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叔你別開這種玩笑，燕子還小，等她大學畢業再說吧。”
    雖然馬秋燕長得清純秀麗，給人一種鄰家小妹的感覺，但畢竟年紀還小，要以學業為重。
    陳小聰可不想放棄底線，做那種造孽的事。
    為此在去鎮上取錢途中，他故意找個借口讓馬秋燕坐在後麵，避免跟她聊這個話題。
    把錢取出來後，陳小聰額外給她兩千塊，讓這丫頭買幾件好看的衣服，想吃什麽就買點什麽。
    馬秋燕一開始還以為陳小聰不喜歡自己，心情有些低落，拿到錢後才發現自己多想了，原來小聰哥哥對自己那麽好。
    她甜甜一笑道：“小聰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回到村裏，陳小聰把馬秋燕送到家門口，揮手道別。
    馬秋燕站在門口目送他離去，眼神亮晶晶的，似乎更加堅定了某種念想。
    ……
    鎮上一家飼料廠，彩鋼瓦搭建的辦公室裏，何胖子舉起一杯啤酒猛灌下去。
    自從上次和表姐一起去找陳小聰的麻煩，反倒吃了個大虧，他就一直懷恨在心。
    賣飼料掙的那點血汗錢，跟養殖靈雞比起來屁都不是。
    他每天起早貪黑加工飼料，親自開車給各大養殖場送貨，還要客串搬運工卸貨裝貨，累得跟孫子似的不說，還經常碰到拖欠飼料錢的混蛋。
    反觀陳小聰，隻需賣出幾隻靈雞，就比他一個月掙得還多。
    這讓他越發心裏不平衡，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把培育方法搞到手。
    “他媽的，一個被人打傻的愣頭青，憑什麽掙得比老子多，花錢買你的技術，你不肯賣是吧？”
    “老子到環保局舉報你去，大不了誰都特麽別幹。”
    第二天一大清早，他便來到縣環保局門口。
    門衛大爺見他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外，上前盤問道：“幹嘛的？這裏是衛生局，閑雜人等不可以進去，快走快走。”
    “大叔，我來找劉春堂劉主任，他是我遠房親戚，麻煩您幫忙通傳一聲。”
    何胖子笑容謙卑地遞上一盒沒開封的玉溪。
    門衛大爺見左右沒人，悄悄把香煙塞進兜裏，笑嗬嗬道：“原來是劉主任的親戚啊，你等一下，我幫你打個電話問問他在不在。”
    不一會兒，大爺打開電動伸縮門，揮手放行：“進去右轉，找環境管理科。“
    按照門衛大爺的指引，何胖子順利找到科室門口，見裏麵沒幾個人，便輕輕敲了敲門。
    劉春堂是他母親那邊的一位遠房表舅，平時兩人沒什麽交集，隻在一次親戚的婚宴上見過麵。
    “表舅，是我啊，何歡。”
    辦公室角落裏，正悠閑喝茶的中年男子疑惑地看著門口男子，左思右想半天，總算回憶起來。
    “哦，是你啊，找我有事？”
    盡管這位遠房表舅的態度有些冷淡，何歡仍舊賠著笑臉湊過去。
    “表舅說的這是哪的話，沒事就不能來看看您嗎？”
    “我這上班呢，可沒工夫跟你閑聊啊！”
    劉春堂知道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笑著放下茶杯，表情倨傲。
    好歹他也是環保局的正科級幹部，地位比這個賣飼料的遠房親戚高多了。
    何歡嘿嘿笑著拿出兩盒茶葉，直奔正題道：“是這樣的，我送飼料時發現一家養殖場存在嚴重的環境汙染，想來舉報他們。”
    “是嗎？詳細說說。”劉春堂滿不在乎地問道。
    汙染環境的單位多了去了，掙錢的買賣哪個屁股幹淨？
    生產過程中的廢氣廢水廢渣，處理起來要不少錢，大部分實體產業都存在偷排亂排的情況，根本抓不過來，隻要對方懂事，該給的好處給到位，他才懶得管。
    何歡瞅了瞅周圍，低聲道：“表舅，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桃花塢跟他八竿子打不著邊，明著舉報未必能奏效，所以他想把其中利害好好跟表舅說一下。
    環保局的工作大部分時間都很清閑，劉春堂瞥了何歡一眼，起身道：“屁事真多。”
    二人來到外麵的走廊上，何歡很帶眼力勁地遞上一根華子，點頭哈腰地介紹起來。
    劉春堂一開始對農村鄉下的養殖場根本不感興趣，這種小規模的個體養殖戶油水少、麻煩還多，搞不好會被彪悍的村民打出去。
    直至聽見何歡介紹，這家養殖場養的是三千塊一隻的靈雞，這才眼睛一亮，半信半疑道：“小何，你說的靈雞，是不是逍遙鎮那邊傳聞特別好吃的那種雞？”
    靈雞的傳聞他聽說過，但不太相信，鄉下養的土雞能好吃到哪去？
    他又不是沒吃過，怎麽可能賣到三千一隻的天價。
    何歡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那種靈雞，我花錢去學他的技術，他不教也就罷了，還把我打了一頓，隻要表舅帶人去一趟，隨便找點汙染出來，罰他十萬八萬不要太輕鬆啊！”
    “表舅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他的靈雞被一個大老板看上，據說投了幾百萬呢！”
    他故意沒說投資方是秦氏公司，怕表舅畏懼秦家的勢力不敢去。
    劉春堂的眼睛越發明亮，笑嗬嗬道：“你小子真是異想天開，人家那麽掙錢的技術，怎麽可能隨便教給你，不過農村養殖場這種汙染環境的重災區，確實要好好管管，一會兒我帶人過去看看。”
    “好嘞，麻煩表舅了。”何歡跟個三孫子似的賠著笑臉，又拍了一通馬屁，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
    中午時分，陳小聰正在菜地裏做叫花雞，想開拓靈雞的新吃法，結果一陣粗獷的叫喊聲從大門口傳來。
    “誰是這裏的負責人，請出來一下！”
    劉春堂帶著兩名手下，趾高氣昂地打量著養殖場環境，入眼所見到處都是毛病。
    王雅麗聽見聲音，連忙從屋裏出來，疑惑地看著他們，問道：“你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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