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婚宴驚變與隱秘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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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巡展的慶功宴還縈繞在耳畔,靳家老宅已掛滿紅燈籠。沈千顏身著九鳳朝陽的嫁衣,鏡中人麵若桃花,卻在簪上最後一支步搖時,指尖微微發顫。龍鳳胎守在房門口,小包子警惕地掃視四周,小糯米則捧著喜糖盒,不時探頭張望:“爸爸怎麽還不來迎親?”
吉時將至,嗩呐聲穿透雕花木門。靳仲廷一身玄色喜袍,卻在跨過門檻的瞬間頓住——沈千顏腕間的玉鐲,與他母親遺物盒裏的舊照片上,那抹溫潤的青色如出一轍。賓客歡呼著鬧起“攔門酒”,他卻鬼使神差地撫上玉鐲:“這鐲子...從何而來?”
沈千顏一怔,正要開口,院外突然傳來劇烈騷動。數十名不速之客闖入,領頭的老婦人拄著檀木拐杖,渾濁的眼中滿是恨意:“孽障!當年你母親偷走我的鐲子,如今你還要嫁進靳家?”此言一出,全場嘩然。沈明哲迅速擋在沈千顏身前,龍鳳胎更是握緊小拳頭。
“您認錯人了。”沈千顏鎮定自若,“這鐲子是我幼時隨母親逃荒時,她臨終前留給我的。”老婦人冷笑,甩出泛黃的典當票:“三十年前,靳家走失的少夫人帶著傳家玉鐲失蹤,而你母親,正是當時的貼身丫鬟!”
靳仲廷的臉色瞬間煞白。他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囈語,想起書房暗格裏那封未寄出的信。沈千顏望著愛人驟然陌生的眼神,心尖泛起絲絲寒意。賓客們竊竊私語,蘇柔不知何時擠到前排,眼底閃過幸災樂禍。
“爸爸騙人!”小糯米突然哭著撲進靳仲廷懷裏,“媽媽才不是壞人!”小包子則迅速掏出手機:“我現在就查當年的戶籍檔案!”沈明哲按住外甥的肩膀,從懷中取出褪色的繈褓布:“當年父親墜樓前,塞給我這個,上麵的繡線,和千顏的鐲子花紋一模一樣。”
混亂中,天空突然烏雲密布。沈千顏摘下玉鐲,放在掌心細細摩挲。記憶如潮水湧來——母親臨終前咳著血,說“找到鐲子的主人...真相...”雷聲炸響的刹那,她突然想起幼時避難的破廟,梁柱上那個若隱若現的“靳”字。
“我要查清楚。”靳仲廷攥緊婚書,聲音冷得可怕。他不顧吉時已過,轉身吩咐管家:“把祠堂裏所有舊賬搬出來!”沈千顏看著他決絕的背影,默默褪下嫁衣,換上素色旗袍。龍鳳胎一左一右牽著她的手,小包子小聲說:“媽媽別怕,我們和你一起。”
三小時後,祠堂燭火搖曳。泛黃的賬本攤開在青磚地上,1987年的記錄刺痛眾人雙眼:“靳家二房夫人蘇氏,攜傳家玉鐲與丫鬟私奔。”而在同時出土的日記本裏,靳仲廷的父親寫道:“柔兒,我終於找到你和孩子的下落...”
老婦人癱坐在地,喃喃自語:“原來...原來當年是大嫂嫉妒,偽造了私奔的假象...”沈千顏的玉鐲突然滑落,跌在賬本上,與泛黃的插圖嚴絲合縫——那是《萬宴譜》缺失的最後一頁,記載著靳家與沈家世代守護的藥膳秘方。
“千顏,對不起。”靳仲廷顫抖著握住她的手,“我...”話音未落,小包子突然指著窗外:“不好!有人在老宅外圍放置炸藥!”沈明哲迅速帶人排查,卻發現地道入口已被封死。濃煙從門縫滲入,蘇柔的笑聲混著火焰劈啪聲傳來:“既然得不到,那就都毀掉!”
靳仲廷將沈千顏護在身下,龍鳳胎抱著弟弟縮在神龕後。千鈞一發之際,沈明哲踹開暗門:“跟我來!這是當年父親留下的逃生通道!”眾人跌跌撞撞跑出老宅,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小糯米哭著回頭:“我們的家...”
黎明破曉時,廢墟上警笛聲長鳴。蘇柔被押上警車前,對著沈千顏獰笑:“你以為真相大白就結束了?《萬宴譜》的終極秘密,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沈千顏握緊靳仲廷的手,看著朝陽染紅天際:“秘密,總會在合適的時候,重見天日。”
龍鳳胎依偎過來,小包子舉起備份硬盤:“我把所有證據都上傳雲端了。”小糯米擦著眼淚,從口袋掏出半塊燒焦的喜糖:“等重建好家,我們再辦婚禮,我要當最漂亮的花童。”沈千顏將孩子們摟入懷中,靳仲廷的吻落在她發頂:“這次,我會守好我們的家,再也不讓任何人傷害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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