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黃金開路,血刃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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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從抽屜裏取出一封信,加蓋麒麟殿大印,遞到他麵前:
“把這封信交給江家主,裏麵寫清了局勢,也替你解釋了江寒的事。”
江流螢接過信,指尖觸到印章的瞬間,仿佛有千斤重量。
“林哥,你這是……”
“別多想。”
林天拍了拍他的肩,力道沉穩,
“我不是在救你,而是在救整個大夏。”
他直視江流螢的眼睛,一字一頓,
“江流螢,你這次回去,不是跪著求生,而是站著——爭一個未來!”
江流螢攥緊信封,鮮血從指縫滲出,染紅了信箋一角。
“明白。”
“顧雷。”
林天忽然開口。
門被推開,顧雷走進來。
林天勾了勾手指,顧雷俯身湊近。
兩人耳語幾句,顧雷眉頭微皺,但很快點頭,轉身離去。
不到三分鍾,他捧著一卷麻布包裹的重物回來,往桌上一放,“咚!”沉悶的撞擊聲讓實木辦公桌都震了震。
麻布散開,金光乍現。
五百根金條整齊碼放,在燈光下流淌著攝人心魄的奢靡光澤。
江流螢瞳孔微縮,這筆錢,足夠買下半個黑市,甚至能請動隱世的古武宗師出手十次。
“這是給江家的見麵禮。”
林天推過金條,指尖在黃金上輕輕一叩,
“誠意,總得用他們看得懂的方式表達。”
江流螢伸手按住金條,冰冷的金屬觸感透過掌心傳來。
他忽然想起江家祠堂裏那副對聯:
“黃金鋪路易,鐵血立家難”。
“不夠。”
他忽然抬頭,眼中燃起暗火,
“江家那群老狐狸,光靠錢喂不飽。”
林天笑了,
“我打算,讓你帶著你訓練的三十名‘斷水衛’一起回去。”
“斷水衛?”
江流螢呼吸一滯。
這些是他親手訓練的精英。
林天踱步到他身後,聲音貼著耳畔響起:
“帶他們回去。讓江家看看——”
他猛地按住江流螢肩膀,
“你江流螢養的不是狗,是三十頭能撕碎宗師咽喉的豺狼!”
辦公室驟然安靜,隻剩中央空調的嗡鳴。
“林哥。”
他嗓音沙啞,
“您是要我……”
“踩著江寒的屍體上位?”
林天替他補完後半句,隨手彈飛雪茄煙灰,
“不,我要你讓整個江家跪著承認——”
“當年他們扔出去的野狗——”
“如今叼著黃金回來當王!”
江流螢猛地攥緊金條,鋒利的邊角割破掌心,鮮血順著黃金紋路蜿蜒而下,像一條猩紅的命運線。
淩晨三點,麒麟殿地下訓練場。
三十名黑衣死士如標槍般挺立,腳下踩著未幹的血跡。
江流螢踱步到隊列前。
“抬頭。”
他聲音很輕,卻讓所有人瞬間繃直脊椎。
“知道要去哪嗎?”
最前排的刀疤臉咧嘴一笑:
“江家祖宅!頭兒,您當年被踢出來的地方!”
人群裏響起嗜血的低笑。
江流螢也笑了。
他忽然甩出那袋金條,黃金暴雨般砸在水泥地上,叮當亂響。
“這些,是林哥,賞的買路錢。”
他踩住一根金條,皮靴重重一碾,
“但我要你們記住——”
“黃金鋪的路——”
三十雙眼睛在黑暗中泛起綠光,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餓狼。
陰影中,江流螢抽出腰間斷刀,刃口在掌心一抹,血珠濺上最近一名斷水衛的臉。
“出發。”
江流螢踏出天易武館時,
五百根金條用牛皮袋裹緊,綁在腰間,沉甸甸的份量像是背負著一座金山。
每走一步,黃金的棱角都會硌在腰側的傷口上,疼痛尖銳而清晰,但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身後,三十名“斷水衛”無聲集結。
他們黑衣如墨,腰佩短刃,站姿如標槍般筆直,眼神卻像是淬了毒的刀鋒,冰冷而危險。
沒有多餘的動作,沒有嘈雜的交談,甚至連呼吸都控製在最輕的幅度。
巍峨的群山在暮色中化作猙獰的巨獸,盤踞在天際。
山路陡峭,如巨龍的脊骨蜿蜒而上,兩側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夜風呼嘯,卷著枯葉與砂礫拍打在眾人臉上,像是某種無形的警告。
江流螢走在最前,染血的勁裝被山風撕扯,獵獵作響。
他的步伐沉穩,每一步都像是丈量過,精準而冷酷。
身後的三十名斷水衛緊隨其後,無人抱怨,無人掉隊,甚至連呼吸的節奏都保持著一致。
這是訓練的結果,也是意誌的體現。
山間的空氣本該清新,可隨著深入,一股腐朽而沉重的氣息卻漸漸彌漫開來。
數日後,群山深處。
一座古老的莊園終於出現在視野中。
青石堆砌的高牆爬滿藤蔓,飛簷翹角刺破暮色,亭台樓閣在薄霧中若隱若現,宛如一頭沉睡的巨獸。
江家祖宅。
江流螢在青銅大門前停下。
門上的獸首銅環早已鏽蝕,可那股無形的威壓卻依舊如潮水般湧來,仿佛在質問,
“你,還敢回來?”
他抬手,掌心抵在冰冷的青銅上,稍稍用力,
“轟——!”
大門緩緩開啟,沉重的摩擦聲像是某種遠古凶獸的嘶吼。
莊園內的景象豁然開朗。
青石板鋪就的廣場上,數十名江家子弟齊齊停下動作,目光如箭,瞬間釘在江流螢身上。
驚訝、審視、敵意、嘲弄……
種種情緒在空氣中交織,幾乎凝成實質。
“誰?!”
一聲怒喝炸響,如雷霆滾過。
人群如潮水般分開,幾位身著華貴長袍的老者緩步而來。
他們麵容肅穆,眼神淩厲,周身散發著久居高位的壓迫感。
江家長老團。
為首的,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
他身形挺拔,不怒自威,一雙眼睛如寒潭般深不見底,卻又銳利得像是能刺穿人心。
江天道。
江家家主。
兩人目光相撞,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江流螢。”
江天道開口,聲音低沉如悶雷,
“你竟敢,帶外人闖入家族重地?”
他的語氣並不激烈,可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狠狠砸在場所有人的心頭。
江家祖宅廣場上,空氣仿佛凝固了。
江流螢站在三十名黑衣死士前方,腰間的金條在夕陽下泛著冷光。
他微微拱手,動作標準得挑不出一絲錯處:
\"家主,長老們。\"
流螢此次回來,並非有意冒犯。”
“並非有意冒犯?”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