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絕境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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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顏攥著染血的《萬宴譜》殘頁,懷中嬰兒的啼哭在空蕩的冷庫回蕩。門外傳來大房士兵的腳步聲,她迅速將解藥原料塞進繈褓夾層,用布條纏住孩子口鼻——辛辣的藥香能暫時抵禦毒氣。小糯米舉著改裝過的電擊槍擋在身前,屏幕上閃爍著追蹤到的蘇柔定位。
"把孩子交出來,沈千顏。"靳雲川的聲音從擴音器傳來,冷庫頂燈應聲炸裂。黑暗中,沈千顏摸到父親留下的懷表,表盤內側刻著的鳳凰圖騰與《萬宴譜》暗紋重合,瞬間觸發牆壁機關。密道開啟的瞬間,三支弩箭擦著她耳畔飛過,釘入身後的鐵架。
"走!"她將小糯米推進密道,自己墊後。通道盡頭是廢棄地鐵站,鐵軌上停著印著靳家徽標的裝甲車。蘇柔倚在車門旁,手中匕首抵著沈澈咽喉:"聽說沈家血脈能解百毒?"她獰笑著劃開沈澈手腕,鮮血滴在地上竟泛起詭異的藍光,"嚐嚐摻了病毒的血,敢嗎?"
沈千顏瞳孔驟縮。記憶突然閃回父親墜海前的場景:年幼的她被塞進救生艇,父親往她懷裏塞了塊浸滿血的方巾,說這是"對抗仲裁者的鑰匙"。此刻沈澈的血與記憶重疊,她突然扯開繈褓,將帶著藥香的棉團浸入血泊。
"你瘋了!"靳雲川舉槍逼近,卻見棉團接觸血液後騰起白霧。沈千顏趁機將棉團捂在沈澈口鼻,另一隻手抓起鐵軌旁的扳手砸向裝甲車油箱。爆炸火光中,她抱著孩子翻滾到暗處,卻感覺後腰抵住硬物——是靳仲廷留給她的衛星電話。
"千顏!"電話那頭傳來沙啞的怒吼,背景裏混著激烈的槍聲,"大房控製了醫院係統,他們要修改孩子的出生證明!"沈千顏渾身發冷,轉頭看向小糯米,少女已經黑進市政係統:"媽咪,出生登記網正在被篡改,對方想把監護權轉給靳雲川!"
蘇柔的笑聲穿透硝煙:"真以為能逃掉?"她抬手示意,數十輛麵包車將地鐵站圍得水泄不通。沈千顏突然扯下頸間的玉墜——那是父親臨終遺物,此刻竟在發光。她將玉墜嵌入牆麵凹槽,整座地鐵站開始震動,暗藏的糧倉轟然開啟,裏麵堆滿顏宴的儲備食材。
"以食為盾。"沈千顏低聲呢喃,抓起一袋花椒拋向空中。小糯米立刻會意,啟動隨身攜帶的鼓風機。辛辣的粉塵彌漫整個空間,士兵們咳嗽著失去戰鬥力。趁亂之際,沈千顏衝向蘇柔,卻在即將抓住對方時,後腰突然傳來刺痛——靳雲川的匕首已經沒入她的皮肉。
"該結束了。"靳雲川獰笑,正要補上致命一擊,地鐵站穹頂突然炸開。直升機的探照燈下,渾身是傷的靳仲廷持槍躍下:"放開她!"他的西裝沾滿油汙,袖口露出與大哥相同的鳳凰紋身,卻被一道疤痕割裂——那是三年前為救沈千顏留下的傷。
沈千顏在劇痛中舉起玉墜,對準靳雲川胸前的鳳凰徽章。強光閃過,對方慘叫著後退,露出藏在衣領下的芯片——正是控製病毒傳播的中樞。小糯米眼疾手快,甩出電磁脈衝彈將芯片摧毀。與此同時,沈千顏將最後一劑解藥倒入通風口,帶著病毒的白霧開始逆向消散。
"你以為毀掉芯片就夠了?"蘇柔突然扯開上衣,胸口密密麻麻的針孔令人作嘔,"我早把病毒種進自己身體裏了..."她瘋狂笑著撲向嬰兒,卻在觸碰到繈褓的瞬間僵住——孩子身上散發的藥香,竟讓她皮膚開始潰爛。
警笛聲由遠及近時,沈千顏終於支撐不住倒下。昏迷前,她聽見靳仲廷撕心裂肺的呼喊,感覺到孩子溫熱的小手握住她的手指。而此時的靳家老宅,老爺子看著監控畫麵裏潰敗的大房,緩緩摘下牆上的家族畫像,露出後麵暗藏的鳳凰圖騰——與仲裁者的徽標完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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