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去哪。”
    “去找羅格，我得去約她不是嗎，這玩意最小距離多少。”
    “一千米，超出距離資料會缺失。”
    強尼·銀手仔細看了看遊隼的眼睛，呆滯無聲，看起來沒有一絲一毫屬於人類或者生命體的靈動感。
    “能問嗎。”
    “我關閉了我的情緒模擬係統。”
    遊隼指著自己的大腦說道。
    “我靠，你真的是機器人?!”
    強尼·銀手吃驚的說道。
    “並不準確，ai回到我體內時其實就恢複了我的全部機能，我才意識到我的身體是一團納米分子級的材料組成。”
    遊隼舉起手在沒有機械驅動下就破碎重新凝結成一把螳螂刀。
    “不管你們賽博世界願意這種集成思維的是什麽，我叫它灰風，宇宙級天災，沒有靈魂虛飾的假物，隻要能量足夠它們就能模擬一切，人，事，物，並替代他們。”
    遊隼看著強尼·銀手呆滯的看著窗外。
    “我堅信我擁有人類的靈魂，強尼。”
    強尼·銀手看著她漸漸蜷縮在了座位上，身影開始和曾經的朝聖者融合，曾經的他把遊隼當做對付荒板最有利的武器。
    那時候他沒有辦法，現在他覺得自己有了救贖一個人的機會。
    “遊隼，你相信我嗎。”
    “實話假話。”
    “假話。”
    “我相信你。”
    強尼·銀手看著遊隼笑了笑，伸手將遊隼按在座位坐好，拉上了安全帶扣上，然後點燃了一支煙猛吸一口丟出了窗外。
    “我會讓你改變主意的，我會盡全力幫你，現在幫我去約羅格出來，約會地點我已經想好了，我們走。”
    來生門口。
    強尼·銀手走到了副駕駛門口敲了敲車門，遊隼拉開車窗。
    “在這等我。”
    強尼說道。
    “好。”
    她看著他走了進去，眼神呆呆的看著儀表盤，客人們來來往往很快幾小時過去了。
    車門被拉開，遊隼準備開羅格讓位置，結果發現坐進駕駛座的。
    是葛洛莉婭。
    鐺鐺~
    遊隼看向車窗，強尼·銀手吊著煙趴在車窗前，對著她笑了笑。
    “強尼!”
    “不相信我是對的，遊隼。”
    強尼·銀手指了指旁邊的車輛，羅格站在車輛旁，他拿出一根煙在上點燃，沒有放進自己嘴上而是塞進了遊隼嘴裏。
    “朋友，感情這件事情我能教給你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我的就是我的，你的……”
    他指了指神色複雜的葛洛莉婭。
    “也隻有你自己能夠明白。”
    伸手拍了拍遊隼的肩膀，他倒退著朝著羅格走了過去。
    “女巫，你可以的，你得相信你自己。”
    遊隼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葛洛莉婭，卻不知從何開口。
    強尼帶著羅格上車駛離，氣氛冷了下來。
    葛洛莉婭深吸了一口氣，鼓起了勇氣說道。
    “這是約會對嗎，隼。”
    葛洛莉婭開口說道，她笑了笑。
    “以前都是你定位置，現在能陪我去個地方嗎。”
    葛洛莉婭沒有等遊隼開口就啟動了車輛，自從第一次見麵發現這姑娘有開車喜歡發呆就沒讓她再動過車。
    遊隼直接拉開了車門走了出去。
    “……你要是離開，我就會當我們之間什麽都沒發生過。”
    葛洛莉婭冷聲道。
    遊隼停滯了一下，繼續前進，葛洛莉婭愣了一下然後呆呆的低下了頭。
    車門被拉開了。
    “下車。”
    “……好。”
    葛洛莉婭踏步離開車輛，準備走回去。
    “你去哪……”
    “你不是讓我……”
    她看見了駕駛座上的遊隼疑惑的看著她。
    “你……”
    “不是你說帶我去個地方嗎，我不放心你開車。”
    聲音很冰冷，沒有任何溫度，就如同如今的遊隼，沒有絲毫的溫度，但是，葛洛莉婭還是感受到了什麽。
    抹了抹眼淚快步坐上了車。
    “我指路。”
    兩人順著道路一直飛馳到了一個位於的聖多明哥的住宅區。
