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小不點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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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處落後的小山村!
    山間的日頭已經偏西,七嬸背著沉甸甸的竹簍走在田埂上。
    竹簍裏新摘的青菜還帶著露水,在她佝僂的背上留下一片濕痕。
    她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粗糙的掌紋間沾著幾道新鮮的泥痕。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時,七嬸習慣性地喊了聲:"小不點,媽媽回來啦——"
    往日總會蹦跳著迎出來的小身影今天卻不見蹤影。
    屋裏靜得可怕,隻有老式座鍾的滴答聲在空蕩的堂屋裏回響。
    七嬸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她放下竹簍,沾著泥土的布鞋在門檻上蹭了蹭,快步走向裏屋。
    推開虛掩的房門,她看見小不點蜷縮在床上,小小的身子裹在被子裏,隻露出一張通紅的小臉。
    "哎呀!怎麽燒得這麽嚴重!"
    七嬸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床前,粗糙的手掌貼上孩子的額頭,那滾燙的溫度讓她倒抽一口冷氣。
    小不點的睫毛顫了顫,卻沒有睜開,幹裂的嘴唇微微張著,呼出的氣息灼熱得嚇人。
    七嬸的手抖得厲害,她慌亂地翻箱倒櫃,老舊的木櫃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終於在最底層的抽屜裏找到了那個藍布包著的存折。
    她直接將小不點背起來,村裏的醫生說她的病情嚴重,必須住院,她隻能背著小不點往鎮上的醫院跑。
    七嬸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背上的汗濕了又幹。
    她不停地回頭張望,路邊的野菊花在風中搖曳,那明黃色刺痛了她的眼睛。
    但是,她完全不敢怠慢,在母愛這股力量的趨勢下,她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
    足足跑了一個多小時,她才來到醫院。
    “醫生,醫生,麻煩你看看我女兒怎麽了?”
    醫生檢查過後,看向七嬸焦急說道:“孩子重度肺炎,需要住院,你趕緊去交錢辦住院。”
    “好~好~”七嬸紅著眼眶說道:“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我馬上去銀行取錢!”
    ··········
    銀行櫃台前,七嬸顫抖著遞出存折。
    當工作人員將存折退回來時,她渾濁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存折上赫然多了一千元整。
    "這怎麽多了一千塊??"她的手指撫過那行數字,指腹下的墨跡似乎還帶著溫度。
    櫃台後的工作人員查了一下,朗聲道:"是龍小五匯的,上周五下午。"
    她指了指玻璃上的匯款單複印件,"還特意備注是給七嬸和小不點的。"
    七嬸的視線突然模糊了。
    她仿佛看見那個倔強的少年站在家門口,還是離家時那身洗得發白的舊衣裳,背挺得筆直,眼神亮得像山裏的星星。
    那時候他的肩膀還那麽單薄,卻已經學會了把所有的苦都咽下去。
    "這傻孩子,自己都少一個人照顧..."七嬸用袖子抹了把眼睛,小心翼翼地把存折包回藍布裏。
    "這錢我不能動,我得給他留著,將來娶媳婦用。"
    她自言自語著,聲音輕得隻有自己能聽見,卻字字都像是從心尖上擠出來的。
    之前龍小五臨走前給她的那些錢,她也放銀行存著了,這回小不點住院,她不得已才拿了出來。
    如果沒有這些錢·····
    當她拿著手心這些錢時,掌心都在微微發燙,滾燙的淚水狠狠低落下來,在紙幣上濕了一個小圈。
    是小五,救了她娘倆的命!
    小不點足足住了一個星期才出院。
    推開院門時,她一眼就看見門檻邊那個包裹——牛皮紙包得方方正正,上麵工工整整地寫著七嬸的名字。
    七嬸的手在圍裙上擦了又擦才敢去碰。
    拆開包裹時,一層層包裝紙在她膝上鋪開,像綻放的花朵。
    最裏麵是一個穿著碎花裙子的布娃娃,金黃的辮子上係著紅色蝴蝶結,還有一包五顏六色的棒棒糖。
    包裹角落裏靜靜躺著一張字條,上麵的字跡一筆一劃,力透紙背:
    「七嬸,給小不點,答應她的禮物。——龍小五」
    七嬸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砸在那張字條上,暈開一小片墨跡。
    她想起去年秋天,小五蹲在院子裏幫小不點修那個破舊的布娃娃時說的話:"等小五哥哥回來,給你買禮物。"
    5歲的小不點看到布娃娃,眼睛都亮了起來。
    她蹦躂著小腿,彎下腰一把抱著新娃娃,蒼白的小臉終於有了笑容。
    娃娃的金發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映得孩子的眼睛亮晶晶的。
    "媽媽,這是小五哥哥買的嗎?"小不點把臉埋在娃娃身上,聲音悶悶的,"他什麽時候回來呀?"
