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華知的腦袋裏響起了青古詭異的聲音。
    [呦，傲氣十足的華知仙人，我印象裏如果記得沒錯，可不是個好脾氣的。
    今天被罵了許久，怎麽一句話都不說呢。
    你應該衝上去給她兩巴掌，她可是憑空汙蔑，你也忍得了？]
    華知下意識的反駁道：[她？她可是你的母親，不管如何，她也將你生了下來，起碼的尊重也要有的。
    你還要玩到什麽時候？趕快醒來吧，長時間沉入夢中，是很危險的。]
    [哈哈哈，你真是讓我覺得惡心。剛剛你不是還說她畢竟是母親嘛，你現在才是胡清，好好受著吧。
    我看你如何尊重她。]
    華知明顯有些換亂：[青古你不要鬧了，快讓我出去。
    青古，
    青古！]
    可惜無論他在腦子裏如何呼喚，青古就是不搭理的。
    華知一想到要在這裏待下去就腦袋疼，起身將床單被罩換了一遍，還是覺得那股煙味兒已經滲透進去。
    強忍著想要休息。
    可還沒等她閉上眼睛睡，外麵打成了一片，不多時警察和救護車也來了。
    小叔是被抬走的，父親是被銬走了。
    母親坐在地上嗷嗷的哭。
    弟弟的門是緊閉著的，華知也沒有開門，不想搭理他們的破事。
    可是母親卻咚咚咚的開始敲門，可以說是砸門。
    “你個白眼狼，沒聽到你爸被銬走了嗎，趕快給我出來。和我一起去把你爸救出來。”
    “你讓弟弟陪你去吧，他是個男生，也是家裏的頂梁柱，我就是一個沒什麽用吃白飯的。”
    “你說的是人話嗎？那是你親爹！趕快給我滾出來，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
    最終門還是被踢開了，華知陪著胡清的母親去了派出所。
    警察了解了詳細，也做了筆錄。
    原來父親打小叔的原因是，兩個人因為贍養老人，誰出的錢多誰，出的力多，發生了爭執。
    瘦弱的小叔被父親一拳打斷兩根肋骨，嚷著要一萬塊，不然就讓父親進看~所。
    母親急的嗚嗚哭，大半夜華知坐在一旁打瞌睡。
    警察過來說道：“如果不想讓你丈夫進看~所，就要得到傷者的諒解。你來這裏哭沒有用，趕快去趟醫院，拿到諒解書。”
    火急火燎的來到了醫院，小叔還在床上哼哼唧唧。
    兩個人商討了半天，還是沒有結果。
    華知站在窗邊，看著外麵，外麵正好是一個法治廣場，上麵紅紅的大字寫著：公正公平公開，擁法懂法守法。
    可偏偏人們隻信一句話：法理無情人有情。
    母親看得到女兒的一瞬間立刻想到了什麽？
    “他小叔，你做過什麽齷齪事，你忘了嗎。你要是再敢告你哥，說他打你，我就讓胡青去告你猥褻。
    如果你寫了諒解書，醫藥費我家出，胡清的事情也就算了。”
    小叔壓根不怕：“那麽多年過去了，誰有證據說我猥褻過她？再說我不過就是摸了幾把而已，又沒有損傷什麽。
    老子玩過的，老子才認。
    你不行就把她留下，今天晚上老子玩壞了，你在告老子呀！”
    華知過去，對著小叔的鼻子和眼睛拳頭打。
    沒想到媽媽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攔著不讓。
    “你不要打他，打壞他，我們賠不起。”
    小叔開始哼哼唧唧：“你們家把我打壞了，你們賠錢。沒有一萬塊錢，就賣房去！憑什麽你們一家住樓房，想都不要想。”
    華知：“要錢沒有，打你幾下而已，最多關幾天，有什麽了不起的。”
    媽媽急了：“不能關呀，怎麽能讓你爸爸好好的住監獄呢！”
    華知看向母親：“你的意思是說，你的女兒受欺負，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怕丟臉。
    你的丈夫也不能進監獄。
    是嗎？”
    “你，你怎麽和我說話！太無法無天了，我可是你的媽。”
    “忤逆之罪，確實可惡。”華知突然拿出一把水果刀。
    那是在出門前，廚房裏順的。
    胡清母親急忙向後退去，嚇得臉色發白。
    胡清的臉上是鄙夷：“你不如她。”
    下一刻衝到床邊，先抹脖子，在紮心髒，脾髒。
    青古出現，透明的漂浮在床的另一側，淡淡的說道：[這裏可是醫院，小心救回來。]
    華知：[放心，我下手，必死無疑。]
    青古：[嗬嗬嗬，我以為你不會現在下手呢。]
    華知：[我不殺他，你怎麽會結束這場夢，少折磨我吧，我怕了。]
    青古：[你以為，你殺了他，就結束了？]
    華知：[你什麽意思？]
    青古看向飛奔出去的胡清母親：[胡清因為故意傷害罪，死刑緩期是最大的量刑。
    一輩子就完了。]
    [你的意思是…咽下這口氣？]
    青古像是想到了什麽，無力的笑了笑：“罷了，早死早超生。
    就算這時候忍了，還有以後。”
    華知看向青古：[長大就好了，這裏女子和男子一樣，可以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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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古看著華知，上下打量：[遇上個渣男，幼喪、自殺，不如現在就停下。]
    下一刻二人走出了青古的夢。
    等華知醒來，青古看著漫天的黃沙，淡然冷靜好像剛剛不是入了她的夢。
    她手中還爬著那隻小蠑螈。
    “你…你不怕蠑螈入夢！”
    “夢而已，怕什麽。你要不要試試，放心，我不會進入你夢裏欺負你的。”
    華知嚇得後退，手鬆開了，自己和青古開始下陷。
    華知想要拉青古的手，發現她兩隻手都抱著蠑螈。
    遲疑間，沙子已經吞噬到了腰部。
    華知十分清楚，如果再遲疑就算以後握住了對方，沙子埋的太深，兩個人也出不來了。
    一咬牙一閉眼，抓住了青古的手，包括那隻蠑螈。
    滑溜溜冰涼的手感，讓華知心中冰涼。
    果然，青古入了華知的夢。
    青古沒有得意多久，就嚇得驚慌失措，她現在是在深海裏，一陣本能的撲騰後，青古才發現自己和之前華知一樣，是半透明的。
    一隻魚的快樂，青古穿梭在幽暗的海洋深處，進入到巨大的硨磲中，又從鯨魚的肚子裏穿出來。
    開心的大笑，說實話，笑的有些瘮人。
    她玩的開心，早就忘了華知。
    直到玩的無聊了，才發現自己早就離開了一開始的地方，大海茫茫要想回到之前的地方，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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