    車輛停止，葛洛莉婭率先跳下車，拉著剛打開的車門走出了車輛的遊隼，開心雀躍的樣子，遊隼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女人，這幅如女孩懷戀故鄉的樣子十分觸動她。
    兩人走在夜晚空蕩的街道上，這裏是六街幫所在的區域，在河穀區，破產工廠的報廢廠房點綴著這個聖多明哥的工業心髒地帶。
    荒廢也帶來了蔓草難除般的底層罪犯和墮落。
    但在科羅納多農場的睡房社區、白色的尖樁籬笆和潔淨的綠色草坪環繞著廣闊的房屋，有了另一番讓人窒息的美。
    綠樹成蔭的街道有如草地上的溪流，蜿蜒地穿過其中，把夜之城居民從郊野的寧靜引向河穀區的工廠和鑄造廠。
    換句話說，這裏的夜之城貧困人口的天堂，不需要沃森區那裏那樣高昂的租金，你就可以找到一個晚上可以睡好覺的地方。
    兩人沿著籬笆前進，葛洛莉婭看向什麽地方都顯示出了懷戀的情緒，於是遊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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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對你來說很特別?”
    葛洛莉婭點了一下遊隼的鼻子，笑了笑說道。
    “我在這裏長大，遊隼，貧困，好看的低矮社區日常滿是被斷電斷網斷水困擾，其他區域的人覺得河穀區的人活得快樂，但是他們不知道，這裏依舊把握在開發商的手上，他們會按照河穀區的需求分配居民……”
    葛洛莉婭神色黯淡道。
    “於是我和我的父母很久就離開了這裏。”
    隨後看著遊隼眼睛說道。
    “可是，和你在一起除外，這裏……就是我最幸福的時光來源了，夜之城的成年人們看不見光明，但是孩子們不一樣，夜之城的娛樂設施完備，前提，你得有個玩的地方。”
    葛洛莉婭點了點遊隼胸前，指著邊緣殘破荒廢的院子裏，有兩個女孩帶著ar眼鏡那和泡沫劍在追逐打鬧，一個男人坐在凳子上愁眉不展的拿著啤酒看著孩子們跑跑停停。
    “這就是我曾經的日常，不過你放心，很開心，很幸福，孩子們的幸福就是有東西吃，有東西玩，不用擔心朝不保夕。”
    葛洛莉婭看向遠處的大樓，寬大臃腫的浮空車看起來像細小的黑盒子穿行在全息霓虹中。
    “可是人總得長大，我眼裏看見了夜之城的光芒和照耀，年輕的河穀區姑娘走進了都市的繁華裏，但她很幸運了，夜之城基礎醫療接受了她的入職申請，作為一個價緊急醫療救護加入了夜氏國際，直到……有了大衛。”
    葛洛莉婭拉著遊隼坐在街頭邊緣的石凳上，兩人坐在貧民窟的雜亂街道，順著麵前的亂草坡道，看著前方與河穀區仿佛兩個世界，燈火闌珊的夜之城中心。
    晚飯吹拂這遊隼，她看了一眼葛洛莉婭，覺得，應該把她抱緊懷裏，可是，為什麽。
    “因為我冷，遊隼，你這個大木頭。”
    遊隼皺著眉看著她，葛洛莉婭宛然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腦接口對著遊隼說道。
    “你給強尼的分離芯片，在我這裏，所以，你能完全感知到我的情緒，但是你知道嗎，我也能感知到你的。”
    葛洛莉婭靠在了遊隼的懷裏，聽著她的心跳，不似人類，但專屬於遊隼的心跳。
    “但是不是靠著分離芯片，而是靠著這裏。”
    葛洛莉婭拉過遊隼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夜風已經吹拂，葛洛莉婭微笑著，不再感受寒涼，遊隼抱著她，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那一刻，兩人的心跳完全的一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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