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邪教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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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場的晚課鍾餘音未散,慕星黎的鼻尖還縈繞著黎玄澈衣襟上的鬆脂香。
她望著天際飄近的幽藍火光,銀尾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他道袍上的破洞——那裏還沾著暗紅血漬,混著龍涎香,燙得她指尖發顫。
"是引魂燈。"黎玄澈的聲音沉如寒潭,九道銀尾在身後展開如屏,將她半攏在尾羽裏。
他垂眸時,金紅瞳孔裏跳動著幽藍火光的倒影,"幽冥教用活人魂魄煉的燈,每盞燈裏至少鎖著三十條命。"
雲阡潤的陣盤"哢"地裂開第二道細紋。
她蹲下身快速結印,地麵騰起淡青色光網:"靈脈被汙染了。"她指尖沾了點土湊到鼻尖,秀眉緊擰,"這血氣...和之前在無妄淵發現的邪修祭壇一模一樣。"
沈初序的刀突然嗡鳴。
他反手抽出半寸刀刃,寒光映得他眼尾發紅:"他們衝我們來的。"刀身震顫的頻率越來越快,"至少二十個金丹,三個元嬰——"話音未落,演武場四周的青竹突然劇烈搖晃,三十道黑衣人如鬼魅般從竹影裏鑽出來,玄色鬥篷上繡著暗紅骷髏,正是幽冥教的標誌。
為首的黑衣人摘下鬥笠,露出半張腐爛的臉,左半邊皮膚完好如常人,右半邊卻爬滿蛆蟲:"黎大長老,別來無恙啊?"他的聲音像指甲刮過青銅,"您護著的小狐狸,可把我們墮天大人的玄冰髓偷了個幹淨。"
慕星黎的銀尾瞬間繃直。
她想起三日前在極北冰淵,那潭泛著幽光的玄冰髓本是用來祭煉邪器的,她用空間靈泉淨化時,分明感應到潭底有嬰兒的哭聲——原來竟是用活人的魂魄喂養。
"玄冰髓本就是天地靈物。"黎玄澈向前半步,將她完全護在身後。
他心口的鱗片狀傷口還在滲血,但舉手投足間仍有千年神尊的威儀,"你們用百個嬰孩的魂血溫養它,才是真正的偷竊。"
腐臉人怪笑起來,腐爛的右臉裂開更大的口子:"那就看你護不護得住!"他手一揮,二十道黑衣人同時結印,演武場地麵瞬間裂開,湧出漆黑如墨的邪霧。
邪霧裏傳來淒厲的哭嚎,有青麵獠牙的鬼影從中鑽出來,張牙舞爪撲向眾人。
"小心!"雲阡潤的陣盤終於碎成齏粉。
她咬破指尖在掌心畫陣,鮮血滴在地上凝成屏障,將撲向慕星黎的鬼影彈開:"這些是生魂所化,普通攻擊傷不了!"
沈初序的刀突然泛起金色流光。
他橫刀斬向最近的鬼影,刀刃卻像砍在棉花上:"我的破妄刀...被邪霧裹住了靈識!"
玄螭的銀毛炸成獅子頭。
它低吼一聲,口中噴出一團赤焰——那是慕星黎用空間靈泉溫養的淨世火。
赤焰所過之處,鬼影發出刺耳尖叫,瞬間化為青煙:"吼!"它甩著尾巴撞開兩個黑衣人,利爪在其中一人胸口留下深可見骨的傷痕。
"好樣的!"慕星黎摸了摸玄螭的腦袋。
她識海裏的空間靈泉突然沸騰,靈力如潮水般湧遍全身。
前世被慕華安捅穿心口時,她也是這樣被靈泉護住心脈的——原來這靈泉,早就在等她覺醒神族血脈的這一天。
她銀尾輕擺,指尖凝聚出一團白光。
那光落在黎玄澈心口的傷口上,血珠竟逆著流回體內,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師尊,我來牽製左邊,您去對付那個腐臉的。"
黎玄澈的尾尖輕輕掃過她手背。
他九道尾巴同時展開,每道尾尖都凝著冰晶:"星黎,別硬撐。"話音未落,他已如離弦之箭射向腐臉人,冰晶在空氣中劃出銀色軌跡,將擋路的黑衣人全部凍成冰雕。
慕星黎反手抽出腰間的玉笛。
這是黎玄澈用南海珊瑚骨為她煉的法器,此刻笛身泛起淡金光澤——那是神族血脈覺醒的征兆。
她吹了個清越的調子,空間靈泉的靈力順著笛音擴散,所到之處邪霧消散,鬼影化為點點熒光。
"臭丫頭!"一個黑衣人從背後偷襲。
慕星黎頭也不回,銀尾橫掃將其掀飛。
她餘光瞥見雲阡潤被三個鬼影纏住,咬了咬唇,指尖在笛身輕點,一道光刃破空而出,將鬼影劈成碎片:"雲師姐,去幫沈師兄!"
