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愛是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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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菲,雖然這個neo的出現很能幫助羽墨恢複正常,但是我們連他的來頭都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許草率??”廚房裏,曾小賢正在勸說胡一菲。
“可是他很帥啊,比蟋蟀還帥。”胡一菲有些發春。
曾小賢震驚的看著發春的胡一菲:“你不是一直把男人的涵養放在首位?”
“那是對於你們外觀已經沒辦法拯救的人來說,碰到這種等級的帥哥,誰都會免不了有少女情懷泛濫的時刻。”胡一菲開始了自己的幻想時刻。
“拜托,人家現在是羽墨的準男朋友。”
“你也說了是準男朋友,那不是還沒有確定關係。”胡一菲朝曾小賢露出了癡笑:“再說了,你有沒有注意到他看我的眼神,濃濃的情意。”
曾小賢頓時吃醋:“你有沒有注意到我的眼神,小眼睛!也有眼神!!!”他開始擠眉弄眼的盯著胡一菲。
......
“neo,這個好美!”秦羽墨看著neo手中紅色裙子很高興。
……
“我去隔壁打點醬油,你把胡蘿卜切成肉丁。”胡一菲拿著醬油來到了3602“羽墨?”
猩紅綢緞裹身裙在腰側裂開高衩,neo用三十七個黃銅鈴鐺串成流蘇腰帶,每寸擺動都炸開弗拉明戈的熾熱。
裙擺內襯縫著從ktv拆下的鐳射燈球碎片,當秦羽墨旋身時,滿地碎光如打翻的葡萄酒漬。
她肩頭斜披的流蘇披肩原是窗簾穗子改造,末端係著的手機振動器此刻正隨著舞步嗡鳴,震得水晶袖扣叮當作響。
一曲舞罷,胡一菲也來了興趣,她摟著neo的肩膀:“帥哥,有興趣幫我一個忙嗎?”
neo看著胡一菲手裏的醬油有點蒙圈。
“雞哥哥,要不要練習兩年半成為明星啊?胡一菲醬油打的太慢了,我們去找她吧。”曾小賢拿著一整隻雞去隔壁找胡一菲去了。
3602關著燈,胡一菲站在客廳中央。
“胡一菲?”
漂白牛仔布裁成的獵裝外套綴滿鉚釘,neo將報廢摩托車的後視鏡掰成護肩,此刻正倒映著天花板的旋轉彩燈。
那條看似普通的白色西褲暗藏玄機——膝蓋處縫著彈簧鋼片,每次月球漫步都能在木地板上擦出三寸長的銀色劃痕。
……
“你為什麽不找小嶼?”張偉看著房間內的呂子喬有些無奈。
呂子喬很無奈:“大哥,動動腦子。你覺得大力會讓他出來跟我們一起泡妞嗎?你看看我給大力和小嶼設計的,我是在幫你脫單!脫單你懂嗎?!”
“你要是有女朋友,我會能這樣幫你嗎?剛才我從隔壁來的時候已經發現曾老師淪陷了,他們明天要去酒吧去顯擺,你不覺得這個neo一直在搶我們風頭嗎?”
張偉點點頭:“這個鳥兒,長的確實比我們帥啊。”
“我呸,這是新鮮感在作祟。我一會也幫你設計一個新造型,我們明天去酒吧搭訕女孩一定會成功。”
......
“嶼哥,你這是要?”諸葛大力看著在廚房來回忙碌的孟嶼。
“二人晚餐,趕快做好我們回房間吃,好久沒這樣吃了。”孟嶼正在煎牛排:“大力,你拿出來點紅酒醒一醒。”
“好。”
黃銅吊燈在廚房投下暖色光暈,孟嶼握著鑄鐵煎鍋的手腕微傾,澳洲和牛在滾燙黃油裏蜷起金邊。
他襯衫袖口卷至肘部,露出改裝成懷表鏈的實驗室遊絲,隨著翻炒動作在熹微光線下蕩出細碎銀芒。
"1947年波爾多。"諸葛大力指尖撫過酒標褪色的凸印,軟木塞在她掌心輕旋,"你竟找到瑪歌酒莊戰後複產的第一批窖藏?"她轉身時,琥珀色酒液正注入雕花醒酒器,襯得玻璃櫃裏那台西門子老式收音機愈顯斑駁。
孟嶼用銀質夾子將牛排挪進預熱過的琺琅瓷盤,鑄鐵鍋底殘留的焦褐碎屑被他順勢烹入紅酒醬汁:"小心燙。"他屈指叩了叩台麵上黃銅溫度計,表盤裏跳動的紅針正指向戀人最愛的六分熟。
“走,我們回屋吃。”孟嶼端著牛排回到了房間。
