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激戰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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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刃劃破夜空的刹那,山門外翻湧的血霧突然發出尖嘯,像是被什麽利器刺穿了咽喉。
慕星黎握著聚靈幡的手微微發顫,卻不是因為恐懼——她能清晰感覺到,自己血脈裏沉睡的神紋正順著血管往上爬,在眼尾匯作一點金芒,比之前更灼亮三分。
"陣法啟動!"雲阡潤的驚呼聲混著靈力震蕩的嗡鳴撞進耳膜。
慕星黎抬頭時,正看見那團包裹著淩霄仙尊的光牆突然漲大十倍,青、赤、金、黑、白五色靈光在光壁上流轉,正是雲阡潤連夜改良的五行困仙陣。
她這才注意到,方才自己噴在聚靈幡上的血珠正順著幡麵的紋路遊走,每一滴都化作細小的九尾狐影,在光牆上啃噬著溢出的黑焰。
"大家,準備戰鬥!"這句話出口時,慕星黎聽見自己聲音裏帶著陌生的清越,像是被某種更古老的存在借了聲帶。
她望著不遠處被光牆震得東倒西歪的淩霄仙尊隊伍——那些原本仗著仙尊撐腰的散修們此刻正抱著頭蜷縮在地,法寶掉了一地,連求饒的話都帶著哭腔。
很好,她想,混亂的敵陣才是最好的突破口。
雲阡潤的指尖在虛空連點七下,額角滲出細汗。
困仙陣的光壁上立刻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陣紋,像活過來的銀蛇般遊走。
她回頭時,發梢沾著的血珠濺在慕星黎手背上,涼意透過皮膚直往骨頭裏鑽:"星黎,陣基穩了!
這破陣敢再燒神魂,我就用困仙網抽他八百回!"她說著晃了晃腰間的朱紅網袋,網口處的金絲正在隱隱發燙——那是方才捆住淩霄仙尊時留下的灼痕。
慕星黎剛要應話,一道青影突然從身側掠過。
黎玄澈的狐尾掃開兩個試圖偷襲的玄鐵衛,青鋒劍挽出的劍花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退到陣眼去。"他側頭時,發間那支銀羽輕輕晃動,掃過慕星黎被靈力激得泛紅的耳垂。
她這才發現,他眼尾的紅紋比平時深了許多,像是被血浸過的朱砂——這是神族血脈覺醒過度的征兆。
"師尊!"慕星黎伸手去抓他的衣袖,卻隻碰到一片被劍氣割破的碎布。
黎玄澈已經衝進敵群,每一劍都精準挑斷敵人的靈脈,狐尾掃過之處,玄鐵衛的鎧甲像紙片般碎裂。
他的動作太快了,快到慕星黎隻能看見一團青影,和偶爾閃過的銀白狐毛——那是他為了隱藏神族身份,常年用靈力壓製的本體特征。
此刻卻全散了出來,在夜空下泛著冷冽的光。
"小友,分神可是大忌。"嬴無極的聲音突然在識海響起,帶著殘魂特有的沙啞。
慕星黎一凜,這才注意到自己方才竟因擔心黎玄澈,差點斷了與聚靈幡的靈力連接。
她低頭看向掌心,靈泉的銀光正順著掌紋往幡麵湧,像一條發光的小溪——這是她與空間靈泉簽訂的共生契約,用靈力換靈泉,用靈泉養血脈,此刻卻成了支撐整個陣法的核心。
"現在是時候了。"嬴無極的聲音裏多了幾分急切,"那老匹夫的神魂燃燒到第七層了,再不用禁術,困仙陣撐不過半柱香。"慕星黎閉眼,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三天前嬴無極在識海投影的古老符文——那些刻在神族殘卷上的金色紋路,每一筆都像要刺穿她的識海。
當時她疼得冷汗浸透中衣,黎玄澈守在門外,聽著她壓抑的悶哼聲,指節把門框都捏裂了。
"我知道。"慕星黎睜開眼時,瞳孔裏映著漫天符文。
她能感覺到靈泉的力量順著手臂往聚靈幡裏灌,空間裏那眼靈泉的水位正在肉眼可見地下降——這是她最後的底牌了。"雲阡潤,把困仙網收回來!"她突然提高聲音,雲阡潤雖不解,卻立刻拽動網繩。
朱紅網袋破空而來時,慕星黎指尖掐訣,靈泉銀光裹著網袋鑽進聚靈幡,幡麵瞬間漲大如傘,將整個陣法籠罩。
"沈初序!"慕星黎又喊。
正在用雷珠轟炸敵陣的沈初序頭也不回地拋來一個玉瓶,瓶口溢出的雷靈在半空炸成細碎的電花:"淬了三重雷引的破妄丹,給那老骨頭當點心!"他掌心還留著雷引耗盡的焦痕,卻笑得像撿到寶貝的孩童——這是他最愛的煉器時刻,危險與創造並存。
當最後一枚破妄丹沒入光牆時,慕星黎深吸一口氣。
她能感覺到,所有同伴的靈力都順著不同的脈絡匯進自己體內:雲阡潤的陣紋、沈初序的雷靈、黎玄澈偶爾掃過來的狐毛裏藏著的神元、嵐無影在陰影中凝聚的幽冥氣......這些力量在她丹田匯聚成一團光繭,將她的血脈灼得發燙。
"以我血為引,以神名為令——"慕星黎的聲音突然拔高,像是穿過九重天的鶴鳴。
聚靈幡上的九尾狐影活了過來,九條尾巴掃過光牆,每掃過一處,就有金色符文從光壁裏鑽出來,在空中連成巨大的"誅邪"二字。
山風突然倒卷,血霧被這兩個字撕成碎片,露出後麵密密麻麻的玄鐵衛——原來方才的混亂隻是表象,真正的殺招藏在血霧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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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霄仙尊的骨架突然發出刺耳的骨鳴,左眼處的紅疤脹成血珠,"啪"地裂開。
黑焰從他骨縫裏噴出來,竟將"誅邪"二字燒出一個缺口。
慕星黎心口一悶,嘴角溢出黑血——這是禁術反噬。
她咬著牙將聚靈幡舉過頭頂,靈泉銀光與血脈金光在幡麵交織成光刃,比之前那道更亮,更利。
"去!"
