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送他去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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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贏,您教我莫辛納甘速射法。"龍小五擦槍的手穩如磐石,"您贏,我承包一個月器材室衛生。"
    張國輝突然笑了,那笑容像刀鋒出鞘:"換作訓場。現在。"
    ······
    夕陽把四百米障礙場染成血色,十個隨機彈出的鋼靶散布在廢墟、矮牆和輪胎陣之間。
    規則很簡單——移動中射擊,十發子彈,命中數多者勝。
    張國輝看向他問道:“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龍小五點頭。
    "預備!"黑狼的哨聲撕裂寂靜。
    龍小五瞬間動了。<24的槍帶在肩頭勒出深痕。
    第一個靶子在六十度角矮牆後閃現,他根本不停步——右膝跪地滑行三米,槍托抵肩的瞬間扣動扳機。
    砰!
    鋼靶應聲而倒的刹那,他已經翻滾到掩體後。
    張國輝的槍聲幾乎同時響起,但子彈卻擦著龍小五上一秒的位置釘入土牆——這老狐狸在預判他的移動路線!
    "操!"龍小五咒罵著躍過鐵絲網。
    第二、第三靶在百米外同步彈出,他卻在半空中扭腰轉身,步槍甩到左側單手據槍——
    砰!砰!
    兩簇硝煙從槍口騰起,鋼靶的脆響疊成一聲長鳴。
    圍觀的老兵們炸開驚呼,這招"飛身雙射"連黑狼都瞪圓了眼睛。
    張國輝的還擊更加致命。
    老人像幽靈般貼著障礙物陰影移動,每次槍響都伴隨著鋼靶倒下的"鐺啷"聲。
    第七發子彈他甚至盲射——背對靶位反手一槍,子彈穿過輪胎孔洞精準命中。
    龍小五的呼吸開始帶出血腥味。
    第八個靶子出現在水塔頂端,他猛蹬牆麵借力躍起,卻在最高點突然縮頸團身——
    咻!
    張國輝的子彈擦著他頭盔掠過。
    老狙擊手故意打偏了!龍小五在墜落中開火,水塔鋼靶被轟飛時,他後背重重砸進沙坑。
    最後兩發子彈成了屠殺。
    兩人在壕溝間追逐射擊,槍聲像爆豆般密集。
    當第十個靶子同時被雙方命中時,整個靶場鴉雀無聲——鋼靶被兩發子彈對穿,彈孔重疊成完美的"8"字形。
    張國輝甩開空槍,作訓服已被汗水浸透。
    他盯著靶紙上那個數字"8",突然拽過龍小五的右手——虎口處全是崩裂的血口。
    "明天開始,"老狙擊手的聲音像砂紙摩擦,"每周三淩晨四點,我教你用莫辛納甘打酒瓶蓋。"
    龍小五一驚,急忙說道:“教官,剛才這場比賽,不算我·····”
    張國輝拍拍他的肩膀,忽然打斷他道:“我樂意!就這麽說定了!”
    龍小五撓撓頭笑了····
    .··········
    雨水拍打著窗戶,像無數細小的手指在玻璃上抓撓。
    龍戰辦公室的日曆被滲入的濕氣浸得微微卷邊,17日那個紅圈暈染開來,像一滴幹涸的血跡。
    他枯坐在辦公桌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抽屜裏的藥瓶。
    止痛片在塑料瓶裏沙沙作響,如同死神在數著倒計時的沙漏。
    窗外一道閃電劈過,將他的側臉映得慘白。
    在這一瞬的亮光中,能看清他眼角的皺紋裏嵌著比年齡更深的疲憊。
    他伸手拿起內線電話,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
    "老魏。"他的聲音比往常更加沙啞,"煮碗麵,兩顆溏心蛋,加火腿腸...對,現在就要。"
    掛斷時,金屬話筒上留下一個汗濕的手印。
    保險櫃的轉盤發出生澀的哢嗒聲。
    龍戰從最底層取出那個小蛋糕時,手臂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奶油已經塌陷,巧克力牌上的"17歲生日快樂"字跡模糊,就像他記憶中那個女人的臉——十七年足夠讓任何麵容在回憶裏褪色。
    抽屜裏的ct片滑出一角,那些肺部陰影在x光下如同被炮火轟炸過的焦土。
    他猛地合上抽屜,力道大得讓玻璃杯裏的水麵震顫,倒映出他扭曲的麵容。
    咚咚咚——
    敲門聲像子彈擊中他的太陽穴。
    "進!"他迅速背過身去,假裝凝視窗外的暴雨,喉結卻不受控製地上下滾動。
    門開了,帶著雨夜的濕冷氣息。
    龍小五站在門口,作訓服濕透貼在身上,發梢滴下的水珠在地板上匯成一小片水窪。
    他的目光掃過桌上的麵條——金黃的煎蛋在清湯裏微微顫動,油星組成了短暫的星座圖案。
    "報告!"少年的聲音裏帶著困惑,尾音微微上揚。
    龍戰轉身時,臉上的表情像是被風雨侵蝕了千年的懸崖,堅硬卻布滿裂痕。
    "今天你生日。"他說,每個字都像從胸腔裏硬擠出來的。
    龍小五的瞳孔在昏暗的燈光下驟然擴大,虹膜邊緣那圈琥珀色變得異常明亮。
    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卻說不出話來,隻能盯著那個寒酸的小蛋糕——奶油上的巧克力字正在室溫下緩慢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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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都忘記了······”
    "吃麵。"龍戰生硬地命令,卻把筷子擺得異常端正,兩根竹筷平行得像是用尺子量過。
    辦公室裏隻有台燈投下一圈昏黃的光暈,雨聲填補著兩人之間的沉默。
    龍小五一愣,但還是走了過去,當他坐下挑起第一筷子麵條時,蒸騰的熱氣模糊了他的麵容。
    在這團白霧後麵,他聽見龍戰說:"十七年前這個時候,你母親..."