    七嬸摸了摸孩子的額頭,粗糙的指尖輕輕拂過她汗濕的鬢角。
    "等你上學了,等山裏的橘子熟了,小五哥哥就回來了。"
    窗外,暮色漸漸籠罩了遠山。
    七嬸望著天邊最後一抹晚霞,在心裏默默念著:菩薩保佑,保佑那個在遠方拚命的孩子,平安健康。
    ···········
    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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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霧還未散盡,操場上已經人影綽綽。
    龍小五係緊鞋帶時,呼出的白氣在晨霧中凝成一道道轉瞬即逝的軌跡。
    才清晨五點,整個軍校卻早已蘇醒——單杠區排起長隊,障礙場塵土飛揚。
    連平時最冷清的射擊預習區都擠滿了人。
    "瘋了,都瘋了。"
    周圓福啃著饅頭擠到龍小五身邊,"炊事班老王說麵粉比平時多消耗三袋,這幫牲口淩晨三點就起來加練。"
    龍小五沒答話,目光掃過跑道。
    劉明正帶著戰術係學員做折返跑,作訓服後背結滿鹽霜。
    遠處格鬥場上,周輝一個過肩摔把陪練放倒,挑釁的目光恰好與龍小五相遇,空氣中頓時火花四濺。
    "第一輪初選規則出來了。"陳誌遠揮舞著通知單衝過來。
    "兩周訓練成績綜合排名前100進入複試!再從這100名中抽取30人。”
    宿舍樓前的公告欄前人頭攢動。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一個個都開始玩命地訓練,對於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誰都想參與一把。
    龍小五隻覺得內心有一團火在燃燒,拳頭不由自主地握緊,一股熱血猛得衝上心頭。
    ······
    校長辦公室!
    周衛國站在窗旁,背著手凝視著訓練場上熱火朝天的景象。
    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肩章上的將星在餘暉中閃爍著暗金色的光芒。
    "多少年沒見過這種場麵了。"老將軍忽然開口,聲音裏帶著砂紙般的粗糲感。
    他抬手指向窗外,指尖微微發顫:"你看那個拖輪胎的小子,從早上六點練到現在。"
    王振國順著望去。
    龍小五正拖著兩個卡車輪胎在跑道上艱難移動,作訓服早已濕透,在身後拖出蜿蜒的水痕。
    更遠處,一群學員正自發組織四百米障礙接力,此起彼伏的呐喊聲穿透鋼化玻璃隱約傳來。
    周衛國轉身時,拿起搪瓷缸灌了一大口茶,喉結劇烈滾動:"都是不要命的狠角色。"
    王振國翻開隨身攜帶的黑色筆記本:"龍小五的意向已經明確。"
    鋼筆尖在"龍焱"兩個字上點了點,洇開一小片墨跡,"他堅持要回原部隊。"
    窗外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
    兩人同時轉頭,看見龍小五正被戰友們拋向空中,迷彩服下擺翻飛,露出腰間猙獰的傷疤。
    周衛國的目光在那道傷疤上停留片刻,突然笑了。
    "當年龍戰也是這樣,寧可放棄保送軍校的名額也要留在特種部隊。"
    "但龍小五的情況不同。"王振國合上筆記本,金屬扣發出清脆的"哢嗒"聲。
    "他在戰術理論方麵的天賦,讓他任教會讓學員學到更豐富的理論知識。"
    "急什麽?"老將軍打斷他,"他才十七歲,在軍校至少還要待五百三十七天。"
    "足夠雄鷹認識自己的翅膀有多寬。"
    王振國注意到校長用的是"認識"而非"認識"。
    "龍戰當年也是見過裝甲集群衝鋒..."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老將軍搖搖頭。
    王振國識趣地沒有追問。
    他輕輕帶上門時,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好苗子啊..."
    ·······
    夕陽把單杠區的影子拉得很長。
    龍小五癱坐在器械旁,喉結隨著吞咽動作上下滾動,礦泉水順著下巴流進衣領。
    周圓福突然"咦"了一聲,伸手去摸他大腿:"五哥你肌肉漲得不對勁啊?"
    "別..."龍小五想攔已經晚了。
    周圓福卷起他的褲管,露出綁在小腿上的鉛塊,金屬在餘暉下泛著暗沉的光澤。
    "我操!"劉銳的礦泉水瓶掉在地上,"兩邊各5公斤?你天天這麽練?"
    陳誌遠試著拎了拎鉛塊,手臂青筋暴起:"這玩意綁著走路都費勁,你他媽還跑障礙?"
    龍小五扯下鉛塊扔在地上,"咚"的一聲悶響驚飛了樹上的麻雀。
    他揉著發紫的勒痕:"龍戰教官說過,平時綁沙袋,戰時才能飛。
    "瘋子!你們龍焱全是瘋子!"陳誌遠突然紅了眼眶,"從明天開始,咱們宿舍全員綁鉛塊訓練!"
    這幾個年輕稚嫩的臉龐對視了一眼,都不由自主地笑了。
    ·······
    兩周後,終於到了最終選拔的日子。
    那一百名已經被挑選出來的學員筆直地站立在操場上,等待著他們最終的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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