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設個懲罰吧。”呂賀提議。
    林風看他一眼，通常提議的人最後都會被打臉……
    大家沒異議，有賭注才更好玩。
    “那……輸的人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
    沒有異議，一致通過。
    嘩啦嘩啦，骰子聲此起彼伏。
    呂賀動作最誇張，調酒師般捧著骰盅上下左右地畫圈搖，做足了姿態。
    周汶汐沒什麽技巧，但勝在力氣大，將骰子搖得乒乓作響，不知會不會給搖碎。
    林風也生澀，雙手按緊骰盅生怕給搖出來，同時暗自祈禱老天保佑運氣之神再次降臨。
    喻明澤最淡定，在桌上隨意劃拉兩下就停了手。
    眾人確認自己的數字後，正式開始。
    周汶汐：“三個2。”
    她有2，兩個？林風猜測。
    呂賀：“三個5。”
    他沒2，但有5。
    喻明澤：“四個5。”
    他也有5。
    林風手裏既沒2，也沒5：“四個2。”這樣最安全。
    周汶汐：“五個2。”
    看來她手裏2很多。三個？
    呂賀：“……五個5。”
    這一猶豫，被林風逮到了。
    喻明澤：“六個2。”
    他換了。他也有2？
    林風看他一眼，後者依舊波瀾不驚。
    繼續喊還是開？這次不知道還有沒有那麽好的運氣……
    林風：“開。”
    喻明澤聞言便要揭開盅蓋，卻被林風一把摁住。
    “我說開他。”看向呂賀，“可以嗎？”
    “我？”呂賀指著自己鼻子，不解。
    “可以。”喻明澤首肯。
    “你確定？”呂賀再次確認。
    “嗯。”林風點頭。
    呂賀無法，隻好打開盅蓋。
    兩個5，1、3、4各一個。沒有2。
    接著是周汶汐，三個2，3、6各一個。沒有5。
    林風2、5都沒有。呂賀勝算渺茫。
    最後喻明澤兩個5，一個2。餘下1、6各一個。
    “就差一個啊！”呂賀雙手抱頭，遺憾至極。
    哈哈賭對了！林風暢意。
    呂賀這小子，今天就讓他見識見識江湖險惡！
    不過如果開喻明澤她也能贏。
    沒關係，下一局就是他了！
    呂賀願賭服輸，對林風：“說吧，想讓我幹什麽？”
    林風大手一揮：“先欠著。等我想好了再說。”
    “別太難了～”呂賀求道。
    林風無語。
    他還不了解她嗎？怎麽可能為難他，完全是戲太足！
    “風風姐，你好厲害！簡直像開了透視眼，我都不敢玩了，怕被你一眼看穿。”周汶汐又敬又怕。
    觀戰的鄭傑和沈小天眼中也帶上敬畏，默默咽了咽口水。
    喻明澤看著她，提醒自己不能掉以輕心。
    第三局。
    前麵流程已輕車熟路。
    “一個4。”周汶汐突然變得無比謹慎。
    “兩個4。”呂賀從善如流。
    “三個3。”喻明澤低頭又看了眼骰子才開口道。
    “開。”林風平地起驚雷。
    幾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過來，莫名其妙，覺得她瘋了。
    “這麽早？”周汶汐納悶。
    這是要自爆的節奏？
    “開誰？”喻明澤一怔，不易察覺地緊張起來。
    “你。”
    林風毫不避諱地直視他，誌在必得。
    她也不確定是什麽給了她信心，或許是他看骰子的動作，又或許是她的直覺。
    但這種感覺無比明晰，所以一瞬間便什麽都沒想，就是賭定了！
    而且她有預感自己會贏。
    喻明澤拿起玻璃杯抿了口，避開她的目光。
    林風仍緊盯著他。
    在她目光壓迫下，喻明澤打開盅蓋。
    統共兩個3，還差一個。
    林風沒有3。
    呂賀也沒有。
    決定權到了周汶汐手上。
    她在看過呂賀的骰子後就憋不住笑了，因為已經知道結果。
    盅蓋打開，果然沒有3！
    “風風姐，你簡直神了！”
    周汶汐豎起大拇指，佩服得五體投地。
    呂賀也讚不絕口：“風風，你這運氣太絕了！”
    雖然一直知道她運氣好，但也沒想到會好到這種程度！
    要是能分給他點就好了，豈不是輕輕鬆鬆就完成票房十個億的小目標？
    喻明澤無奈地笑了。
    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會輕易喊開，因為贏的幾率實在太小。
    但林風不同，總是能帶給他驚喜。
    她聰穎、狡黠、果敢，還該死地十分敢猜！
    這樣的她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林風麵上雖未露分毫，心下卻覺得好險。
    剛才光顧著跟喻明澤杠了，竟忘了旁邊還有倆人。
    這骰子開得她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十個裏麵再來一個她都得輸！
    不過幸運之神依舊發揮穩定，萬幸躲過。
    不禁暗自提醒，不能太冒失，小心要出岔子。
    三局過後唯一的勝者居然是林風。
    這麽看來，她這個新手居然能一穿三……也是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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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力和運氣都是。
    賭約還在。
    “想讓我答應什麽都行。”
    喻明澤一臉心甘情願。
    “我想想。”
    通過遊戲換了兩個承諾，林風覺得實在不虧。
    隨後搖骰子又進行了幾輪，林風新手保護期的光環也逐漸消退。
    許是因為她開始怕輸了，影響了心態，總之戰局變得泥濘，她也再沒有剛開始那種靈光乍現的篤定直覺了。
    幾輪過後，雖然依舊幸運地沒輸，但漸漸失去興趣，不耐煩起來。
    她向來人前體麵，今晚卻不知為何不想再壓抑情緒偽裝著去迎合任何人。
    看出她的不耐，喻明澤提議結束遊戲，奈何呂賀和周汶汐正玩得上頭哪肯放手？
    最後沈小天和鄭傑替上陣來，完美解決。
    時間已近淩晨四點。
    林風已經好久沒像今夜這樣通宵了，此刻腦袋早困成坨漿糊，幾乎睜不開眼。
    包間裏熱鬧還在繼續，不便在這補覺，索性出去透口氣醒醒神。
    喻明澤沉默著跟了上來。
    兩人來到天台，是個醒神的好地方。
    帝都是沒有夜的。
    俯身望去，腳下城市依舊燈火璀璨，像黑暗中的點點繁星。
    這一夜太漫長，發生了好多事，確定了好多事。
    但還不是終點。
    就像此刻，和他並肩站在這裏，似乎才是今夜的重頭戲。
    決定已做，心已打開。
    但她不會急著棄械投降，因為那個主動進攻的和引領的都應該是他。
    而她會勢均力敵地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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