諸葛大力拿著紅酒跟在後麵。
黃銅門把轉動時帶起一串鏽澀的摩擦聲,孟嶼用肩胛抵開橡木門,左手托盤裏的銀質餐蓋與瓷盤輕輕相撞。
諸葛大力的拖鞋在門檻處微頓,鞋頭沾著的水滴落在波斯地毯上,洇出幾粒深色圓點。她仰頭望向天花板的枝形吊燈,兩百枚水晶棱柱正將暖光折射成1900年巴黎歌劇院的穹頂星光。
"小心帷幔。"孟嶼側身讓過垂落的墨綠天鵝絨簾,那簾角綴著的銅鈴鐺是他從沈陽故宮舊貨市集淘來的。
唱片機在牆角靜默如畫,柚木櫃麵倒映著圓幾上那盞琺琅台燈——孔雀藍燈罩內壁蝕刻的俄文情詩,此刻正在羊皮燈罩下投出蛛網般的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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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ver fos in 》這首輕音樂確實好聽。”諸葛大力微微側起耳朵聆聽孟嶼淘的典藏唱片機裏麵的歌聲。
黑膠唱片在唱針下旋出漣漪,諸葛大力托腮望著黃銅燈罩投下的光暈:"李閏瑉在2002年創作這首曲子時,絕對想不到九年後會有人用1936年的rcavictor唱機來播放。"
她指尖輕敲橡木桌沿:"不過三連音結構在真空管功放下的泛音確實更飽滿,高頻衰減模擬了時間濾鏡的浪漫主義效果。"
孟嶼的銀叉在琺琅盤沿敲出降e調,餐刀將牛排肌理分割成黃金比例:"就像你總說紅葡萄酒的單寧酸能解構蛋白質纖維——"他忽然傾身越過插滿鳶尾的景泰藍花瓶:"但此刻我更想解構你左腮被紅酒染出的玫紅色相。"
“嶼哥,今天我們不說那些話了。我現在想聽真實的你,沒有其他學術包裝的你。”諸葛大力的眼睛像星星,照映出孟嶼的眼睛。
“大力,自從我回來。我覺得你格外不一樣了,變得更有魅力了。”孟嶼盯著桌子對麵的愛人問道:“你是不是去找張偉了。”
諸葛大力切牛排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微微點頭:“我隻是想更好的愛你....”
孟嶼端起紅酒杯,二人碰了一下:“大力,我...”
諸葛大力站起身子坐到孟嶼身邊,她用手包起孟嶼的手掌細細揉捏:“不用說那些話,我既然選擇了你。不是因為其他原因,是因為你就是你。是我獨一無二的孟嶼,是那個無所不能的孟嶼。”
諸葛大力指尖的紅酒在玻璃杯沿轉出漣漪,暖黃台燈將她睫毛的影子投在孟嶼襯衫第二顆紐扣上。
窗外的雨聲突然綿密起來,雨滴輕敲防火梯的聲響混著黑膠唱片偶爾的沙沙底噪,把時光揉成蜂蜜色的琥珀。
“去年冰雪大世界...”她忽然把涼涼的鼻尖貼在他頸側,“你把我裹進那件羊毛大衣時,心跳聲快得像是要震碎冰雕。”發梢的雪鬆香混著他袖口殘留的鬆木調須後水,在兩人衣料摩挲間釀出令人微醺的氣息。
孟嶼屈指彈了下她鎖骨處晃動的珍珠項鏈,1930年的古董珠層疊相撞,發出風鈴般的清響:“當時某個小姑娘非要驗證人體恒溫原理,差點把自己凍成水晶蝦餃。”他說話時喉結的震動順著相貼的肌膚傳來,惹得諸葛大力耳尖泛起薄紅。
老唱片恰在此刻跳針,在某個顫音處循環成心跳的韻律。
孟嶼就著這個卡頓突然攬住她的腰,諸葛大力失去平衡時打翻的酒杯在亞麻桌布上漫開玫紅色水域,浸濕了那本倒扣著的《拜倫詩選》。
“你作弊。”她喘笑著抓住他散開的領帶,發現暗紋裏竟繡著兩人名字的縮寫,“什麽時候...”未盡的話語被孟嶼用拇指拭去唇上酒漬的動作截斷,他指腹的槍繭蹭過下唇時帶起細小的戰栗。
窗台的夜來香突然在雨中盛放,甜香乘著潮濕的風掀起諸葛大力的真絲裙擺。
孟嶼的掌心貼住她後腰時,恰有電車從遠處街道駛過,叮叮當當的鈴音驚起她腕間玉鐲與銀鏈的私語。
當《月半小夜曲》的旋律從樓下便利店飄來時,諸葛大力忽然咬住孟嶼的領帶夾輕笑:“上次你說要教我跳探戈...”話音未落便被攔腰抱起,蕾絲襪邊勾住的鋼筆在橡木地板上滾出悠長的軌跡。
孟嶼的皮鞋尖抵著她的小羊皮拖鞋在滿地詩稿間旋轉,牆上的胡桃木掛鍾突然當當敲響九下。“你睫毛沾到醬汁了。”
