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破陣失敗
    天羽宗內，鏡像陣前。
    蘇夢瑤雙目緊閉，意識深處，依然在與自己的鏡像展開激烈交戰。
    意識空間內，劍氣縱橫，交錯無望。
    蘇夢瑤的劍法愈發淩厲，但鏡像也隨著蘇夢瑤實力的提升，同樣變得比之前更加難纏。
    “巋然獨照·餘月衍太婁！”
    至極一劍施展，意識空間內頓時劍氣密布，不給他人留下任何一絲生機。
    然而——
    “巋然獨照·餘月衍太婁！”
    對麵的鏡像竟是頃刻間施展相同的劍意予以回擊。
    叮叮——
    兩麵劍網交錯的劍氣相互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金玉破響之聲。
    片刻之後，意識空間承受不住兩股磅礴劍氣交織，竟是直接炸裂。
    “噗～”
    意識蘇醒一刻，蘇夢瑤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又，失敗了……”
    玉拳緊握，眼中滿是不甘。
    “怎麽了孩子。”
    沈初雲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冰涼的玉手輕觸蘇夢瑤玉肩那一刻，蘇夢瑤的神情逐漸由猙獰緩緩恢複平靜。
    “太師父，我是不是很沒用，這都十幾天了，還是找不到訣竅。”
    “孩子，你不要氣餒，相信你師尊的眼光，他既然給你設下這個鏡像陣，說明對你有足夠的信心。”
    “真的麽？”
    “還是那句話，相信你師尊吧。”
    在沈初雲的安慰下，蘇夢瑤焦躁的情緒也被慢慢平複。
    就在她剛準備繼續與鏡像鬥智鬥勇時，卻被沈初雲攔住了。
    “傻孩子，你這樣是突破不了自己的，很多事就該順其自然才行，你已經連續七日不眠不休了，現在該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一下，等養足精神感悟足夠天地之氣後，再行破陣也不遲。”
    “可是，距離劍秀大比時間，已經不足半個月了，我怕……”
    沈初雲微微一笑：“但你這樣下去，除了消耗自身精氣神外，還有什麽用呢？聽話，什麽都不要想，讓自己放輕鬆。”
    蘇夢瑤仔細想了想，頓覺這段時間為了破開鏡像陣，實在是太過焦躁。
    如今聽沈初雲這麽一說，也覺得渾身上下十分疲憊。
    與其徒耗心神，不如等養足精氣神再說。
    想到這裏，蘇夢瑤也不再急於破陣，而是和沈初雲聊起有關沈煉的過往。
    “太師傅，您能不能告訴我，師尊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你師尊是什麽樣的人，相處下來你還不清楚麽？”
    蘇夢瑤眼神裏充滿迷茫：“我總覺得師尊的眼神裏似乎寫滿了風霜，是因為他的師門和七個師妹造成的麽？”
    沈初雲笑著搖搖頭：“看來你對你的師尊真的了解不多，其實你師尊就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人，
    你若是對他好，他會加倍為你付出，但你若是得罪他，他同樣會讓你付出慘重代價才能消其心頭怒火。”
    蘇夢瑤：“就如同我那七個師伯？”
    沈初雲點點頭：“是的，不過，就算沒有那七個人，你師尊的性格也不是你能隨意揣摩透的。”
    “太師傅，你再跟我說說師尊的其他過往吧。”
    “其實你師尊是個口是心非的人，明明很在意的人和事，
    他卻總會以冰冷的態度對待，所以才給人造成一種生人勿近的錯覺。”
    蘇夢瑤：“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其實他心裏有什麽話，明明可以大方說出來，
    就算我幫不了什麽，也可以順一起分憂解難啊，什麽都憋著獨自承受，那得多難受啊。”
    沈初雲笑著搖搖頭：“他真實的情感是不會輕易說出口的，其實你師尊是個十分特殊的人，
    很多事不讓你知道，是因為他不想讓你感到擔心而已，就算天塌下來，他也會毅然決然選擇獨自去扛。”
    蘇夢瑤心中一顫：“也就是說，師尊承受的壓力遠比我們想的要多的多，是這樣麽？”
    沈初雲不語，算是默認了。
    對於沈煉真情表露，那還是在他失憶的那段時間。
    那時候的沈煉，沒有什麽雄心壯誌，喜怒盡數於形色，也特別好哄，什麽想法都會毫無顧慮的表達出來。
    那種豁達樂觀的氣勢，或許就是將當時身為女帝的自己徹底虜獲了吧？
    可惜，短短七年相處時光，最終卻是老天跟自己開的一個有緣無分的玩笑。
    恢複記憶的沈煉跟之前失憶的沈煉，簡直判若兩人。
    極端，狂傲，目空一切，好勇鬥狠，就是沈煉真實的行事作風。
    但……
    沈初雲是怎麽也想不明白，一個人的性格就算再如何變化，也不會那樣極端的讓人感到割裂吧？
    是什麽樣的經曆，造就了沈煉如此果決狠辣的作風？
    她抬頭看向天空，自言自語一句：“莫非，真的是老天容不下他，才造就了沈煉這樣的性格麽？”
    “太師傅，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對了，你該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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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過神的沈初雲，笑著輕撫蘇夢瑤的秀發。
    這個孩子，她真的非常喜歡，絲毫沒有那七個白眼狼的惡毒。
    “太師傅，那師尊他……”
    就在蘇夢瑤想要了解更多有關沈煉的過往時，身後響起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們姐妹情深了？”
    蘇夢瑤猛回頭望去，卻見沈煉不知什麽時候，搖著折扇出現在她身後。
    “回來了？”
    看到沈煉，沈初雲隻是淡淡一笑，柔聲問一句，仿佛是妻子在期待丈夫歸來的感覺。
    “嗯。”
    沈煉回了一句，靠前一步。
    “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都解決了？”
    “是的。”
    看到沈煉原本充滿戾氣的眼神裏，浮現一絲久違的清明，沈初雲頓時心下了然。
    “那接下來，你又有什麽打算？”
    “自然是繼續追求武道極限，超越自我探尋大道奧義。”
    沈初雲一聽，心下不由有些失落。
    雖然她早已知道沈煉嘴裏是幾乎不可能說出失憶期間那番肉麻的情話。
    蘇夢瑤忙喊道：“師尊，鏡像陣我始終無法突破，你能不能指點我一下。”
    “無法突破？你就這麽點能耐的話，那劍秀大比就不必去了，我不想看到你去自取其辱。”
    蘇夢瑤一怔，不由咬緊牙關。
    “師尊，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完，她就再次準備進入鏡像陣。
    “把心態調整再去，你現在這種狀態，若是遇到內藏殺陣的幻術，怕是一炷香都撐不住！先去休息吧。”
    蘇夢瑤心下一喜，立馬向沈煉行了一禮：“是，師尊。”
    說完，她立馬去休息了。
    現在天羽宗廢墟前，隻剩下沈煉和沈初雲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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