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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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子腦海裏閃過林永生家的小姑娘林月的形象,腦袋搖了搖,這個不算,這個不算!這是貨真價實的小姑奶奶一枚!
    眼下把籃筐摁癟了,手下的觸感有硬有軟,似乎還有書籍紙張一類?學子臉上神色就是一變!
    這學子之間回禮一刀紙是很常見的操作。這要是把紙張摁變形了!這可如何是好!於是慌忙拆開小花,拿下蒙在上麵的布料一看。
    直接就愣住了。
    籃筐裏麵碼得整整齊齊的。裏麵確實是有一刀紙,隻不過這刀紙是用油紙包好,端端正正的擱在了最上邊的。
    小心的拆開油紙,隻見裏麵的紙張雪白細膩,隻稍微有一點壓痕,是自己剛剛不小心摁住弄出來的。隻消拿回去用鎮紙壓一壓,便可恢複整齊。
    學子周楠昊鬆了一口氣,準備把紙原樣包好,免得髒汙了去,結果入手就察覺到了紙張的不同。
    濕潤,柔和,敦厚。光而不滑,實而不死。是書局裏最好的那一類宣紙。
    周楠昊簡直愛不釋手。這林永生的姑祖母可真大方啊!下午去山邊采風的時候就聽林永生說了。這席麵的開銷,可都是這位了不得的小姑祖母一手給他操辦的。
    小心的包好這刀宣紙,想著都已經拆開了,不如看看這籃子裏其他的都是些什麽吧?
    嗯,這一筒應該是糕餅。就是不知道是什麽糕餅了。上麵的印鑒也不是洪江縣裏的幾家糕餅鋪子的印鑒。
    周楠昊低頭嗅了嗅。一股濃鬱的雞蛋和牛乳,還有糖的甜香氣撲鼻而來。
    周楠昊:.....................想吃,饞。
    肚子已經很飽了,嘴巴和舌頭卻在說著餓。
    拿回去和母親還有小妹一起吃吧。周楠昊放下這筒糕餅。轉而拿起其他的東西。
    這麽大一包,不用打開,光隔著布包就知道裏麵是鹵味涼菜。但周楠昊還是拆開了布包,裏麵是用厚實的油紙包裹著的豬蹄,雞爪,鴨爪,雞翅,鴨翅等鹵味。
    咦?這個是什麽?周浩楠包好鹵味放進籃子裏。拿出下麵那一個一模一樣的布包。打開一看,裏麵竟然是鹵的素菜鹵味。還有雞蛋和鵪鶉蛋。
    周浩楠越拆越開心,越拆越上頭。籃筐裏麵還有幾個整齊的小包。一一拆開來,分別是乳白色的糖塊。還有九塊正方形的方塊紅糖。
    再拆開旁邊的瓷瓶,裏麵裝著什麽液體。難不成是那好喝的山楂湯?周浩楠晃了晃瓶子,拔開塞子聞了聞。一股墨香傳了出來。這竟然是墨水嗎?周浩楠大喜。
    籃筐裏還剩兩個小包裹,拆開來看,是一塊巴掌大的東西,看上去像是糖,但又沒有糖的甜香,反而是一股怡人的花香氣。仔細一看,上麵竟然還雕著花,嗯,是梅花。
    周浩楠發現包裹裏麵有張紙。上麵書寫著,“香皂”二字。底下是幾行小字,這字跡一看就知道是林永生寫的,“可用作洗手,潔麵,沐浴。”
    “原來是香胰子啊!”周浩楠不是很感興趣,這個送給母親或者小妹,她們一定喜歡。又拆開最後一個小包裹。裏麵也是一塊香胰子。隻不過上麵寫的確實“肥皂”二字。
    “可用作洗衣,與洗發。”周浩楠放下肥皂。家中洗衣有專門的仆人,這事輪不著他操心。倒是自己的頭發.......倒可一試。
    他最感興趣的還是那瓷瓶裏的墨水。想著同窗們收到的回禮都是和自己一樣的。就想著明天約出來,一起試試這墨水。
    前邊徐府的馬車裏。白宛如詢問徐老太太,這入股林月鋪子的事,為何會讓自家單獨入股一份的?
