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飛頭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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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開元年間,邊陲有個名叫清平村的小村落,四麵環山,寧靜祥和。村中有個年輕獵戶,名叫張羽,為人正直勇敢,箭術高超,常入山林狩獵,護得村民安寧。
    一日,張羽如往常一般深入山林。行至一處幽僻山穀,隻見地上血跡斑斑,他心中一驚,握緊手中弓箭,警惕地環顧四周。順著血跡尋去,竟發現一隻受傷的白鹿,箭羽深深紮在它後腿,鮮血染紅了潔白的皮毛。
    張羽心生憐憫,緩緩靠近白鹿,輕聲安撫。白鹿似通人性,並未掙紮。張羽小心拔出箭羽,從懷中掏出草藥為其包紮。白鹿低鳴幾聲,像是道謝,而後轉身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山林深處。
    幾日後,村裏來了個神秘女子,自稱阿瑤。她麵容絕美,身姿婀娜,隻是臉色略顯蒼白,眼神中透著幾分哀怨。阿瑤孤身一人,無依無靠,村民們見她可憐,便讓她暫居村頭廢棄小屋。
    張羽初見阿瑤,便被她的美貌所吸引。此後,張羽時常在狩獵歸來時,給阿瑤送去獵物和生活用品。阿瑤對張羽也十分感激,兩人漸生情愫,時常在月下漫步,互訴衷腸。
    然而,好景不長。沒過多久,村裏開始發生離奇命案。每晚總有村民在睡夢中被割喉,鮮血被吸食殆盡,死狀慘烈。一時間,整個清平村人心惶惶,村民們紛紛緊閉門窗,不敢輕易外出。
    張羽身為獵戶,自告奮勇要找出凶手,守護村民。一連幾夜,他都潛伏在村子周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動靜。可凶手異常狡猾,一連數日都未現身。
    這夜,月色如水,張羽又在村中巡邏。經過阿瑤住處時,他發現屋內燭光閃爍,阿瑤的身影在窗紙上搖曳。張羽本想上前打個招呼,卻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響,像是有人在低聲吟唱詭異的歌謠。
    張羽心中疑惑,輕手輕腳地靠近窗戶,透過縫隙向屋內望去。這一看,驚得他倒吸一口涼氣。隻見阿瑤正坐在床上,雙目緊閉,口中念念有詞。突然,她的頭顱緩緩從脖頸處脫離,竟飛了起來,朝著窗外飛去。
    張羽驚恐萬分,想要逃跑,卻發現雙腿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飛頭阿瑤在他頭頂盤旋幾圈,而後朝著村外飛去。張羽緩過神來,急忙跟了上去。
    飛頭阿瑤在山林間穿梭,速度極快。張羽在後麵拚命追趕,終於,在一處隱蔽的山洞前,飛頭阿瑤停了下來。張羽躲在一旁的灌木叢後,大氣都不敢出。
    隻見飛頭阿瑤飛進山洞,片刻後,山洞裏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張羽壯著膽子,悄悄靠近山洞。借著洞口微弱的光線,他看到山洞裏布滿了蛛網,地上散落著人類的白骨。而阿瑤的無頭身體正站在洞中,與飛頭重新連接在一起。
    阿瑤緩緩轉過身,目光冰冷地看向張羽,說道:“你不該跟來的。”張羽驚恐地問道:“阿瑤,你為何要這樣做?為何要害死那些村民?”阿瑤冷笑一聲,說道:“我本是山中修煉千年的飛頭蠻,為了提升功力,必須吸食人類鮮血。你們這些凡人,不過是我的獵物罷了。”
    張羽怒目而視,舉起弓箭,對準阿瑤,說道:“我絕不會讓你再傷害村民!”說罷,他射出一箭。阿瑤身形一閃,輕鬆避開了箭矢。而後,她口中念念有詞,瞬間,山洞裏湧出無數隻毒蜘蛛,朝著張羽撲了過去。
    張羽揮舞著手中的弓箭,拚命抵擋毒蜘蛛的攻擊。可蜘蛛越來越多,他漸漸體力不支,身上也被蜘蛛咬傷多處。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隻白鹿突然衝進山洞,朝著阿瑤撞了過去。阿瑤躲避不及,被白鹿撞倒在地。
    張羽定睛一看,正是之前他救下的那隻白鹿。白鹿轉身對張羽說道:“恩人,快用我角上的匕首刺她心髒,這是唯一能殺死她的辦法。”張羽來不及多想,拔出白鹿角上的匕首,朝著阿瑤衝了過去。
    阿瑤掙紮著起身,想要反抗。但張羽在白鹿的幫助下,避開了她的攻擊,一躍而起,將匕首狠狠刺進了阿瑤的心髒。阿瑤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瞬間化為一灘血水。那些毒蜘蛛也紛紛消失不見。
    張羽癱倒在地,白鹿走到他身邊,說道:“恩人,多虧你之前救我,今日我才能報答你的恩情。這飛頭蠻作惡多端,如今終於被消滅,清平村可以恢複安寧了。”張羽感激地看著白鹿,說道:“多謝你,若不是你及時出現,我恐怕性命不保。”
    白鹿微微一笑,轉身消失在山林之中。張羽回到清平村,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村民。村民們得知真相後,既震驚又感激。從此,清平村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而張羽也成為了村民們心目中的英雄。隻是,每當他想起那段恐怖的經曆,心中仍會湧起一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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