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陶悱兒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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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縣一高端別墅,鎏金雕花的門扉緩緩閉合,水晶吊燈在挑高的客廳裏投下冷光。陶悱兒倚著烏木雕花扶手,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真皮沙發的紋路,目光掃過蜷縮在單人椅上的秦婉婉:"婉婉,你的臉色為什麽變的如此蒼白,可是哪裏不舒服?"溫柔的聲線裹著冰碴,像臘月裏的梅花,看著嬌豔,湊近便覺寒意刺骨。
    秦婉婉垂眸時睫毛輕顫,素白指尖無意識摳著裙角褶皺。她怎會聽不出這關切下暗藏的刀鋒?陶悱兒慣會用綿密的絲線織成羅網,看似輕攏慢撚,實則步步緊逼。"天氣突然悶熱,也許是喝了不少冷飲,著了寒涼。"她強撐著起身,蒼白的笑意在臉上浮成一抹虛影,正要開口告退,卻見陶悱兒已經取出個水晶瓶。
    修長的手指握著枚拇指大的水晶瓶,在燈光下折射出詭異的幽藍。陶悱兒將藥劑推到茶幾中央,冰藍色液體隨著動作輕輕晃蕩:“新型特效藥,能增強免疫力和精力,喝下去很快就會好轉。”
    陶悱兒修長的手指托著藥瓶,像是遞出一朵帶刺的玫瑰,"喝下去,也好讓我安心。"
    接過瓶子的瞬間,秦婉婉的瞳孔劇烈收縮。這瓶藥劑的顏色確實比秦嶼研製的樣本淺上幾分,可那股若有似無的苦杏仁味,分明是同係列產物!她佯裝端詳瓶身,耳尖卻敏銳捕捉到陶悱兒驟然變沉的呼吸,對方顯然在觀察她的反應。
    藥瓶觸到掌心的瞬間,秦婉婉渾身血液幾乎凝固。她反複端詳著淡藍的液體,試圖從色差裏尋得一絲安慰,可狂跳的心髒卻擂鼓般提醒她。危險近在咫尺。陶悱兒忽然傾身,眼尾的冷芒直直刺進她眼底:"別拿我當三歲孩童,你究竟做了什麽?"
    冷汗順著脊背蜿蜒而下,秦婉婉卻笑得愈發燦爛:"不過是前些日子與子恒拌嘴,說了些氣話。"她刻意放軟聲線,眼波流轉間藏著算計,"我說他配不上你這般皎皎明月,想必惱我許久了。"
    “婉婉,你到底做了什麽,別瞞著我。”陶悱兒突然傾身逼近,高跟鞋叩擊大理石地麵的聲響,像極了催命的鼓點。那雙美目裏流轉的冷光,直直刺進秦婉婉眼底,“你應該了解我的脾氣。”
    謊話像極了真話,像精心調配的毒酒,卻見陶悱兒隻是輕嗤:"你太讓我失望。"
    話音未落,手機屏幕亮起,提示音打破了死寂。許子恒的聲音裹挾著寒意傳來:"我已經到了,麻煩出來一見。"
    陶悱兒驟然轉身,眼底的冰刃幾乎要將空氣割裂。秦婉婉踉蹌後退半步,喉間泛起鐵鏽味。那個總對她甜甜笑的女孩,此刻竟成了催命符。
    "福叔,用玄鐵枷鎖。"陶悱兒的聲音冷得能結冰,話音未落,那位平日裏總帶著和藹笑容的錢叔,已從暗門閃身而出,手上拿著泛著冷光玄鐵手扣。
    秦婉婉隻覺眼前炸開刺目白光。當冰冷的金屬扣上手腕皮膚的瞬間,她絕望地想起檔案室裏的記載:這種枷鎖內嵌神經阻斷器,一旦啟動,連神化者的異能都會被徹底壓製。
    她終於崩潰尖叫:"悱兒!你怎能如此!我們是閨蜜,我也快成為你的叔嬸了。"
    回應她的是陶悱兒居高臨下的俯視,那雙漂亮的杏眼盛滿鄙夷:"觸碰我底線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她轉身時,真絲裙擺揚起又落下,突然轉頭吩咐福叔:“看好秦婉婉,任何人都不許靠近!”留下一室冷香,隻餘秦婉婉撕心裂肺的哭喊在空曠的大廳回蕩。
    許子恒讓金駒子在郊區等待,在金駒子鄙視的目光中,許子恒獨自前往了陶家在鬆縣的住宅區。
    不多時,陶悱兒一身白色衣裙,顯身高端別墅區外。看著平靜但眼神堅定的許子恒盯著別墅區內,陶悱兒聲音略有低沉:“對不起,讓你受驚了,我請你吃飯,有事和你說。”