    筷子砸在桌麵上的聲響像一聲槍響。
    龍小五抬頭時,看見龍戰眼中閃過某種他從沒見過的東西——那不是教官看學員的眼神,而像垂死的狼王最後一次回望自己的領地。
    "您認識我母親?"少年的聲音顫抖得厲害,指節因過度用力而發白。
    龍戰一愣,搖搖頭,聲音低沉地說道:“不認識······”
    快步走向文件櫃,軍靴在地板上留下潮濕的腳印。
    他的背影在燈光下顯得異常高大,幾乎要觸到天花板。
    "每個學員的檔案我都看過,我是從資料上知道你的生日,別多想。"
    他抽出一份邊角磨損的文件夾,指腹在封麵上那個褪色的名字上停留了一瞬。
    "吃你的麵。"
    龍小五低頭,機械地把麵條塞進嘴裏。
    熱湯混著雨水滑過下巴,在迷彩服上留下深色的痕跡。
    他突然嚐不出味道——蠍珍珠提到的"你哥",
    每次危險任務前龍戰反常的暴躁,那些總是恰到好處出現的"巧合",此刻全在胃裏結成硬塊。
    "謝謝教官。"他最終隻擠出這句話。
    用顫抖的手把蛋糕包進餐巾紙,動作輕柔得像在包紮傷口。"我能...帶回宿舍嗎?"
    龍戰點了點頭,下頜線條繃得像拉滿的弓弦。
    當門關上後,他再也壓抑不住,咳出的鮮血在手帕上綻開一朵刺目的紅花。
    窗外,暴雨仍在肆虐,仿佛要把整個世界都衝刷幹淨。
    ·············
    邊防軍區指揮部·傍晚
    夕陽的餘暉透過百葉窗,在辦公室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線條。
    咚咚咚~
    “進!”
    門被推開,龍戰大步走入,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首長。"
    林建國聲音沉穩,帶著久居上位的威嚴,"坐。"
    龍戰直接坐了下來。
    林建國看向他問道:"龍焱這半年的訓練報告我看了,成績不錯。"
    "是。"龍戰脊背挺直,聲音平靜,"新一批學員素質很高。"
    "尤其是那個龍小五。"林建國抬眼,目光如炬,"我聽黑狼說,他破了龍焱三項紀錄?"
    龍戰的表情紋絲不動:"是。格鬥、狙擊、戰術滲透。"
    林建國微微頷首,忽然話鋒一轉:"你的咳嗽怎麽樣了?"
    龍戰瞳孔微縮,但很快恢複如常:"老毛病,不礙事。"
    "軍醫的報告可不是這麽說的。"林建國從抽屜裏取出一份文件,推到龍戰麵前,"肺部的陰影擴大了。"
    龍戰沒有去接,隻是淡淡道:"我能撐住。"
    林建國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歎了口氣:"龍戰,你不是二十年前那個能扛著機槍衝陣地的毛頭小子了。"
    辦公室陷入短暫的沉默,隻有牆上的掛鍾發出"嗒、嗒"的輕響。
    林建國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龍戰:"我打算送龍小五去軍校。"
    龍戰猛地抬頭:"什麽?"
    "龍焱需要接班人。"林建國的聲音很輕,卻字字如錘。
    龍戰沉默,拳頭在膝上攥緊,指節泛白。
    "龍小五是個好苗子。"林建國轉身,目光灼灼,"但他缺的不是槍法,不是格鬥,是這裏——"他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戰略思維、指揮藝術……這些,軍校才能給他。"
    龍戰深吸一口氣,胸口傳來隱約的刺痛:"他還太年輕。"
    "年輕?"林建國冷笑,"你接手龍焱的時候,比他大不了兩歲。"
    窗外,暮色漸沉,最後一縷陽光從林建國的肩章上滑落,將星的光芒隨之暗淡。
    "龍戰,"林建國的語氣緩和下來,"你把他打磨成了一把好刀,但龍焱需要的不是刀,是執刀的人。"
    龍戰久久不語。
    最終,他緩緩站起身,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我服從組織安排。"
    林建國點點頭,從抽屜裏取出一份推薦信,推到龍戰麵前:"下個月,國防大學特種作戰指揮係,剛好有一個名額。"
    龍戰接過信封,觸感冰冷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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