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極限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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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下,他臉上的表情難以辨認。
    "教官好!"龍小五立正敬禮。
    "稍息。"陳濤走近幾步,"今天的是休息日,你還出來訓練?”
    龍小五胸口起伏著:"報告教官,我...今天的訓練量沒完成。"
    "龍焱日常訓練包括早晚各十公裏,白天根據任務需要增加。今天...我隻完成了基礎量。"
    陳濤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龍戰...是你什麽人?”
    "我的教官。"龍小五心跳突然加速,"您認識龍教官?"
    他唇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意,避實就虛地反問:"你還有多少訓練量沒完成?"
    "十公裏。" 龍小五抬手抹去額角滾落的汗珠,指腹蹭過曬得發紅的皮膚。
    "十公裏?" 陳濤似笑非笑地重複,目光掃過跑道邊蔫頭耷腦的冬青樹。
    眼底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我讓你跑到力竭為止,敢不敢試試?"
    龍小五瞬間來了精神,漆黑的眼眸亮得驚人:"學校允許嗎?"
    "我是教官。"陳濤看了看表,"現在還沒到休息時間,完全可以。"
    遠處教學樓的玻璃幕牆折射出刺目的光斑,"現在還在訓練時段,沒有問題。"
    話音未落,龍小五已經轉身衝向跑道,迷彩褲帶在疾風中獵獵作響。
    起跑時的他腰背筆直,每一步都踏得紮實有力,如同蟄伏在草叢中的獵豹,帶著蓄勢待發的銳氣。
    跑道旁的白楊樹葉被熱風掀起灰白的葉背,沙沙聲混著他均勻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操場上回蕩。
    五公裏過後,汗水早已浸透作訓服,在後背暈開深色的痕跡,卻絲毫不影響他的速度。
    十公裏時,幾名路過的學員不自覺停下腳步,饒有興致地駐足觀望。
    遠處旗杆上的紅旗在無風的午後耷拉著。
    唯有龍小五奔跑帶起的風掠過晾曬的迷彩服,讓衣架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十五公裏,粗重的喘息聲穿透操場的喧囂,可他依然維持著穩定的步頻。
    每一次擺臂都精準如機械,跑道邊的灑水車剛剛經過,水窪倒映著他漸漸模糊的身影。
    "加油!" 不知從哪傳來一聲呐喊,像是點燃了寂靜的導火索。
    轉眼間,跑道邊聚集起十幾道身影,此起彼伏的計數聲回蕩在訓練場上:"28...29...30..."
    陳濤始終站在起點處,雙臂抱胸倚著金屬旗杆。
    迷彩服下緊繃的肌肉線條,與他銳利如鷹隼的目光一樣令人不敢小覷。
    他緊盯著跑道上那個越跑越慢的身影,看著那人倔強地將顫抖的雙腿一次次蹬向地麵。
    跑道旁的照明燈次第亮起,暖黃的光暈中,龍小五的身影被切割成明暗交錯的色塊。
    當龍小五的腳步劃過第四十公裏裏程碑時,暮色已經籠罩整個操場,遠處的宿舍樓亮起星星點點的燈光。
    他的動作早已失去最初的流暢,如同一台零件磨損嚴重的老舊機器,靠著最後一絲慣性勉強運轉。
    膝蓋不受控製地打顫,眼前的景物也暈染成模糊的色塊。
    唯有意誌在強行驅動著身體向前,每跑一步,都在跑道上留下淺淺的汗漬。
    "夠了!" 當圍觀人群的計數聲達到 "50" 的瞬間,陳濤大步跨進跑道,穩穩攔住了搖搖欲墜的龍小五。
    此刻的龍小五,雙腿仿佛灌滿了鐵砂。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痛,他張了張嘴,喉嚨裏卻隻發出破碎的氣音。
    晚風卷起操場上的落葉,輕輕擦過兩人沾滿汗水的迷彩褲腳。
    而遠處訓練樓的探照燈,將這一幕永遠定格在夏夜的風裏。
    陳濤蹲下身,一把將他背起。
    圍觀的學員們發出一陣驚呼——陳濤是全校最嚴厲的教官,從未有人見過他如此對待一個學員。
    "龍戰教出來的,果然都是瘋子。"
    陳濤低聲說,聲音裏卻帶著難以掩飾的讚賞。
    龍小五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明天,一定要把那些書看完。
    陳濤踹開宿舍門的瞬間,周圓福正趴在床上研究《戰術推演基礎》,驚得差點從床上滾下來。
    劉銳的刮胡刀停在半空,泡沫順著下巴滴落。陳誌遠手裏的啞鈴"咣當"一聲砸在地上。
    "接一下你們的人。"陳濤的聲音比平時低八度,迷彩服後背全被汗水浸透。
    他微微側身,露出背上昏迷不醒的龍小五——那張年輕的臉慘白如紙,嘴唇幹裂出血,作訓服能擰出水來。
    周圓福第一個撲過去:"五哥!他怎麽了?"
