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變成女生後……”
    張浩眼中閃過一絲狂熱，“很漂亮！”
    “你繼續說，他是怎麽變成女生的？”
    張浩站起身，誇張地比劃起來。
    “嗯，就是這樣……”
    “頭發變長，胸口隆起，屁股變翹……”
    他扭動著腰肢，模仿著林七夜變身的樣子。
    “前幾天，他變成女生，我打她的時候，我很興奮！”
    “哎……”
    張浩故作煩惱地歎了口氣，“算了，我知道這很正常。畢竟任何人看到自己兄弟變女生，動心了也很正常。你說是不是？”
    李醫生沉默不語，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這小子不對勁！’
    “方便問一下嗎？”
    李醫生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你那個兄弟叫什麽？”
    張浩一怔。
    糟了。
    這要是說出林七夜的名字，豈不是直接揭他老底？
    還是別說了。
    “好像叫……”
    張浩輕咳一聲，“百裏塗明。對，就是百裏塗明。守夜人集訓的時候，他還總在我麵前穿女裝勾引我呢。”
    “稍等，我去核實一下。”
    李醫生起身離開了病房。
    片刻後，他推門而入。
    “經過核實，百裏塗明確實穿過女裝，但他沒有能力變成真正的女生。”
    “不可能！”
    張浩激動地站起身，“他能變成女生的！很漂亮呢！還能變不同類型的女生！有神秘的黑夜女郎，還有知書達理的高質量女性……”
    李醫生推了推眼鏡，語氣變得嚴肅。
    “所以……”
    他在病曆本上快速記錄著，“你有妄想症。我接受你留在這裏治療。”
    張浩坐回床邊，低頭掩飾著眼中的笑意。
    ……
    陽光穿透高牆的鐵絲網，灑在齋戒所的露天活動場上。
    張浩站在場邊，目光掃過整個場地。
    籃球場上，十幾個囚犯正打得火熱。
    他們毫無章法可言，全憑蠻力廝殺。
    撞倒了爬起來繼續打，推搡了哈哈大笑著報複回去。
    場地四周，是磨損嚴重的橡膠跑道。
    跑道邊零星擺著幾組單杠雙杠，不少囚犯正在那裏鍛煉。
    “真好啊！是一群精力旺盛的家夥。”
    張浩眯起赤紅的雙眼，嘴角微微上揚。
    這些人的血氣如此充沛，正好可以為我所用。
    隻是要找個合適的機會下手才行。
    不過就算找不到理由，這些血包也得乖乖為我所用。
    對付這群普通囚犯，完全不需要顧忌什麽。
    ……
    籃球場另一邊的樹蔭下。
    刀疤臉眯著眼睛盯著張浩，轉頭對身旁的韓金龍低聲道：“韓老大，那邊那個紅眼病號，好像是新來的，看著挺凶啊。”
    韓金龍瞥了眼張浩的方向，不屑地啐了一口：“讓阿猛去試試他。”
    片刻後。
    三個魁梧男人朝張浩走來。
    走在最前麵的是個刀疤臉，左邊是個寸頭，右邊是個大光頭。
    他們胳膊上都紋著猙獰的青龍圖案。
    刀疤臉踱到張浩麵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喂，紅眼睛的，新來的吧？”
    張浩抬起頭，淡淡應了聲：“嗯。”
    “規矩都懂吧？”
    刀疤臉露出一抹陰笑。
    張浩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什麽規矩？”
    刀疤臉拍了拍胸脯：“以後你就加入我們青龍幫。”
    張浩笑了：“你們青龍幫，該不會就隻有你們三個人吧？”
    寸頭臉色一沉，上前一步：“你他麽不想活了？”
    張浩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砰！
    他一拳轟在寸頭腹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弓著腰倒在地上。
    刀疤臉和大光頭同時撲上來。
    張浩身形一晃，一個肘擊砸在刀疤臉的太陽穴上。
    緊接著一記鞭腿掃倒大光頭。
    三個壯漢轉眼間就被放倒在地。
    “全部住手！”
    高牆上傳來警衛的喊聲，“再不停手我就開槍了！”
    張浩置若罔聞，抬腳又要往寸頭身上招呼。
    砰！
    砰！
    砰！
    三聲槍響。
    麻醉針精準地擊中了三個倒地的囚犯。
    刀疤臉意識逐漸模糊，卻還不忘抱怨：“為什麽……不打這個紅眼睛的……”
    三人陷入昏迷。
    張浩看著三人昏倒在地，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這些獄警真會多管閑事。