    徐老太太撩開車窗簾子看了一眼外麵的田野。歎了口氣。
    “我和你公爹二人還不知能活上多久。咱家的爵位是你大哥的。你二叔又靠自己的本事在朝中謀了一個官職,雖然不是什麽重要的位置,但好歹有了官身,以後不管分家還是不分家,都能把日子過好。”
    “唯有老三你們兩口子,上沒著,下沒落的。這不多弄點銀錢傍身,我和你公爹兩人將來就是突然有個啥的,也不至於咽不下最後那口氣。”
    “這公中的銀錢都是有數的。你大哥大嫂為人寬厚不爭,咱們更得知情識趣。二哥二嫂雖然有些小心思,但他們都是在自個屋裏使著勁,不會把這些心思給用到家裏來。”
    “所以這入股我才主張弄個兩份。一是這飯菜的菜色你也吃過了,這買賣肯定不會虧。二是因著林永生這個關係。入股林月的鋪子也是給他做臉。三來則是這掙錢的買賣家裏公中也有,將來我和你爹老了後,你們兄弟妯娌幾個,關上門來也不至於人腦袋打成狗腦袋!他們兩家合起夥來給你們排揎的。”
    徐老太太的一番話,聽得白宛如眼眶紅紅。嫁漢嫁漢,穿衣吃飯。當初都說自己嫁給徐瑞澤是鮮花插在牛糞上,自己爹被徐瑞澤這坨牛糞糊住了眼。
    可等婚後才知道,這門親事到底有多好。
    “你可別!給我憋回去!有這哭唧唧的功夫,你倒不如想想這吃食鋪子怎麽辦!我可是把這事給攬過來了。你總不會丟給老太婆我去找鋪子吧?這不得被人給轟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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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老太太今天吃得順心,玩得高興,連帶著心情也好了起來。甚至有心情逗自己小兒媳的悶子來尋開心。
    白宛如想到老太太拄根棍去尋鋪子的樣子,“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這就對了嘛!這鋪子找到之後,就落林永生的名字。他要是不願意,那就再加上小凱。反正我朝律法,是可以寫兩個人的名字的。”
    白宛如點點頭應下,婆媳兩人又說著其他的悄悄話來。
    馬車外的徐瑞澤伸出袖子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淚。
    他徐瑞澤就是好命,生下來就是享福來的!
    徐瑞澤翹起嘴角。想到了水泥的原材料一事,心下漸漸有了主意。
    等到進城回府,天色也才漸漸暗了下來。
    原本因為舟車勞頓,已經各自散去,回房洗漱歇息的徐家人,又因為籃子裏的回禮,全都聚集在了老太爺和老夫人的院子裏。
    此刻堂屋內,徐老太爺和老夫人披衣坐在榻上。
    徐瑞澤兩口子也衣著簡單的坐在下首,徐凱更是寢衣外頭罩了件鬥篷,就這麽過來了。此刻窩在太師椅裏打著哈欠,整個人懶洋洋的。
    “母親,叫我們過來是有什麽事嗎?”徐瑞澤也覺得有些累了,按計劃他現在應該正躺在床上歇息的。結果媳婦才剛洗漱完,自己還沒來得及高興一下,就被母親院子裏的小丫鬟給叫了過來。
    “你們的回禮拆了嗎?”徐老夫人不答反問。
    “沒啊,回來就讓小丫鬟給放偏房裏了。還沒來得及拆。”徐瑞澤老實回答。心裏有了奇怪的預感。
    徐凱也在太師椅裏坐直了身子。他也有了奇怪的預感。
    “去把你們的回禮籃子拿過來。”徐老太爺直接發話道。
    徐瑞澤和徐凱兩父子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想到了一樣東西。隻有白宛如什麽也不知道,在那裏奇怪的看著互相交換著眼色的老父子。
    “你們兩父子可是猜到了什麽?”徐老夫人接著問 。
    “回祖母的話,孫兒想到了昨日見過的琉璃盞。”徐凱回答道。
    這下換徐老太爺和老夫人兩人交換著眼色。
    徐瑞澤剛想說什麽,去他們院子裏拿回禮籃筐的小丫鬟就回來了。
    等丫鬟們把籃筐放在了桌幾上,老太太揮退了屋子裏的下入,隻留了心腹在屋裏。
    心腹上前拆開籃筐上的小花,取下蓋在上麵的布。麵上是統一的,用油紙包好的一刀宣紙。
    徐家一屋子五口人都看著,這沒什麽稀奇的。一刀宣紙罷了。很常規的回禮。
    心腹繼續拿起籃筐裏的東西,拆著包裝。
    一包鹵味葷菜,一包鹵味素菜。一瓶墨汁.............
