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你這賣的是功法嗎？”
    周圍賣功法的攤位不少，大部分是和其他物品混著一起賣的。
    還有一些則是擺一堆書出來，但真正的功法隻有幾本。
    眼前這個小攤倒是有點意思，就賣兩本書。
    聽到有人詢價，老者緩緩睜開雙眼。
    他的眸子不似凡俗老人那樣渾濁，反而有些清亮，透著一股精明味兒。
    “左邊那本是一門斂息術，但是隻有上半部分。”
    “修煉成功後最高可以遮掩築基期修為，尋常金丹修士也看不出來。”
    “右邊那本則是一門木屬性功法，是老道早些年間得來的。”
    “功法名字不知道，少了前半部分，老道參悟多年也無法修煉，便拿出來置換靈石了。”
    趙長佑挑了挑眉，這老頭的東西倒是挺別致。
    一個少了下半部分，一個少了上半截。
    斂息術還好，剛好是他需要的。
    而且上半部分便能瞞住金丹修士，想來應該是高級貨。
    這木屬性功法就有點雞肋了。
    這老頭到手這麽多年都入不了門，要麽就是缺失嚴重難以參悟，要麽就是過於晦澀領悟難度極高。
    甚至有可能就是對方假造出來騙人的。
    想到這，趙長佑便裝出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這斂息術倒是有點用處，可惜隻有一半，不知道作價幾何？”
    攤主聞言神色一動。
    他是老江湖了，常年混跡海濱城，一眼就看出來趙長佑肯定是動心了，這是準備跟他討價還價呢。
    “這斂息術是老道的祖傳秘術，是老道先祖從秘境中獲得。”
    “先祖憑借此術在外闖蕩多年，一直安然無恙，最後是壽終正寢走的。”
    “老道資質不好，勉強將斂息術入了門。”
    “小友可以仔細查探一下我的氣息，看看能不能看穿我的修為。”
    老者言語間透露著自信。
    趙長佑聽完他的話，便試著查探老者的氣息。
    發現對方身上全無靈力波動，要不是有種迷霧籠罩的感覺，他還以為這老頭是個凡人。
    看來這斂息術確實有幾分門道。
    至於什麽祖上傳承之類的話，聽聽就行。
    “怎麽樣，老道所言非虛吧。”
    老者捋了捋胡子，臉上帶著一絲自得。
    “看上去還不錯，但你還沒說你的售價。”
    效果確實不錯，如果價格合適的話，他就拿下了。
    “一萬靈石你拿走！”
    聞言，趙長佑臉一黑。
    老頭把他當冤大頭宰呢，一本正常的二階功法也就這個價了。
    斂息術隻是個小秘法而已，很多強大的修士根本不用這東西。
    也就是他太需要遮掩修為了，才會想著搞本好點的斂息術。
    攤位上這本斂息術，一看就是那種常人很難修煉的。
    如果不是有師德點的存在，他壓根不會考慮。
    “你要價太高了。”
    “以你的年紀，修煉這麽多年都才把這秘法入門，說明它學起來很難。”
    “而且隻有半本，更何況你肯定不止賣給我一個人，給個誠心價，合適我就買了。”
    趙長佑把缺點一一說出來。
    記載這斂息術的紙張，一看就不是什麽名貴材料。
    說明它沒存在多長時間，大概率隻是個拓本。
    “誒呦，瞧您這話說的，要是學起來簡單，就不止這個價了。”
    “也罷，我看小友氣宇非凡，日後必當是人中龍鳳。”
    “便和小友結個善緣，八千靈石賣給你！”
    老者見趙長佑不上當，便又降了兩千。
    至於拓本的事，則是隻字不提，大家心照不宣。
    “五千，我隻能出五千靈石，不行就算了。”
    趙長佑開出了自己的底價。
    他相信對方一定會賣給他的。
    五千已經不錯了，隻是一個拓本而已，對於老者來說，幾乎可以算是無本買賣。
    老者聽完趙長佑的報價，還想再拉扯一波。
    但看了看趙長佑的神色，發現他不像是會鬆口的樣子，便裝出一副肉疼的模樣。
    “罷了罷了，五千賣給你了，這可是老道的祖傳秘法，真是虧慘咯！”
    說完，便不舍地將書籍遞給了趙長佑。
    趙長佑翻開書籍仔細閱讀了一遍，並沒有察覺到什麽異常後，便把靈石交給了對方。
    在和趙仙源分開時，知道他要去買東西，趙仙源便給了他不少靈石。
    把斂息術收好，趙長佑又把目光移到了另一本書上。
    這本書看起來就真多了。
    材料用的是某種不知名妖獸的皮子，看起來不是很厚，倒挺像那麽回事的。
    “你這木屬性功法怎麽賣的？”
    趙長佑用隨意的口氣問道。
    “這個兩萬靈石。”
    老者倒是沒磨嘰，直接說出了價格。
    “兩萬？你怎麽不去搶呢？”
    “一本殘缺功法也想賣兩萬？再湊點靈石我都能買築基丹了！”
    趙長佑臉上露出憤憤之色。
    這次不是演的，是真覺得對方要價太離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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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小友有所不知。”
    “這功法是老道從一處洞府中獲得，領頭探索洞府之人是一位築基前輩，後來發生變故，隻有老道一人從洞府中逃了出來。”
    “這些年來老道試過各種方法，也未能將這功法入門，說明此法不凡。”
    “且記載功法的皮子也非常物，至少是二階以上的材質。”
    這次他說的倒是真的。
    當初那次經曆記憶猶新，一共數十人進洞府，他想著肯定搶不過築基修士，便準備在外圍撿撿漏。
    沒想到洞府突然崩潰，陣法殺機四射。
    好在他事先準備了一張二階遁符，最後成功逃離。
    其他人則是永久葬身在洞府之中。
    這功法便是他唯一的收獲。
    所以這麽多年來，一直都寶貝得緊，哪怕學不會，他也不想賤賣了。
    他知道，這肯定是個好東西。
    聽完老者的話，趙長佑二人將信將疑。
    這老頭的神色不似作偽，看他那劫後餘生的表情，功法的來曆可能是真的。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這樣吧，你也說了這功法極難參悟，那我先看兩眼，如果覺得還行的話，價格再議，如何？”
    趙長佑提出了請求。
    聽起來也合情合理，老者不認為他能看兩眼就把這功法學會，記下來都困難。
    修仙界的功法和凡人的書籍不同。
    修煉者耳聰目明，記憶力也強，凡俗的書籍看一遍就能記個大概。
    但功法卻不行，讀起來會更損耗心神，越高深的功法越是如此，仿佛冥冥中有種規則在限製。
    得到攤主的首肯後，趙長佑把功法拿到手中。
    翻閱了一會後，他就把書送回了攤位上。
    “口訣倒是有點玄妙，可惜，沒有前半部分，非大悟性之人不可修煉入門。”
    趙長佑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
    仿佛徹底對這木屬性功法失去了興趣。
    說完後，也不看老者反應，和趙長雲轉身就離開了。
    老者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也有些鬱悶。
    這小子之前看起來好像對功法還有些意向，看過記載內容後直接走了，價都不還一下。
    看來以後要是有人再來詢價的話，不能讓對方查閱書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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