光刃劃破黑焰的瞬間,整個戰場陷入短暫的寂靜。
慕星黎看見,淩霄仙尊的脊椎骨被光刃削去半截,左肋骨碎成齏粉,連燃燒的黑焰都弱了三分。
可他的頭骨卻突然轉向她,空洞的眼窩裏,兩簇幽藍鬼火正在燃起——那是神魂燃燒到最後一層的征兆。
"小狐狸......"骨架的下頜骨發出摩擦聲,"你以為殺了這具殼子,就能拿回靈骨?"他殘缺的右手突然抬起,骨爪間凝出一團黑霧,裏麵隱約能看見半塊泛著青光的骨頭——正是慕星黎前世被挖走的神族靈骨。"等我吞了你的神魂......"黑霧突然暴漲,將光刃的餘威撕得粉碎,"這靈骨,還是我的。"
慕星黎感覺喉嚨發甜,這次不是反噬,是恐懼。
她望著那團裹著靈骨的黑霧,突然想起前世瀕死時,也是這樣一雙骨爪掐住她的脖子,將靈骨從她心口生生扯出。
那時她求慕華安救她,求同門救她,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但現在不一樣了。
她轉頭看向黎玄澈,他正被三個化神期修士圍攻,狐尾卻始終朝著她的方向;雲阡潤跪在地上,還在往陣紋裏輸靈力,發繩散了也顧不上;沈初序的儲物袋已經空了一半,卻還在往嘴裏塞回靈丹,準備煉製新的法寶;嵐無影的身影突然從她腳邊的陰影裏升起,指尖的幽冥氣凝成匕首,直刺淩霄仙尊的後心。
"這一次......"慕星黎擦掉嘴角的血,眼尾的金紋亮得刺眼,"我自己來拿。"
她舉起聚靈幡,靈力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
這一次,光刃裏多了一絲幽藍——那是嵐無影的幽冥氣;多了幾點雷光——那是沈初序剛煉成的雷釘;多了一縷青芒——那是黎玄澈用狐毛渡過來的神元;還多了陣紋的銀線——那是雲阡潤咬破手指畫上去的血契。
光刃與黑霧相撞的刹那,整個夜空都被照亮。
慕星黎聽見自己血脈裏傳來轟鳴聲,像是遠古的戰鼓;看見黎玄澈的狐尾突然全部展開,九條銀白狐毛在空中劃出弧線,替她擋住一道偷襲的暗箭;感覺到靈泉的最後一滴泉水滲進幡麵,空間裏那株千年靈草突然枯萎——這是禁術的代價。
黑霧被撕開一道裂縫,露出裏麵半塊靈骨。
慕星黎剛要衝過去,卻見淩霄仙尊的頭骨突然裂開,無數黑色蟲豸從中湧出,瞬間將裂縫填滿。
那些蟲豸啃食著光刃,每啃一口,就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叫。
"星黎!"黎玄澈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
慕星黎轉頭,正看見他被一道黑芒擊中,胸前的道袍裂開,露出一片焦黑的皮膚。
她的心髒猛地一縮,靈力差點斷開。
"撐住!"雲阡潤的聲音從陣眼傳來,"困仙陣還能再撐十息!"
"雷釘準備好了!"沈初序拋出一把雷光閃爍的釘子,"能破蟲豸的妖法!"
"幽冥斬!"嵐無影的匕首劃破虛空,在蟲群中開出一條血路。
慕星黎望著同伴們染血的身影,突然笑了。
她鬆開聚靈幡,任它懸浮在半空,雙手結出最後一個法訣。
血脈裏的神紋全部湧到指尖,在虛空中畫出一個巨大的狐首印記——這是嬴無極說的,神族禁術的終極殺招。
"以神之名,滅!"
狐首印記落下的瞬間,所有蟲豸都發出刺耳的尖叫,黑霧開始瘋狂收縮。
慕星黎看見,淩霄仙尊的骨架正在崩解,靈骨上的黑氣被一點點剝離,露出下麵溫潤的青色——那是屬於她的東西,終於要回來了。
可就在這時,山腳下突然傳來地動山搖的轟鳴。
慕星黎轉頭望去,隻見原本空無一人的山道上,湧來密密麻麻的修士——他們穿著不同宗門的服飾,卻都舉著指向千幻神宗的法牌。
為首的是個白胡子老頭,手裏的拂塵沾著血,正指著她的方向:"那就是神族餘孽!
抓住她,取血脈煉丹!"
黎玄澈的狐尾突然將她卷進懷裏,她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快得不正常:"是......各宗聯合軍。"他的聲音裏帶著她從未聽過的疲憊,"他們感應到了神族氣息......"
慕星黎抬頭,正看見他眼尾的紅紋已經蔓延到臉頰,像是被血洗過的綢緞。
她伸手去摸,卻摸到一手黏膩的血——原來他剛才中了黑芒,傷得比她想象中重得多。
"師尊......"她的聲音突然哽咽。
"別怕。"黎玄澈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發頂,"我在。"
山腳下的喊殺聲越來越近,慕星黎卻聽見識海裏嬴無極的歎息:"小姐,靈骨還沒完全收回......"
她望著懸浮在半空的靈骨,又望著懷裏渾身是血的黎玄澈,突然明白——這場仗,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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