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時光悄然流逝了多久。
    第二波蘊含神性的腎陰之氣緩緩融入宋川體內。
    宋川也依循雙修之法，給予反哺。
    全身的細胞仿若饑餓的幼獸，貪婪地吞噬著這股能量，竟一點都未留給無相炁海。
    就在此時，細胞膜內的嬰兒胚胎竟齊齊睜開了雙眼。
    整整36萬億對眼睛，將自身的每一處細節都審視得清清楚楚。
    這奇妙的變化讓宋川即便無需睜開自己的雙眼，也能感知到外界的一切。
    而且視野竟是360度無死角的全方位視覺。
    甚至，他的視線穿透空間，清晰地看到了林默的體內構造。
    每一對眼睛的功能皆是如此神奇，仿佛賦予了他全新的感官維度。
    宋川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眼睛似乎衍生出了一些嶄新的功能，隻是當下並非深入探究的時候。
    與此同時，他的精神力在這一瞬間突破到了行星級初階。
    刹那間，那強大的精神力如潮水般蔓延，竟可以輕鬆覆蓋整個地球。
    不僅如此，他的腎陽之氣的質量更是實現了質的飛躍。
    攀升到了另一個更為高階的層次。
    【值了！若不是與林默進行雙修，我的細胞想要達到這般狀態，估計還得耗費幾天時間。】
    宋川看著閉著雙眼的林默，心中滿是欣喜。
    “宋川……你的腎陽之氣實在是太難煉化了。”
    林默緩緩睜開雙眼，微微喘息著說道。
    “我來助你！”
    宋川立刻運轉起無相炁能量，使其與林默的神力巧妙融合。
    助力她快速煉化腎陽之氣。
    “呼……舒服！”
    林默真切地感受到。
    宋川的炁能量極為強大，竟在她的神力之上，讓她渾身舒暢。
    “我們繼續！”
    宋川調整狀態，變換了一種修煉方式。
    “嗯……”
    林默微微頷首，略帶羞澀地配合著他。
    就這樣，兩人沉浸在修煉之中，直至晚上八點才緩緩停下。
    “宋川，也不知你何時能來天界？”
    林默側臥在宋川身旁，輕聲詢問。
    “會去的，但或許需要很長時間。”
    宋川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篤定。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我願意等。”
    林默並不在意時間的長短。
    畢竟她擁有無盡的壽元，等待對她而言並非難事。
    “你的本尊為何不能下凡呢？”
    宋川好奇地詢問。
    “可以下凡，隻是當下不行，宮主盯得太緊，不允許。”
    林默無奈地解釋道。
    “林默，天界有凡人存在嗎？”
    宋川又拋出一個好奇的問題。
    “當然有！你可知顓頊為何要絕地通天？”
    林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宋川。
    “呃……我總結了幾點原因：其一，神仙頻繁下凡，擾亂了人間的正常秩序。”
    “其二，顓頊的統治成效不如他的父親，常有凡人上天向黃帝告狀”
    “其三，天界環境優越，凡人向往，導致大量人口離開人間，不利於顓頊對人間的統治。”
    宋川認真地分析道。
    “你說的有一定道理，但並不全麵。”
    “黃帝飛升之時，帶走了三千紅顏知己，這些女子在天界發現此地地大物博，仙靈之氣濃鬱，便向人界傳遞消息”
    “引得大量凡人通過五根通天柱湧入天界，這才是天界凡人的主要來源。”
    “在黃帝未飛升之前，就有膽大的凡人試圖通過通天柱前往天界。”
    “但大多一去不返，因此很長一段時間，通天柱周邊都被列為禁地。”
    “黃帝飛升之後，人口流失更為嚴重。”
    “黃帝認為這是顓頊統治不力所致，顓頊麵對父親的責怪，一氣之下伐斷了通天柱。也有傳聞說，這是順應人道的選擇。”
    林默詳細地解釋道。
    “五根通天柱……是不是北海玄龜的四隻腳加上建木？”
    宋川隱隱覺得其中有些關聯，忍不住問道。
    “沒錯！其實在這之前，天地之間僅有不周山一處可通往天界。”
    “共工撞斷不周山後，並非天要塌下來，而是人界失去了通往天界的路徑。”
    林默點頭確認。
    “這麽說來，不周山的盡頭便是天河，所以才有了女媧補天這一事件。”
    “而後上清聖人用玄龜的腳代替不周山，立於四方，再加上中央的建木，從而形成了五條通往天界的道路。”
    宋川恍然大悟。
    “正是如此！真相便是這般。”
    林默再次點頭。
    “所以上清聖人又被稱作通天聖人。”
    宋川推測道。
    “全對！不過咱們似乎跑題了。宋川，我得先走一步，讓我的副意識留下來陪你吧！她與我本為一體。”