    一塊香皂,哦?這個沒聽過沒見過,有點稀奇。沐浴,潔麵用的嗎?顏色倒是怪好看的。
    又一塊香皂?哦,這個不是,這是肥皂。洗衣用的嗎?徐老夫人和白宛如不約而同想到了自己的貼身衣物。心下決定回頭就試試。
    屋子裏三個姓徐的男人,除了徐老太爺對此不感興趣外,徐瑞澤和徐凱打定主意待會回去就用用看的。
    他們紈絝最喜歡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了。
    這籃筐裏還有東西嗎?難怪這麽沉,嘿,還挺能裝的。
    一屋子主子看著心腹繼續拆裝包裝,很明顯心腹的動作開始小心了起來。
    徐瑞澤,白宛如和徐凱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心腹的手上那個動作。
    “果然!”
    “竟然是真的!”
    徐瑞澤和徐凱兩父子先後驚呼出聲。
    這心腹拆出來的是一隻透明的無色琉璃盞。白宛如屏住呼吸。
    太美了。
    即使隔得有幾步的距離,依舊能看清這無色琉璃盞的剔透無瑕。
    心腹的動作還在繼續。
    拆到最後,五個籃子裏的東西全都擺了出來。
    除開前麵一樣的一刀紙和肥皂,墨汁等物。不一樣的就是那一盞一盞,小心包好的琉璃杯了。
    徐老太爺的籃子裏拆出來的是巴掌大小的琉璃茶壺。徐老太太籃子裏拆出來的是一隻浮雕太陽花早餐杯。徐瑞澤的籃子裏拆出來的是一隻無色琉璃爵杯。
    隻有徐凱和白宛如的不是杯類容器。徐凱的回禮是一隻無色的琉璃毛筆,而白宛如的,卻是一隻透明的琉璃蝴蝶發簪。
    心腹拆完了所有回禮,退回到了角落。
    這間屋子裏的徐家三代五個人都靜默無聲。
    大手筆!這真的是太大手筆了!
    徐凱咽了咽口水。徐家的其他人也不遑多讓。這林月到底知不知道這樣透明無色的純淨琉璃到底能帶來多大的能量。
    “這回禮.........”徐老夫人話說了一半消了音。
    倒不是不敢收,他們國公府什麽好東西沒見過。隻不過這隻是回禮就回得如此貴重且大手筆。倒是叫他們老兩口有些摸不準林月的脈了。
    “父親,母親。你們隻管收下便是。”徐瑞澤知道父母的顧慮是什麽。
    擔心東西來路不正,擔心林月不是普通莊戶女這般簡單。擔心林月回這樣貴重的琉璃器物是另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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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來就不是普通,純粹的莊戶女。父親母親難道忘了林月的失魂之症,還有近些時日才好全一事了嗎?”徐瑞澤提醒。
    徐老太爺和老夫人兩人俱是緘默不語。再次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之後,徐老太爺才開口狀似自語一般的說道。
    “今晚我去書房睡,得好好想一下這遞給皇上的密信該如何上奏。”
    徐瑞澤“嗨!”了一聲。“該如何便如何吧。這月丫頭坦誠得可怕。”
    “今日下午我們交談之時便說過要給咱們的水泥買賣找合適的靠山。這什麽靠山能比皇上更大的?”
    “要不這樣,父親幹脆把這事原原本本的告訴皇上。請求皇上來分配準備送出去的這四成原始幹股。”
    “胡鬧!”徐老太爺瞪著自己老兒子。看了一眼門口。接著替自己老兒子描補般的說道。“皇上日理萬機,哪有閑工夫搭理你這些瑣事!”
    心腹臉盲退到門口守著。
    徐老太爺這才低聲道,“現在朝廷正是缺錢的時候,就連世家都老實的割肉了,你這水泥幹股送上去,隻怕連方子都保不住!”
    “皇上雖然不見得會奪人秘方,但咱們為人臣子,有了好東西就應該原原本本的第一時間獻給皇上。你這送幾成幹股過去是幾個意思?打臉皇上還是你老爹?嫌你老爹的國公之外坐得太安穩了不成!”
    徐瑞澤一拍腦門,把話說出口之後就有些後悔了。這事就算要做,也不能明麵上說出來。得徐徐圖之。
    “今晚你別睡了,和我去書房好好梳理京城裏的關係脈絡,還有幹股這事該如何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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