雲阡潤抹了把額角的汗,從儲物袋裏掏出一把陣旗。
她踩著玄螭的背躍上屋簷,將陣旗插在四角:"困靈陣起!"地麵騰起青色光牆,將剩下的黑衣人困在中央。
沈初序的刀終於掙脫邪霧束縛。
他大喝一聲,刀光如銀河傾瀉,將困住玄螭的黑色鎖鏈斬斷:"玄螭,這邊!"玄螭仰頭長嘯,雙爪按地,地麵裂開蛛網般的縫隙,困靈陣的青光順著縫隙蔓延,將黑衣人腳下的邪霧一點點吞噬。
腐臉人終於慌了。
他轉身想逃,卻被黎玄澈的冰尾纏住腳踝。
冰晶順著他的腿往上爬,瞬間凍住他的半張完好麵孔:"墮天那老東西在哪?"黎玄澈的聲音冷得能結冰,"說了,留你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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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臉人突然咧嘴笑了。
他腐爛的右臉裏鑽出一條黑蛇,蛇信子舔過黎玄澈的冰尾,冰晶竟開始融化:"大長老,您以為殺了我們就完了?"他的聲音突然變成女聲,帶著說不出的陰柔,"我們教主要見的,從來都不是你——"
"小心!"慕星黎的銀尾突然纏住黎玄澈的腰,將他拽到一旁。
一道漆黑的劍氣擦著他肩膀飛過,在演武場的青石板上留下深不見底的裂痕。
慕綰月從陰影裏走出來。
她還是那身素白裙裾,發間卻多了朵血色曼陀羅。
她望著慕星黎,眼底的溫柔像淬了毒的蜜:"星黎妹妹,你說你怎麽就不信呢?"她指尖轉著枚漆黑的玉牌,"幽冥教要的,從來都是你體內的神族血脈。"
演武場的風突然變了方向。
原本被淨化的邪霧重新湧來,帶著濃重的腥甜,像極了前世慕華安捅她時,濺在她臉上的血的味道。
慕星黎望著慕綰月發間的曼陀羅,終於想起三日前在異獸園,這花明明是白色的——原來從那時起,她就已經被邪修控製了。
"綰月姐姐。"慕星黎握緊玉笛,靈力在識海翻湧,"你到底是誰?"
慕綰月笑了。
她身後浮現出巨大的黑色虛影,那虛影長著九個蛇頭,每個蛇頭都吐著信子:"我是誰不重要。"她的聲音變得沙啞刺耳,像是有無數人在同時說話,"重要的是...你的血,該用來祭旗了。"
演武場四周的邪霧突然凝結成實體。
那是無數張扭曲的人臉,它們張著嘴,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殺了她!
殺了她!"
慕星黎的銀尾護在眾人身前。
她望著黎玄澈泛紅的眼尾,突然想起前世他說"我來遲了"時的眼神。
這一次,她不會再讓他獨自麵對了。
"師尊。"她將玉笛遞給黎玄澈,指尖按在自己心口,"用我的血開陣。"
黎玄澈的尾尖猛地纏住她的手腕。
他金紅的瞳孔裏翻湧著從未有過的慌亂:"不行。"
"相信我。"慕星黎反握住他的手,空間靈泉的靈力順著掌心流入他體內,"就像我相信你永遠不會來遲一樣。"
慕綰月的虛影突然暴起。
九個蛇頭同時撲向慕星黎,腥風刮得她銀發散亂。
她望著黎玄澈眼底的掙紮,突然笑了:"這次...換我護你。"
話音未落,她心口的神族血脈突然爆發。
金色流光如火山噴發般湧出,將九個蛇頭炸成碎片。
演武場的邪霧瞬間消散,連慕綰月都被震得後退三步。
黎玄澈的九尾突然全部變成金色。
他望著慕星黎泛著金光的銀尾,終於鬆開了手:"好。"他將玉笛抵在唇邊,吹出一聲清越的長鳴,"星黎,我陪你。"
慕綰月的臉色終於變了。
她轉身想逃,卻被玄螭的尾巴纏住腳踝。
玄螭仰頭長嘯,淨世火從它口中噴出,將她發間的曼陀羅燒成灰燼。
"想走?"慕星黎的銀尾纏住慕綰月的脖子,"告訴我,幽冥教的老巢在哪。"
慕綰月突然劇烈顫抖。
她的瞳孔變成蛇類的豎線,聲音裏混著男人的沙啞:"你以為...殺了我們就能阻止?"她的嘴角滲出黑血,"真正的...祭品...已經..."
"砰!"
慕綰月的身體突然爆炸。
黑色的血霧裏,飄出一張染血的紙箋。
慕星黎伸手接住,上麵隻寫著四個字:
"月蝕之夜"。
演武場的月光突然被烏雲遮住。
遠處傳來沉悶的雷聲,混著若有若無的嬰兒啼哭——那聲音,和三日前極北冰淵裏的,一模一樣。
黎玄澈將慕星黎護在懷裏。
他望著天際翻湧的陰雲,金紅瞳孔裏跳動著決絕的光:"星黎,我們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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