    他大步走到操場中央，赤紅的雙眼環視四周。
    “都給老子安靜！”
    他一聲暴喝，整個操場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囚犯的目光都聚集在這個紅眼睛的新人身上。
    張浩揚起下巴：“老子叫張浩！從今天起！我就是這裏的老大！有誰不服，現在就可以來找老子！聽懂了嗎？！”
    “如果聽懂的話現在就回話！”
    監控室內。
    李醫生和副所長謝宇看著屏幕上的這一幕，麵麵相覷。
    “李醫生……這個新來的病人這麽凶的嗎？什麽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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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宇皺眉問道。
    李醫生歎了口氣：“忍忍吧，他是陳夫子和葉總司令帶來的人。”
    四周一片死寂。
    沒人回應？
    張浩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他轉過身，目光如刀般在人群中掃過。
    很快，他注意到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那人正倚在牆邊，一副紋絲不動的樣子。
    其他人都被我震住了，就這家夥一副老大模樣？
    很好，既然如此，那就拿你來殺雞儆猴。
    張浩抬手一指那人，聲音冰冷：“你！過來！”
    那人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我？”
    “對，就是你。”
    張浩淡淡道。
    這人正是韓金龍。
    周圍的囚犯都興奮起來。
    齋戒所裏有鎮墟碑，所有人的境界都被壓製到普通人的水平。
    克萊因境的高手在這裏也隻能像凡人一樣生活。
    隻有那些擁有體質增強類禁墟的人，才能在這裏活得滋潤。
    韓金龍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盡管他隻是個‘海’境，可他那增強體質的禁墟卻讓他成了這裏的老大。
    現在這個紅眼睛新人竟然敢直接找上韓金龍的麻煩？
    所有人都來了精神。
    這下有好戲看了！
    “我剛才說，以後我就是這裏的老大，你沒聽見嗎？”
    張浩的聲音透著一絲玩味。
    韓金龍咬牙道：“聽見了啊。”
    “那你怎麽不回我？”
    張浩揚起嘴角，“你得說‘聽到了，張浩老大’才對。來，說來聽聽。”
    韓金龍眼中怒火暴漲，一聲怒吼衝向張浩。
    砰！
    張浩一拳砸在他腹部。
    韓金龍剛弓下腰，又被一記膝撞擊中麵部。
    轟！
    他重重摔在地上。
    還未等他爬起，張浩已經一腳踩在他胸口。
    每一腳都精準地避開要害，卻讓他痛不欲生。
    短短幾分鍾，韓金龍就被揍得鼻青臉腫。
    “張……張浩老大！我錯了！”
    他終於服軟。
    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呼喊。
    “張浩老大！”
    “張浩老大！”
    整個操場回蕩著整齊的吼聲。
    張浩滿意地點點頭。
    很好，這幫血包總算識相了。
    接下來，開始養蠱！
    ……
    獄警的聲音在走廊裏回響：
    “犯人林七夜！因盜竊百裏家小太爺的禁物，現被捕入獄！”
    陽光透過鐵窗，在地上投下一道道陰影。
    林七夜穿著寬大的黑白條紋囚服，腳上的鐵鏈隨著步伐發出清脆的響聲。
    少年有著一張清秀的麵龐，眉目如畫。
    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得有些不真實。
    這樣的長相放在齋戒所裏，無異於羊入虎口。
    獄警停下腳步，掏出鑰匙解開林七夜腳上的鐐銬。
    “以後，這就是你的牢房了。”
    獄警轉身離開，腳步聲漸漸消失在走廊盡頭。
    隻剩下林七夜一個人站在陰暗的牢房裏，望著鐵窗外的天空。
    “浩子，我不相信你瘋了。”
    “被人當成精神病的感覺很不好受吧？我懂，我都懂。我來救你出去了。”
    “如果你真的瘋了，那我就在這裏陪著你。等你好了我們再一起出去。我們還要組建特殊小隊呢，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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