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幾條金色的鏈子，鑲著鑽石，在雪白飽滿的胸肌上不停起伏。
    火光下，流光溢彩，金光閃閃。
    尤菲的目光被瞬間吸引了過去。
    尤菲怔了怔，蹙起眉，指尖靠近鏈子，但還沒碰到又縮回去：“疼不疼？用波紋治療有用嗎？你、你戴這種東西幹什麽？”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迪奧輕聲笑了笑，抓住尤菲的手，牢牢按在胸口。
    金屬的冰涼和皮膚的熱意一起傳來，尤菲的手指微微蜷了蜷，想收回去，又怕弄傷迪奧，隻能僵硬地放在原地。
    尤菲緊抿著唇，腦子亂糟糟的：“你什麽時候戴上去的？昨天還沒有的……”
    “今天早上，我還以為你會來上課呢。”迪奧低頭逼近到尤菲麵前，勾起唇，俊美的臉龐綻開笑容。
    迪奧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酒窩和虎牙，但他平時的表情太冷了，大家總會無意識地忽略這件事。
    可當他的氣場柔和下來，這兩項特征又會重新顯現。
    讓他的笑顏顯得惡劣又嫵媚。
    像禍國殃民的妖妃。
    尤菲的腦子像被箭紮中了一樣，瞬間停滯了。
    今天早上？
    也就是說——
    早上商量對策的時候，吃早餐的時候，坐車的時候，與修特羅海姆交談的時候……
    迪奧看著正經禁欲的黑風衣裏都戴著這玩意兒。
    而且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沒表現出任何異常。
    迪奧抓著尤菲的手緩緩滑動，黃金與鑽石碰撞，發出叮當的脆響：“不摸摸看？你不在的時候，我可是一直都有努力鍛煉。”
    明明是迪奧自己抓著尤菲的手動，他的呼吸卻變得粗重了，皮膚泛起紅暈。
    心髒猛地收縮了一下，尤菲的手隨著迪奧移動，嘴裏拒絕道：“不要。你、你猜錯了，我不喜歡這種。”
    迪奧抱起尤菲，讓尤菲坐在他懷裏，更加方便：“可是我準備了很久。你要這樣糟蹋我的心意嗎？”
    “呃，可是……”尤菲還想說話，迪奧的眼睛已經開始紅了。
    尤菲沒敢再說，順著迪奧的意思給他檢查健身成果。
    隻要稍微糊弄一下，一會兒就會放過她了吧？
    尤菲這麽想著。
    壁爐的火越燒越旺。
    羊毛地毯多了幾件衣服，跳躍的火光下，衣服上的陰影不停搖晃。
    迪奧忽然收回了手。
    尤菲漂亮的眉毛皺起，小臉滿是淚水，連睫毛都掛著水珠：“又怎麽了？討厭鬼……”
    “尤菲，我很樂意能讓你滿足，但是……人是不是也該互相幫助？”迪奧握起尤菲的手。
    小巧柔軟，皮膚白嫩，像用牛奶和好的麵團。
    迪奧親了親尤菲的手背，貼到她耳邊，用沙啞的嗓音開口。
    尤菲甩開迪奧的手，臉紅得快滴血，恍惚的眼神清醒了些許：“這、這樣太怪了。”
    “為什麽？這麽怪的事情你每天都做。”迪奧頓了頓，拉長調子，“尤菲你不能這麽自私，隻顧著自己。”
    被道德的大錘砸得暈乎乎的，尤菲說不出什麽道理，隻能一味地搖頭。
    迪奧臉上的笑意消散，冰冷的綠眸直勾勾地盯著尤菲的眼睛：“你還欠我很多債呢，不想還了？”
    “這……”尤菲咬了咬唇，裝作理直氣壯地開口，“這段時間我還了很多了吧？稍微休息一下不行嗎？”
    “哦，你覺得你還了多少？”迪奧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尤菲，鏈子晃動，一閃一閃的。
    尤菲從鏈子那移開視線，猶豫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起碼還了一年份的吧！”
    迪奧麵露無奈，眼裏透著寵溺，仿佛是尤菲在無理取鬧，而他在寬容大度地包容：“隻還了一天。”
    尤菲驚呆了：“誒？！”
    “1881年10月3號早上，你不顧我的反抗硬是把我壓在沙發上親，害得我遲到了，被老師用戒尺打了手板。手掌三天才消腫。”
    迪奧修長的手指挑起尤菲的一縷發絲，在她的臉頰旁繞來繞去。
    “你把這一天的債給還了。”
    尤菲記得自己明明十分努力了，卻隻還了這麽少，遇上黑心債主的事情讓她憤怒，可迪奧受傷的舊賬又讓她心虛起來。
    尤菲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委屈巴巴地問道：“為什麽隻還了一天？我、我每天都有配合你。”
    “因為你大部分時間都在上課的時候還債啊，那些隻是作為‘教具’來使用的罷了，最主要的作用是讓你變強。”
    迪奧捏住尤菲撅起的嘴巴，臉上依舊是那副無奈的表情。
    “你覺得這樣可以抵上我過去受的委屈？”
    尤菲有些聽明白了。
    因為這些是為了幫助她才做。
    這債還得不夠純粹，所以抵不了多少。
    那麽一想，也很合理。
    不然迪奧就等於付費上班了。
    尤菲皺著小臉，抓住迪奧的衣角：“好吧，那你想怎麽樣？”
    “很簡單，你隻要聽我的話就好了。”迪奧抓起尤菲的小手，輕柔緩慢地揉捏、摩挲，手指強硬地插入她的指縫。
    尤菲點頭又搖頭：“不、不能換嗎……”
    迪奧柔聲誘哄。
    “你表現好的話，我直接給你免一天的債。”
    “1882年5月18號，明明明天有小測試，你還一直纏著我要親親抱抱，害得我第二天沒考好，老師去找媽媽談話了。”
    “這件事可丟臉了，你平時想還的話可沒有那麽容易。”
    限時特惠對尤菲的吸引力巨大，上輩子她就是那種會特意蹲打折的人。
    尤菲抿了抿唇，小聲道：“我、我怕我力氣太大……”
    “我教你。”迪奧握緊尤菲的手，清冷的嗓音透著少見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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