他聲音比黑膠唱片的底噪還沙啞,拇指撫過她眼瞼的動作卻像觸碰實驗室的精密儀器。諸葛大力突然攥緊他散開的領帶,真絲麵料在掌心皺出晚潮般的紋路。
老唱機突然卡住,在某個顫音處靜止。孟嶼聽見她吞咽紅酒的輕響,喉結隨著這聲音滾動。諸葛大力鼻尖蹭過他襯衫第二顆紐扣,那裏還沾著方才打翻酒液的紅漬,像雪地裏綻開的臘梅。
“上次你說我像函數曲線...”她忽然輕笑,呼吸掃過他鎖骨:“現在呢?”尾音被突然貼近的體溫揉碎,孟嶼的掌心貼上她後腰時,絲綢睡裙下的肌膚正滲出薄汗,將鴿灰色衣料洇成深海的波紋。
雨聲忽然變得震耳欲聾。諸葛大力的指甲無意識劃過他後頸,在日光燈曬出的淺白印記上留下月牙狀紅痕。
她發間殘留的鳶尾花香混著牛排的黑胡椒氣息,在彼此交錯的鼻息間釀出令人眩暈的雞尾酒。
當樓下的古董鍾開始報時,孟嶼忽然發現她耳垂上有個自己從未注意的小痣,在暖光燈下像落在雪地的罌粟籽。這個發現讓他喉間溢出聲模糊的歎息,驚飛了窗台沉睡的夜鶯。
十聲鍾鳴裏,諸葛大力的指尖終於撫上他發燙的耳廓。
唱片機在此刻恢複轉動,《river fos in 》的旋律裹著雨聲漫過他們相貼的額角。孟嶼在閉眼前的最後畫麵,是她睫毛上凝結的水汽正映出自己從未示人的慌亂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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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嶼的唇落下時,窗外最後一滴雨珠正沿著玻璃蜿蜒而下。
他們的影子在燭火裏搖曳成文藝複興時期的壁畫,鼻尖相觸的弧度像兩枚被歲月打磨的銀匙,在暗夜裏叩響宿命的回音。
諸葛大力的指尖陷進他後頸的發梢,如同觸碰春日裏初融的雪水。他溫熱的吐息掠過她唇角那顆小痣,像詩人用鵝毛筆尖蘸取未幹的紅酒,在羊皮紙上暈開第一行十四行詩。
老唱片終於掙脫卡頓,大提琴的低鳴漫過相貼的睫毛。她嚐到他唇間殘留的櫻桃核的苦與甜,恰似那年實驗室窗外未成熟的青杏,在梅雨季的風裏裹著雨水與陽光發酵。
孟嶼的掌心覆上她手背時,銀戒相撞的輕響驚醒了沉睡的鳶尾花。
月光突然穿透雲層,將他們的輪廓拓印在十九世紀的琺琅瓷盤上——她發間滑落的羽毛筆在牆麵投下顫栗的弧光,像沙漏裏墜落的鎏金沙,丈量著這個吻的永恒刻度。
孟嶼的唇覆上來時,窗台積雨正順著忍冬藤滴落,泰戈爾的詩句在燭芯爆裂的輕響中複活:"眼睛為她下著雨,心卻為她打著傘。"
他睫毛掃過她眼瞼的弧度,像拜倫筆下海黛初遇唐璜時掀起的浪沫。
"所有深愛都是秘密,"張愛玲的囈語在諸葛大力耳畔蒸騰,她嚐到他舌尖的櫻桃核微苦,恍如普魯斯特在瑪德琳蛋糕裏嚐到的似水年華。
孟嶼的手掌托住她後頸時,聶魯達的詩在相貼的掌紋間開花:"我喜歡你是寂靜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樣。"
雨後的月光漫過老唱片紋路,帕斯捷爾納克的句子在旋轉:"吻是永恒對瞬間的命名。"
諸葛大力在換氣的間隙呢喃出艾米莉·勃朗特的讖語:"他永遠不知道我多麽愛他,並非因為他英俊,而是因為他比我更像我自己。"
唇齒間溢出的紅酒在桌布上洇成心形,恰似薩福在羊皮紙上寫就的殘章:"當你在少女身旁,連眾神都會忘記啜飲瓊漿。"
孟嶼的指尖撫過她耳後滾燙的肌膚,紀伯倫的箴言在血管裏奔湧:"愛不占有,也不被占有,因為愛在愛中滿足了。"
雨聲中,那支滾進沙發底的鋼筆悄悄在《拜倫詩選》扉頁洇開墨跡——“我該怎樣來愛你?讓我計數這些方式...”字跡在紅酒漬裏漸漸暈染,最終與窗外的星光一起融進濕潤的燈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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