    林默說著，輕輕吻了宋川一下，而後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神中似有不同。
    “你是副意識的林默？”
    宋川看向她，眼中帶著一絲好奇。
    “嗯，是不是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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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默俏皮地眨眨眼。
    “那剛才我們修煉的時候，你能感知到嗎？”
    宋川好奇地問道。
    “當然能，沒想到修煉的感覺如此美妙，以後你可要常來哦。”
    林默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眼神中滿是笑意。
    “當然，雙修對我們彼此都益處良多。不過，我也該離開了。”
    宋川說著，起身開始穿回衣服。
    “好！我送送你。”
    林默正要起身相送。
    “讓我試試看，能否自行出去。”
    宋川心中一動，念頭流轉間。
    36萬億對眼睛齊齊朝著外界看去。神奇的是。
    他竟能看穿空間，清晰地看到外麵的世界。
    林默覺得這幾乎不可能。
    畢竟這裏是她精心煉製的須彌空間，進出都由她掌控，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都無法擅自離開。
    “天風……”
    宋川看到了自己租住的房間，隨即通過意識與天風針溝通。
    一陣微風輕輕拂起，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林默的須彌空間之中。
    “這……竟然真的能離開。”
    林默趕忙運用精神力掃描整個須彌空間。
    果然已不見宋川的蹤跡，不禁大為驚愕。
    下一秒，宋川便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內。
    “太神奇了，以前依靠精神力定位，如今用眼睛也能實現，那豈不是意味著我可以前往天界？”
    宋川興奮不已，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期待。
    【理論上的確可行，但目前你的任務主要集中在地球，不宜離開太久。】
    係統的聲音在宋川腦海中響起。
    “知道啦！”
    其實宋川也並未打算即刻前往天界遊玩。
    別說是天界，即便冥界，他平日裏也極少涉足。
    36萬億對眼睛同時睜開，宋川著實有些不太適應。
    所幸，他能夠自主選擇關注點，視線會聚焦在他所想之處，其他視覺場景則會自動被忽略。
    此時，他還有36萬億個嘴巴。
    不過尚不能單獨開口說話，否則宋川無需自己發聲，任意一個細胞都能替他表達。
    與林默的這次修煉，宋川收獲巨大。
    就連無相炁海都沾染了神性，如今一念之間便能對其操控自如，順暢無比。
    【這僅僅是個開始，待你的眼睛進一步成長，還能洞悉更多奧秘，比如法則之力。】
    “如此說來，將來我若能看見法則，憑借36萬億個腦袋去領悟，豈不是瞬間就能掌握。”
    宋川一時之間，覺得元神的優勢似乎都不那麽突出了。
    【沒錯！理論上是這樣。所以你應當多讀書，擴充知識儲備，別總是沉迷於兒女情長，你現在的知識量甚至還比不上小蝶。】
    “好吧！好吧！聽你的。”
    宋川覺得係統所言極是，畢竟自己擁有36萬億個大腦，這龐大的“內存”若能充分利用，必將發揮出巨大的潛力。
    隨即，他來到練功房，開始專心修煉塑體功，並服用血魂丹。
    進一步滋養強化自己的細胞。
    晚上十點，宋川來到了龍湖禦苑。
    他為劉藝芳購置的大平層便在此處，裝修完畢後，她們母女便直接入住了。
    此時，公孫靜已然入睡，而劉藝芳卻醒著。
    她聽到開門的聲響，便知道是宋川來了，因為大門隻錄入了三個人的指紋。
    宋川輕輕打開臥室的門，走進房間，緩緩鑽進被窩。
    “小川……”
    劉藝芳感受到動靜，渾身微微一顫，麵色瞬間泛起紅暈。
    “芳姐，想我了嗎？”
    宋川輕聲說道，手也不自覺地輕輕搭在劉藝芳的身上。
    “想……”
    劉藝芳輕輕握住宋川的手，兩人的互動充滿了溫馨與親昵。
    隨後，房間裏彌漫著一種靜謐而甜蜜的氛圍，兩人輕聲交談著，分享著彼此的思念與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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