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姑娘？
    怎麽會有人姓草？
    太搞笑了。
    程凝霜心中陰霾一下子衝散了不少。
    太找罵了這個名字。
    “程長老，您笑什麽？”
    顧齊飛摸不著頭腦，為什麽說到草容姑娘程長老會笑，難道她也認識草姑娘？
    “沒，沒事哈哈哈。”程凝霜擺手，“我出去走走，不用管我。”
    葉靈沒有管她，她去偏廳坐下等蘇蓉兒回來。
    卓非凡有些不放心，靈石院外麵比靈石院裏麵危險多了。
    雖然程凝霜是長老不過也隻是築基期，宗門築基期多了去了，當長老的就不見得就是最厲害的。
    想清楚這個利害關係卓非凡果斷跟著程凝霜外出。
    “你怎麽來了？”
    看到跟上來的卓非凡，程凝霜有些疑惑。
    “你不去保護顧齊飛？”
    “靈石院沒有危險，危險的是靈石院外麵。”
    卓非凡友好提醒。
    自程凝霜從靈石院出來一路上尾隨她的邪修眾多，他不放心。
    程長老沒穿宗服對外麵的邪修來說沒有威懾力，他穿著宗門服飾，那些想動手的邪修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除非是不想要靈石院的庇佑了，否則不會動手。
    程凝霜露出略微寬慰的笑，“不用擔心。”
    她已經問過係統123了，靈石院外麵極少有金丹修士。
    而且自她和葉靈出宗就有人暗中觀察了，現下多半是傳開了。
    卓非凡跟在她旁邊，那些人更能明白她是天下第一宗的人，不會輕舉妄動。
    至少搶劫她不會在這條街上搶劫。
    這不，跟在身後的邪修越來越多，但是沒有一個人動手。
    “你回去吧，我還有事你就不用保護我了。”
    程凝霜望著前麵的一個客棧，她知道接下來不宜有外人在場。
    卓非凡不放心，站在一旁不肯走，“長老若有損失是宗門不幸，弟子一定要護長老平安。”
    “你這孩子我怎麽跟你說不清呢。”
    程凝霜歎氣，這孩子哪都好就是脾氣強，認死理。
    卓非凡一臉堅毅，守在一旁，程凝霜往前一步他也往前一步，程凝霜往後退一步他也退一步。
    好小子。
    程凝霜的脾氣也上來了。
    讓你試試姑奶奶這練了十年的逃跑身法。
    “你可千萬別眨眼。”
    卓非凡下意識地眨了個眼，也就這眨眼間麵前那個大個活人就不見了。
    逃了？
    卓非凡想追，但是他找不到從哪條個方向追，嚐試性地去了前麵沒有找到一個人。
    暗中的邪修也異常驚奇，這人到底跑哪裏去了。
    本以為有個軟柿子可以捏了，沒想到也是個奇人，身法了得。
    卓非凡被程凝霜溜得團團轉，結果他反而來了興致，非要找到程凝霜。
    “若是以後敵人也會這一招就完蛋了，我一定要學會並抓到敵人。”
    程凝霜撇嘴，這孩子好勝心被激起來了。
    “晚上回去我就教你，現在我還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程凝霜隻好先把這小子哄回去。
    好說歹說卓非凡才放心程凝霜一個人在外麵，放棄尋他回靈石院保護顧齊飛去。
    遠遠瞧見卓非凡進去後程凝霜才鬆口氣，這卓非凡也挺難纏的。
    現在好了，被他這麽一打岔她心裏反而沒那麽緊張了。
    重新收拾起心情，程凝霜一臉沉重地向街道北邊走去，路邊的店鋪她都無心欣賞。
    左右不過是看準了靈石院的穩定性發現商機的邪修罷了，賣的不過也是一些邪修常用的功法法器罷了。
    都不適合她們正道門派。
    沒什麽看頭。
    街道的最北邊是一個客棧，程凝霜踏腳進去剛好與出來的蘇蓉兒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到路。”
    “你沒長眼……哎喲，原來是個沒長眼睛的醜八怪。”
    蘇蓉兒一臉嫌棄後退半步，上下打量，“嘖嘖嘖，長得醜不是你的錯，長得這麽醜還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程凝霜沒有反駁，反而謙卑地低下頭，“對不起，我這就走。”
    反正還沒到午時三刻，等會兒再進去也行。
    程凝霜想走，蘇蓉兒卻不樂意了，“你不配，你趁早回去吧。”
    程凝霜：“？？？”
    什麽配不配？
    “我現在就回去，再見。”
    程凝霜後退幾步，不想跟瘋子一般見識。
    小說裏說了，一般遇到這種囂張跋扈的女修要不就是某個女魔頭，要不就是某個宗門天驕大師姐小師妹，再不濟也是出來跳腳的小醜。
    “撞了我不賠禮道歉就想走？”
    蘇蓉兒攔住程凝霜的去路，一臉冷笑。
    “我不是給你道歉了嗎，你還想怎樣。”
    程凝霜無語歎氣，語氣就像在寵溺一個不聽話的小孩。
    “我要你給我下跪。”
    蘇蓉兒揚起得意地笑，舉著留影石，很顯然她是要將這一幕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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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怕事，隻是單純地不想惹事，你惹到我全是你……”程凝霜的話還沒說完，係統123趕緊打斷她。
    “男主出來了，他剛剛一直在看戲呢。”
    程凝霜眼眸一轉，一個想法躍上心頭。
    她壓低聲音，弱弱道：“你惹到我算是踢到棉花了，不過想讓我給你下跪是不可能的，棉花再軟也是有尊嚴的。”
    “尊嚴，你和醜八怪也配？”蘇蓉兒毫不留情咒罵，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大火氣。
    “配不配可不由你說了算，一個阿貓阿狗也敢在門口狂吠，怎麽你是這家客棧請來的狗嗎？”
    程凝霜是打算示弱，但是並不想一直示弱。
    狗日的，有本事報出你的大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哈哈哈，罵得好。”
    客棧門口圍了一堆看熱鬧的邪修，此時紛紛叫好。
    罵得真有趣，我得多學學，下次叫陣氣勢就不會輸了。
    “你以為我跟你個潑婦一樣？我才懶得潑婦罵街呢。”
    蘇蓉兒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孔雀翎“欻”破空音爆響直戳程凝霜眉心，眼，喉，心去。
    欻！
    欻！
    欻！
    欻！
    接二連三的破空音傳來，程凝霜臉色一變向一旁躲去。
    看熱鬧的人群瞬間散開。
    轟！
    轟！
    兩根孔雀翎打中後麵的泥土地裏瞬間炸開十米大坑。
    這要是落在身上那就是爆血頭。
    還有三根。
    程凝霜來不及咒罵，剩下三根孔雀翎跟長了眼睛一樣一直追著她殺。
    “別動！”
    一聲充滿暗沉磁性的聲音響起，程凝霜落入一個寬大的懷抱中，與此同時那三根孔雀翎全部泯為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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