    當許子恒問及處置方案,陶悱兒深色一冷:“我讓管家先控製住了她的神化者能力。不過……”她罕見地露出猶豫神色,“我小叔叔要娶她,這件事得從長計議。”
    就在氣氛凝滯到極點時,許子恒憤怒的聲音 打破寂靜:“你派來接我的小姑娘,被火箭彈撕成了碎片,這對她來說極不公平。”許子恒看向華陽城方向又說道:“我從殺手口中曾問到過,他們是秦家派來的人,而非陶家。”
    “如果真是這樣,有些人真該徹底消失了。”陶悱兒說到“徹底消失”時,她的目光向別墅區掃過,卻像是穿透了玻璃,落在某個看不見的院落。
    黑色轎車碾過柏油馬路的聲響,像是給這場交談畫上句點。許子恒倚著車門,目光掃過陶悱兒隨性的裙擺裝束,忽然笑出聲:"豪車配佳人,多少夢寐以求的場景。"
    “幼稚!”陶悱兒難得彎了彎唇角,發絲被風吹起時,竟多了幾分人間煙火氣。
    不多時,兩人來到鬆縣一家酒店。餐廳水晶吊燈灑下柔和光暈,許子恒的目光卻定在那雙露出裙擺的長腿上。陶悱兒挑眉:"看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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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子恒他厚著臉皮湊近:"美人久不見,總得讓我驗驗成色。"
    這話惹得陶悱兒終於破功,冷豔麵容露出笑意:"危機重重,還是這般無賴。你倒是一點不擔心自己的安危。"說著她神色落寞即擔憂:“對不起!是我疏忽了你的處境。”
    當陶悱兒說"對不起"時,指尖正無意識摩挲著杯沿。許子恒望著她蹙起的眉峰,忽然想起那個慘死的女孩,心中泛起鈍痛。
    陶悱兒話剛完,手機再度響起,看著來電顯示為秦嶼,陶悱兒指尖接通來電,並打開了擴音。秦嶼凝重的聲音傳來:"少懂事,羅漢血洗了我的人。"
    “嗯。”應付一聲,掛斷通訊。通話陶悱兒指尖猛地收緊,杯壁發出細微的脆響。"是不是你那位神秘幫手?"陶悱兒她忽然抬眸,銳利目光如鷹隼般鎖定許子恒。
    許子恒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羈的笑容,他爽朗地說道:“羅漢那小子,還真是替我出了一口惡氣啊!”
    陶悱兒凝視著他,隻見他眼底閃爍著一絲狡黠的光芒,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這一瞬間,陶悱兒突然感到有些氣餒,她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這個男人永遠都是如此肆意妄為,似乎就算天塌下來,他也能用一個玩笑輕易地支撐住。
    “老板,先來五十份驢肉火燒!”許子恒的大嗓門突然響起,猶如一聲驚雷,驚得窗外的麻雀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陶悱兒不禁扶額,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嗔怪道:“你是要把後廚的驢肉都吃光嗎?”
    然而,許子恒卻一臉認真地回答道:“你可不知道,我家裏那位小馬駒已經很久都不讓我吃驢肉了,今天我一定要吃個痛快!”
    他的話讓陶悱兒忍俊不禁,宴會廳裏頓時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宛如銀鈴一般,在空氣中回蕩。這笑聲仿佛打破了室內的沉悶,引得眾人紛紛側目,難得冷豔的美人,此刻也展現出了她俏皮可愛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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