之人,她氣色好不好又跟他有什麽關係?
    他發恨道,“林聽,江書臣的婚姻風波被你鬧上了熱搜。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自己離開鵬城,再也不要打任何人的主意,別再想著林江醫藥的研發機密……”
    林聽可笑地打斷他,“第二是什麽?你動用你的社會關係,把我們母女倆趕出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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