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迷霧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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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宴集團頂樓的落地窗外,暴雨如注,將城市霓虹衝刷得支離破碎。沈千顏攥著那張帶血的紙條,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懷中的龍鳳胎突然同時打了個寒顫,她下意識將孩子摟得更緊,目光卻死死盯著靳仲廷——對方正低頭查看羅氏生物實驗室的殘骸照片,側臉隱在陰影裏。
"千顏,國際刑警在廢墟中發現了這個。"靳仲廷遞來個證物袋,裏麵是半塊燒焦的懷表。沈千顏瞳孔驟縮——表蓋內側刻著的"明修留念",正是大哥的字跡。小糯米突然衝進書房,筆記本電腦屏幕藍光閃爍:"媽咪!蘇柔的逃跑路線查到了!她最後出現在..."少女的聲音戛然而止,頁麵突然被黑客攻擊,彈出滿屏血紅的鳳凰圖騰。
"是鳳凰計劃的警告。"靳仲廷臉色陰沉,"這個計劃遠比我們想象的複雜。"他調出加密文件,裏麵是老爺子書房的監控錄像:蘇柔曾在此與神秘人密會,那人戴著黑色手套,袖口繡著與沈千顏父親遺物上相同的雲紋。沈千顏突然想起,大哥失蹤前,曾偷偷給她繡過個帶雲紋的香囊。
深夜,沈千顏輕手輕腳走進嬰兒房。月光透過紗簾灑在龍鳳胎臉上,女兒的小手正抓著從密室帶回的鳳凰玉佩。她俯身親吻孩子額頭,突然瞥見窗外閃過道黑影。抄起父親留下的玉簪衝出去,卻隻在露台發現半塊沾著藥香的糕點——正是《萬宴譜》中記載的"醒神方",但配方裏多了味致人幻覺的曼陀羅。
"小心!"靳仲廷從身後拽住她手腕,糕點在地上瞬間腐蝕出個黑洞。男人的呼吸掃過她耳畔:"有人想讓你以為我是敵人。"沈千顏還未及回應,整棟大樓突然斷電。黑暗中,嬰兒房傳來刺耳的警報聲,小糯米的尖叫混著電子幹擾聲從對講機傳來:"防禦係統被入侵!有陌生人進入地下車庫!"
靳仲廷將沈千顏護在身後,掏出手槍衝向樓梯。應急燈亮起的瞬間,他們看見樓梯轉角處倒著兩名保鏢,頸間都畫著鮮紅的鳳凰。沈千顏摸到保鏢口袋裏的手機,屏幕顯示著未發送的短信:"沈小姐,當年沈明修少爺..."短信戛然而止,發送時間正是三天前。
地下車庫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沈千顏踩著滿地玻璃碎片,在角落發現輛撞毀的黑色轎車。後備箱裏堆滿冷凍箱,標簽上寫著"沈家血脈樣本待銷毀"。她顫抖著打開其中一個,裏麵赫然是具與自己容貌相似的女屍,脖頸處烙著鳳凰圖騰——和大哥實驗日誌裏的"失敗品"描述一模一樣。
"這些都是替死鬼。"靳仲廷檢查屍體後臉色鐵青,"有人想用克隆技術混淆視聽。"他話音未落,車庫頂部突然降下電網。沈千顏感覺胎動異常,腹中傳來灼燒般的劇痛——那些冷凍箱裏竟藏著毒氣發射器,淡綠色的煙霧正順著通風管道蔓延。
千鈞一發之際,小糯米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爹地媽咪!抓住無人機!"少女操控著改裝過的運輸無人機撞破天花板,拋下繩索。沈千顏在濃煙中摸索,手指突然觸到硬物——是個刻著雲紋的鐵盒,打開後裏麵是半截《萬宴譜》殘頁,空白處用朱砂寫著:"若見雙玉合璧,速去城西碼頭"。
當他們衝破重圍回到頂樓,嬰兒房裏空無一人。搖籃上放著封信,字跡力透紙背:"帶《萬宴譜》真本和雙玉來碼頭,否則此生別想見孩子。"落款處畫著隻展翅的鳳凰,尾羽處的雲紋與大哥繡品如出一轍。沈千顏將殘頁與懷中的玉佩拚接,一道金光閃過,殘頁上浮現出新的線索——竟是顏宴集團舊倉庫的地圖。
靳仲廷握緊她顫抖的手:"這次我不會再讓你涉險。"沈千顏卻將玉簪別進發間,眼中燃起冷光:"當年大哥為保護我被抓,現在換我去找他。"兩人帶著小糯米衝出大樓,暴雨中,城西碼頭的燈塔在黑暗裏忽明忽暗,像極了二十年前父親墜海那晚的景象。而此時的碼頭倉庫內,蘇柔正把玩著龍鳳胎的繈褓,身後陰影裏,戴著黑色手套的男人緩緩摘下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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