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爭執，分道揚鑣
    蛇皇城舊址
    來不及慶祝，赤鱗部族已經衰落其餘部族前往沙妖邊境。陌生強者雖然堵截了樓沙，但一來誰也不確定陌生強者的心思，二來樓沙退了回去，也有殺回馬槍的可能。
    赤鱗蛇人善速，是偵察和暗殺的一把好手，自然成了王庭重建，防範沙妖的最好人選。
    黑鱗蛇人鱗甲堅硬，肉身是蛇人中最強悍的，力量可觀，萬年前一直都占據著蛇人族先鋒軍的席位。
    另外其他部族也各有優勢，隻不過佘元信一脈的金鱗部族格局太小，強占各部族資源，金鱗蛇人部族自身倒是維持強盛，玄尊十餘位不說，還能維持一尊玄聖的修煉，但蛇人族的整體實力卻在快速縮水。
    白蛇部族在廢墟中央紮起了大帳，白靈與一眾族親圍坐帳中。
    白皓從白靈坐下，到交代好黑鱗部族一切事宜，再到現在研究著鴻宇界地圖，目光時不時會看向她的眉心。
    白靈眉心從戰鬥結束後就出現了一點黑色印記，明顯不完整。
    當諸事暫定，帳中隻剩一家人時，白皓終於沒忍住，柔聲問道：“王上，你能爆發出玄聖級戰力，是有弊端吧？到底是什麽？起義前，你一直沒透露。”
    如果白靈提升一個大境界沒有代價的話，大戰前她不可能不說，這樣對穩固軍心有關鍵性作用，而白靈沒提前說，說明這秘法絕非良技。
    白靈微笑著搖了搖頭。“父親，沒什麽大礙的。為了今天，一切都值得。”
    白皓知道，以白靈的性子，這絕不是實話。
    白皓和兩位兄長無奈之際，樓萊從帳外走了進來，說道：“怎麽可能無礙！我可沒聽說這世間有什麽秘法能提升一個大境界而沒有代價。”
    “白蛇部族沒有記載，沙妖王族卻有。此術名為祭神，是通過獻祭自身，向神借用力量，當年美杜莎女王應對佛院兩尊玄帝時就用過。”
    “雖然我不清楚你額頭的紋路完整後會發生什麽，但絕不是什麽好事，以後盡量別用了。”
    樓萊說完，白皓一家早已沒了定力，皆是集體起身，無比擔憂的盯著白靈。
    白靈抬手壓了壓，說道：“好啦，放心吧，隻要祭文沒有完整，就不會出問題。當年美杜莎女王不是也沒事嗎，說不定等我修煉到玄帝，問題自然就解決了。”
    白皓等人並沒有鬆氣，叮囑道：“他說的沒錯，這法子不能再用了。我們會盡快成長起來，幫你分擔壓力。”
    話鋒一轉，白皓眉頭一皺，看向樓萊。“你知道，那麽樓沙一定也知道。等此戰消息傳到沙妖族，他一定會想到祭神法。”
    “樓沙顧及祭神，一定不會再輕易進攻我族。外患暫解，但內憂卻險！”說著，白皓拔劍而起，指向樓萊。
    “樓沙為什麽偏偏挑我們起義的時候突襲？他為什麽知道我們會起義？他又為什麽知道我們擁有抗衡金鱗蛇人族的戰力？如果不是出了岔子，樓沙抵達蛇皇城，我族不管誰勝，他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樓萊麵色不悅，他可是幫了白蛇部族一個大忙，結果不僅沒得到什麽獎賞和誇讚，現在居然還對他拔刀相向。“你什麽意思！”
    經過重修和這次與金鱗蛇人族搏殺，樓萊不僅穩固了修為，還摸到了玄尊中期的門檻。這次被廢掉修為，驅逐出沙妖族，算是因禍得福。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趕上中恒州那幾個絕代天驕。
    樓萊已經找回了當初的自信，正是因為這樣，他絕不會再任人拿捏。
    白皓嗤笑一聲，“白蛇部族中有人給樓沙傳了信，起義前，我族全族嚴陣以待，隻有你沒有限製的出入部落和外界。”
    白皓一直不怎麽支持樓萊和白靈，樓萊的風評在沙漠可謂臭名昭著，奈何白靈芳心暗許。當時樓萊救赤煉的小動作，別人沒注意，他正好在赤煉身後不遠，看得一清二楚。
    這樣的人，怎麽配得上一族領袖，怎麽配得上他女兒！
    樓萊不屑一笑，將目光移向白靈，問道：“你也這麽想？”
    白靈柳眉微皺，“沒有證據的事，我不會兀自定論。”
    說完，白靈頓了頓，看向關心著自己的兩位兄長和父親，再次說道：“樓萊，謝謝你的幫助。不過王城重建對蛇人族來說很重要。沙妖在我族族人眼中很敏感，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委屈你和樓蘭暫時住在白蛇綠洲。”
    “當然，如果你想，我也可以派人護送你們離開沙漠，鴻宇界之大，以你現在的實力何處去不得。”
    樓萊瞪大了眼睛，不解道：“白靈，你又是什麽意思？！”
    帳內氣氛愈漸銳利，白靈輕呼一口氣，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
    …
    蛇皇城外，一座綠意盎然的山丘上。
    白靈看著遼闊的金鱗綠洲和那些忙碌的子民們，背對著樓萊，說道：“樓大哥，你也看到了，蛇人族百廢待興，這段時間會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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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妖在蛇人族眼中很敏感，我可以護住你，但這對重建蛇人王庭並沒有好處。我現在沒有美杜莎女王的實力和威信，蛇人族也不是以前的蛇人族，除非我能重新一統沙漠，不然他們絕不會接受我的伴侶是沙妖族王子。”
    “讓你困在深宮內院也不是你的性格，所以我覺得你可以試著去大陸其他地方看看。”
    說到這裏時，白靈轉身，目光柔和，微笑著。恍惚間，讓樓萊有了一種白靈又回到了當初天真爛漫的鄰家妹妹的感覺。
    但樓萊知道，白靈已經變了，隨即搖了搖頭。“說到底，你還是懷疑我走漏了消息。”
    白靈悵然一笑，搖了搖頭。“我不在意是誰走漏了消息，也不在意這是不是樓沙一時興起。反正我們贏了，不是嗎？”
    “我現在隻需要考慮蛇人族如何崛起複興，如何在險惡複雜的修士界謀得一片淨土。”
    樓萊懂了白靈的話中之意，不甘道：“為什麽你要糾結於誰是沙漠的頭領，真的這麽重要嗎？”
    白靈明白，樓萊想說的是她不應該糾結誰統治沙漠，沙妖族收服蛇人族，他們兩個一樣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
    而當樓萊問出這句話後，白靈也下定了決心，說道：“樓大哥，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我沒辦法丟下族人和你仗劍天涯，老祖既然選中我，我也絕不允許自己帶著蛇人族屈居人下。”
    白靈目光逐漸堅定。“道不同，難相安。此次你協助白蛇部族，我欠你一個人情。將來，若是你想奪回沙妖族，我必助你。”
    樓萊想說他不需要，卻見白靈看向了不遠處擺弄著野花的樓蘭。“你別急著拒絕，你可能對權勢無所謂，但你問過樓蘭了嗎？我覺得你會需要的。”
    說到這裏，白靈已經有了些疲憊。“好了，族裏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我呢。”
    傍晚，一陣寒風刮過山丘。一簇野花在風中淩亂，沒一會兒便成了枯枝敗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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