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晉越想越覺得這個計劃天衣無縫。
    當然。
    這需要點犧牲和勇氣。
    穿女裝這種事……對一個正常高中男生可不是輕鬆的挑戰。
    但為了我姐的幸福，這點小犧牲算什麽？
    況且，媽媽要是能接受，那就皆大歡喜；
    如果不能接受……
    楊晉抖了抖肩，最多就是挨一頓罵，或者被當場教育一番。
    反正他可以立刻攤牌說自己隻是開玩笑。
    楊晉站起身來開始琢磨執行細節。
    媽媽還有一個小時下班回家，時間充裕。
    他打開手機，迅速給姐姐林七夜發了條信息：
    【姐，我想到辦法了。我會假裝自己想變成女孩子，看看媽媽的反應。如果她能接受我，那麽對你肯定也沒問題！】
    【阿晉，你認真的嗎？別做傻事啊！】
    楊晉咧嘴一笑，迅速回複：
    【姐，為了你的幸福我豁出去了。而且，我早就想穿我媽的衣服試試了！】
    發完後，他把手機扔到一邊，搓了搓手。
    林七夜：【？？？】
    ……
    “開始行動！”
    楊晉輕手輕腳地走進母親的臥室，心髒砰砰直跳。
    “這是為了哥哥的幸福，絕對不是什麽奇怪的癖好！”
    他在心裏不斷給自己打氣，同時小心翼翼地拉開了楊芸的衣櫃。
    映入眼簾的是整齊掛著的各色女裝。
    楊晉眼睛一亮，迅速掃視著尋找最合適的衣服。
    太正式的不行，太老氣的也不對。
    最好是能讓他看起來像個認真思考過自己性別認同的人。
    最終。
    他選定了一條簡約的深藍色連衣裙。
    這是楊芸平時周末逛街常穿的。
    “希望我穿得下……”
    楊晉嘀咕著，小心脫下自己的t恤和牛仔褲，換上了那條裙子。
    布料摩擦皮膚的感覺讓他一陣發毛，但他咬牙忍住了。
    接下來是化妝。
    楊晉打開楊芸的化妝盒，裏麵的各種工具讓他眼花繚亂。
    考慮到自己幾乎零基礎，他決定從最簡單的開始。
    口紅。
    他拿起一支玫紅色的口紅，對著鏡子笨拙地往嘴上塗。
    結果第一次就塗出了界，像個小醜。
    “該死……”
    他用紙巾擦掉重來，這次小心了許多，總算塗得像那麽回事。
    接著，他又試著用了一點眼影和腮紅，整個過程都靠著直覺和對美的朦朧理解。
    效果遠稱不上精美，但至少能看出是在化妝。
    裝扮完畢，楊晉走到全身鏡前，打量著自己的新形象。
    藍色連衣裙穿在他身上顯得有些緊，胸前空蕩蕩的，腰部卻繃得緊。
    臉上的妝容稚嫩而淩亂，但確實給了他一種奇特的女性化外觀。
    “天啊……”
    楊晉看著鏡中的自己，一陣恍惚，“這也太羞恥了。”
    但同時，一種奇特的使命感充滿了他的胸膛。
    這是為了我姐，為了“姐姐”能被家人接受！
    他對著鏡子練習了幾種表情和姿勢，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一個真的想變成女孩子的男孩子。
    楊晉穿女裝化妝這期間。哮天犬小黑癩一直躲在桌子下麵，瑟瑟發抖，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看了看牆上的鍾。
    媽媽楊芸應該很快就到家了。
    門外傳來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
    ……
    “我回來了。”
    楊芸的聲音從玄關處傳來，伴隨著塑料袋的沙沙聲和鑰匙放在玻璃碗裏的清脆響聲。
    “阿晉，今天媽給你做紅燒排骨，你最喜歡的。”
    楊芸一邊換鞋一邊說道，手裏提著剛從市場買回的新鮮食材。
    整整忙碌了一天，她的肩膀和腰都有些酸痛，但想到能給兒子做頓好飯，這些疲憊似乎也值得了。
    楊晉深吸一口氣，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腔。
    就是現在！
    他調整姿勢，挺起胸膛，緩緩從臥室踱步而出，刻意用一種他認為“嫵媚”的步態走進客廳。
    “歡迎回家，媽媽~”
    聲音刻意拖長，還帶著一絲做作的甜膩。
    楊芸抬頭看到眼前的景象，手中的塑料袋應聲落地。
    排骨、青菜、豆腐跌落一地，她卻渾然不覺。
    楊芸的臉色在一秒內由疲憊變為震驚，再到難以置信，最後定格在一種複雜的憤怒與困惑混合的表情上。
    “阿晉？！你這是在幹什麽？！”
    楊晉看著母親的反應，內心有些發虛，但還是強撐著繼續他的表演。
    他扭動著腰肢，做出一個自以為嫵媚的姿勢。
    “媽，你看我好看嗎？”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但仍然堅持著女性化的語調。
    楊芸的嘴唇顫抖著。
    她辛苦工作了一天回來，發現自己家兒子穿自己衣服，搔首弄姿。
    天都塌了好嗎！
    “你……你是瘋了嗎？這是什麽惡作劇？立刻給我把這些東西脫下來！”
    楊晉沒有退縮，內心默念著這是為了姐姐林七夜。
    他鼓起勇氣，直視著母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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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其實……我想成為一個女孩子。我一直有這種感覺，隻是不敢告訴你。”
    “胡說八道！”
    楊芸猛地衝上前，手裏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卷報紙，向楊晉劈頭蓋臉地打去。
    “你這孩子是不是瘋了？不學好！這是誰教你的？是不是你那些狐朋狗友？”
    楊晉沒想到母親反應如此激烈，慌忙躲閃，邊跑邊道歉。
    “媽！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
    他狼狽地躲避著母親的“報紙攻擊”，倉皇地在客廳裏繞圈。
    連衣裙讓他行動不便，幾次差點被絆倒。
    楊芸緊追不舍，怒火中燒。
    “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就這樣對我？穿我的衣服？用我的化妝品？你知不知道這多讓人心寒？”
    “啊啊……別打啦！別打啦！”
    “媽，我真的錯了！我隻是開玩笑的！不是真的想變女孩子！”
    楊順一把抓住楊晉的耳朵，拖著他向浴室走去。
    “給我把臉洗幹淨！衣服換掉！然後我們好好談談！”
    楊晉吃痛地跟著走，一邊嘴裏不停地道歉。
    “真的對不起，媽！我錯了！不該亂穿你的衣服！”
    ……
    ……
    楊晉揉著隱隱作痛的屁股，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砰”地關上門。
    他三兩下脫掉那條束縛人的裙子，換回自己的t恤和短褲。
    嘴唇上殘留的口紅痕跡在剛才的混亂中已被他胡亂擦掉大半，但臉上仍有些斑駁的妝容。
    楊晉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他興奮極了！
    “呼，穿女裝好刺激……”
    口風探到了。
    他坐在床邊，拿起手機，立刻給林七夜發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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