    他顫抖的手剛碰到龍小五滾燙的額頭,就被燙得縮了一下。
    "讓開。"劉銳一把推開周圓福,海軍陸戰隊員的本能讓他迅速檢查起龍小五的瞳孔和脈搏,"瞳孔正常,脈搏140,脫水。"
    他抬頭瞪向陳濤,"教官,他跑了多少?"
    陳濤輕輕把龍小五放在下鋪,動作小心得不像平日雷厲風行的魔鬼教官:"五十公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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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扯過床頭毛巾擦了把汗,"在原有三十公斤負重二十公裏的基礎上。"
    “什····什麽!”宿舍裏響起三聲倒抽冷氣的聲音。
    "瘋了..."陳誌遠蹲下來解開龍小五的作戰靴,倒出半鞋窠的汗水,"腳掌全是血泡。"
    陳濤走到門口突然回頭:"電解質水,少量多次,今晚你們輪流照顧一下他。"
    月光從走廊射進來,照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
    “是!”
    陳濤交代好一切後,轉身走了出去,門關上的瞬間,宿舍裏炸開了鍋。
    "陳濤教官背人?我是不是在做夢?"陳誌遠掐了自己一把。
    周圓福已經翻出醫藥箱:"先處理血泡!最怕腳傷!"
    "別動!"劉銳拍開周圓福的手,"先脫衣服散熱!"
    他利落地扯開龍小五的作訓服,突然僵住了——露出後背有一個縫合不久的口子,開得非常寬。
    "老天..."陳誌遠的手指懸在半空,"這哪是人的背,簡直是塊磨刀石。"
    周圓福紅著眼眶擰濕毛巾:"前段時間邊境反恐,他為了救傷員所以..."
    話音未落,龍小五突然劇烈抽搐起來。
    "按住他!"劉銳一個箭步上前掐住龍小五的人中,"誌遠!調淡鹽水!圓福!把他腿墊高!"
    三人手忙腳亂中,龍小五突然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還...還有三公裏..."
    “五哥!”周圓福滿臉心疼,雙目通紅地看著他:"你已經跑完了五十公裏!比龍戰教官要求的還多!"
    這句話像某種咒語,龍小五繃緊的身體突然鬆弛下來。
    劉銳趁機往他嘴裏灌淡鹽水:"慢點咽,別嗆著。"
    "我來處理腳。"陳誌遠拿出針線包,在打火機上烤了烤針尖,"
    周圓福按住他腿。
    他挑破血泡的動作又快又準,龍小五隻是皺了皺眉。
    劉銳邊擦龍小五身上的汗邊搖頭:"五十公裏...我們集團軍偵察兵比武最高紀錄才三十五公裏。"
    "龍焱日常。"龍小五突然出聲,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龍戰教官...能跑八十..."
    周圓福手一抖,棉簽戳到傷口,龍小五"嘶"地抽氣。
    陳誌遠瞪了周圓福一眼,接過棉簽繼續消毒:"你們龍焱的人,都這麽不要命?"
    龍小五虛弱地笑了笑:"命...就是用來拚的..."
    話音未落又昏睡過去。
    劉銳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降了點。"
    他轉向周圓福,"你們平時受傷都怎麽處理?"
    周圓福翻出醫藥箱最底層的銀灰色藥膏:"這個,龍焱特製的。"
    藥膏抹上去的瞬間,龍小五緊鎖的眉頭舒展了些。
    三人輪流照顧到淩晨三點。
    陳誌遠用濕毛巾擦拭龍小五結痂的舊傷時,突然低聲說:"我原以為特種兵都是靠關係..."
    "放屁!"周圓福差點跳起來,又怕吵醒龍小五,硬生生壓成氣音,"我們靠的都是實力,妥妥的實力。”
    “特種兵要是敢靠關係進來,那就跟活靶子沒什麽區別。”
    兩人聞言,忽然也覺得他說的在理,便不再多說什麽。
    ···········
    天蒙蒙亮時,龍小五的呼吸終於平穩下來。
    周圓福癱在椅子上,發現劉銳和陳誌遠還保持著軍人坐姿守在床邊。
    "你們...不去睡會兒?"
    劉銳搖搖頭:"海軍陸戰隊守夜規矩,傷員穩定前不離崗。"
    他看向龍小五床頭那摞從圖書館借來的書,"等他醒了,告訴他,以後理論課我們幫他補。"
    周圓福拍拍他的肩膀:“謝了,兄弟!”
    陳誌遠默默往龍小五水杯裏加了勺葡萄糖,動作輕得像在放置爆炸物。
    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在四個年輕人身上描出淡金色的輪廓。
    樓下響起早操的哨聲,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
    教導員辦公室!
    “你說什麽,昨天龍小五跑了50公裏,陳教官將他背回宿舍的?”
    教導員噌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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