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言表情扭曲了一瞬：
    “可您這樣……江湖上會說您勾結朝廷！”
    林天笑了，眼神卻冷得像刀：
    “他們用活人煉傀，我就得讓他們知道——”
    他頓了頓，一字一頓道，
    “惡心人，我是專業的。”
    南宮玥的厲喝聲還在碼頭上回蕩，朱雀殿的快艇已經封鎖了整個河道。
    探照燈的光柱刺破夜色，將水麵照得如同白晝。黑衣人被按倒在地，金屬手銬"哢嗒"鎖死，但最重要的那條魚——千麵佛，卻借著混亂騰空而起！
    他身形如鬼魅，青銅麵具在燈光下泛著冷光，黑色袈裟在風中獵獵作響。
    腳尖一點漂浮的集裝箱殘片，竟在空中二次借力，眼看就要躍入黑暗的河道深處，
    "跑？"
    林天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柄刀，精準地釘住了千麵佛的動作。
    他站在原地沒動，隻是微微側頭，對身旁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身影說道：
    "林地，去把攝像機拿回來。"
    林地，這個和林天有著相同麵孔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沒有應答，他的身體已經動了。
    "砰！"
    腳下的水泥地炸開蛛網般的裂痕，林地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他已經出現在半空，血海彎刀劃出一道猩紅的弧線，直取千麵佛的後心！
    千麵佛猛地回頭，麵具下的瞳孔驟縮。
    他倉促間甩出袖中暗器——三枚淬毒的柳葉鏢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嘯叫！
    "叮！
    叮！
    叮！"
    林地手腕一翻，彎刀精準地格開所有暗器，火星在夜色中迸濺。
    他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借著反震之力，身形再次加速，一腳踏在千麵佛的肩膀上！
    "哢嚓！"
    千麵佛的鎖骨傳來清晰的骨裂聲。
    他悶哼一聲，身體不受控製地下墜。
    但這個男人顯然不是易於之輩，在下落的瞬間，他猛地扯開袈裟，
    "嘩啦！"
    無數銀針如暴雨般傾瀉而出！
    林地眼神一凜，血海彎刀在身前舞成一道血色屏障。
    "叮叮當當"的金屬碰撞聲中，他被迫後撤，落在另一塊漂浮的集裝箱上。
    千麵佛趁機穩住身形，聲音裏帶著猙獰：
    "林天！你以為這樣就能留下我？！"
    碼頭上的林天聞言，輕輕歎了口氣。
    他抬起手，指尖不知何時多了一枚銅錢。
    "我說了……"
    銅錢在他指間翻轉，折射出冷光。
    "你跑不了。"
    "咻！"
    銅錢破空而出，速度快到肉眼幾乎無法捕捉！
    千麵佛剛想躲避，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動作變得無比遲緩，
    那枚銅錢竟然精準地擊中了他後頸的某個穴位！
    "呃啊！"
    千麵佛的身體僵直了一瞬。
    就是這一瞬的破綻，林地的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攝像機。"
    林地的聲音冰冷，
    "交出來。"
    千麵佛麵具下的臉扭曲了一瞬，突然獰笑：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
    他的手指猛地扣向腰間某個裝置，
    "砰！"
    一聲槍響！
    千麵佛的手腕炸開一團血花。
    南宮玥站在快艇上，手中的狙擊步槍還冒著青煙。
    "朱雀殿辦案，"
    她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來，冷得像冰，
    "再動一下，下一槍就是你的腦袋。"
    千麵佛終於不動了。
    林地利落地從他懷裏摸出那台微型攝像機，隨手拋給岸上的林天。
    林天接住，對著燈光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夜風吹過碼頭，帶起一絲血腥味。
    千麵佛被按在潮濕的碼頭上，朱雀殿特製的電磁鐐銬鎖死了他的手腕。
    南宮玥的長靴踩在他背上，狙擊槍口抵著他的後腦勺，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凍土：
    "再動一下，我就讓你看看自己的腦漿是什麽顏色。"
    林天慢悠悠地踱步過來，手裏把玩著那台微型攝像機。
    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一把出鞘的刀。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
    他蹲下身，用攝像機輕輕拍打千麵佛的麵具，
    "比如...黑狐是誰？"
    千麵佛突然劇烈掙紮起來，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南宮玥的槍口又往下壓了壓：
    "找死？"
    "別費勁了。"
    林地從陰影中走出，手裏把玩著一支注射器，
    "他們這種人，嘴裏都藏著毒囊。"
    他蹲下來，一把扯下千麵佛的麵具，
    麵具下是一張布滿青色血管的臉，嘴角滲出黑血，瞳孔已經擴散。
    "靠！"
    南宮玥罵了句髒話，收起槍，
    "又是自殺式死士。"
    林天站起身，眼神陰鬱。
    他轉向林地：
    "錄像檢查過了？"
    林地點頭：
    "加密格式，需要專業設備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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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的莫不言突然怪叫一聲：
    "林大師！快看河麵！"
    眾人轉頭，隻見漆黑的河麵上，十幾個紅點正在快速接近。
    林天瞳孔一縮：
    "自殺式無人機！全員隱蔽！"
    "轟！
    轟！
    轟！"
    爆炸的火光瞬間照亮了整個碼頭。
    林天一個翻滾躲到集裝箱後麵，灼熱的氣浪掀飛了他的外套。南宮玥被衝擊波掀翻，林地及時拽住她的戰術背心，兩人一起滾進排水溝。
    硝煙中，林天眯起眼睛。
    河對岸的陰影中，青銅鬼麵一閃而過，如同幽魂般消失在濃霧裏。
    林天瞳孔驟縮，指節捏得發白，
    "那個才是真正的千麵佛。"
    莫不言急得直跳腳：
    "林大師！追不追？！"
    林地身形微沉，肌肉繃緊，正要暴起追擊，
    "江流螢！別追了！"
    林天突然厲喝。
    莫不言一愣，瞪大眼睛看向"林地"，隻見對方抬手撕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一張英氣逼人的麵孔。
    他甩了甩利落的頭發，嘴角勾起一抹野性的笑：
    "林哥，你這仿製的血海彎刀——"
    手腕一翻，斷刀在指尖轉出冷芒，
    "不如我的"斷刀"好用。"
    林天接過他拋來的刀，輕哼一聲：
    "一天時間仿製的，能用就不錯了。"
    他轉身，將微型錄像機拋給南宮玥。
    金屬外殼在月光下劃過一道冷弧，被她穩穩接住。
    "剩下的，你們朱雀殿處理。"
    林天語氣平淡，卻透著不容置疑。
    南宮玥握緊錄像機，指節微微發白：
    "這份功勞...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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