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我也可以跟你一樣，一眼看出料子裏有沒有翡翠？”
    張金瑞激動壞了，他與杜欣欣明裏暗裏較勁三年，始終被對方壓一頭。
    倘若能繞過收購環節，直接從無數原石中挑選最好的料子，不但能節省海量的資金，還能壟斷翡翠源頭，讓杜家求著自己施舍一些料子。
    陳小聰一本正經地瞎掰道：“普通人想達到我這地步，至少需要藥水洗眼十年時間，但我可以傳授你一門祖傳神功，練成之後隻需三年便可看破一切虛妄。”
    “三年？還能再短一點嗎？”張金瑞震驚之餘，又有些猶豫，三年時間太久，他不願等。
    “這麽逆天的神術，三年都不願意等，那你還是回去吧，這種徒弟我帶不了。”
    正所謂京城有人好辦事，陳小聰想把這家夥發展成自己人，以便日後用到的時候，能派上用場。
    他當然不會真把透視眼教給張金瑞，鴻蒙真氣是他最大的底牌和依仗，絕不外傳。
    但這並不妨礙他通過一些手段，讓對方暫時擁有這方麵的能力。
    張金瑞一聽急了，笑著服軟道：“師父您別這樣，我學…我學還不成麽，正好我還有件事想求你，明天在瑞麗那邊有一場全年最大的原石拍賣會，師父您能跟我去一趟嗎？”
    “拍賣會？”陳小聰來了興趣。
    “對，瑞麗是咱們國內最大的翡翠交易市場，真正的好東西，都是以拍賣形式出售。”
    “明天就是一年當中最盛大的拍賣會，到時候咱們隻要把有價值的原石全拍下來，最少掙幾十億！”
    張金瑞說著，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他拜師的真正目的，並不是為了獲得什麽神眼，而是明天這場拍賣會。
    洗眼睛三年就能獲得神眼這種事，他怎麽會真的相信，即便相信也沒那個耐心。
    但明天的翡翠原石拍賣會一旦錯過了，就要再等一年時間。
    所以他假意拜師，一路跟隨陳小聰來到酒店，就是想請他幫忙，在明天的拍賣會上大賺一筆。
    陳小聰跟錢又沒愁，見他終於露出狐狸尾巴，索性攤牌道：“這才是你接近我的真實目的吧？”
    原本他還好奇，堂堂京城來的闊少，怎麽跟個舔狗似的，死纏著自己不放。
    敢情是有大生意想跟自己合作，還故意繞這麽大一個圈子，怕是連自己的透視術也想一並拿下吧。
    張金瑞咧嘴笑道：“師父，話不能這麽說，我是誠心想跟你學辨別原石的，明天那場拍賣會隻是順帶，真的。”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如果我幫你在拍賣會上選出最好的原石，你準備分我多少？”
    陳小聰瞅著他，想看看他的誠意到底有多大。
    “您說了算，要料子給料子，要錢給錢，隻要讓我拿到最好的料子，條件隨您開。”
    “我選料，你出錢，事後分我三成，答應咱們就成交，不答應就算了。”
    陳小聰早就想好分成比例，讓對方拿七成，自己一分錢不花白撿三成，也算可以了。
    雖然他手裏也有兩個億，但這種規模的拍賣會，動輒把價格炒到幾千萬，兩個億真心不太夠看。
    而秦家並不涉足珠寶行業，即便跟秦璐合作，她也未必能做起來。
    畢竟秦家的基本盤都在秦城，大老遠來昆城開公司，多少有些不現實。
    張金瑞思考半天，麵露為難地說道：“師父，我說心裏話，您這要價高了點，珠寶行業並沒有您想的那麽掙錢，刨去料子的成本，再加上請工匠雕刻的費用。”
    “還有損耗，根本掙不到一半，您拿走三成，我這不是白忙活嘛！”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況且…您能看上的料子，別人也未必肯放手讓咱們撿漏，圈子裏的行家多如牛毛，您總得讓我掙點不是？”
    陳小聰含笑點點頭：“那就換一種合作方式，我給你提供信息，你給我谘詢費，一塊料子五百萬，但我也要參加競拍，你不能抬價，能接受嗎？”
    他早就料到這小子不會輕易答應，故而提前想好兩套方案供其選擇。
    此次張金瑞沒有猶豫，當即拍板道：“沒問題，但師傅您可別把最好的都挑走了，給我些破爛啊，料子的價值起碼要在三千萬以上，我才能給您這個數兒。”
    “一言為定。”陳小聰當然不會把最好的給他，尤其是帝王綠級別的頂級翡翠。
    送走張金瑞，他悄然來到秦璐房間外，敲響房門。
    “門沒鎖。”屋裏傳來秦璐優雅的聲音，似乎早就料到陳小聰會來。
    推門而入，陳小聰瞬間被眼前的一幕吸住住目光。
    隻見秦璐一身白色睡衣，頭發還裹著浴帽，似乎是剛洗完澡。
    兩條白花花的玉腿，踩著一雙白色拖鞋，正在鏡子前塗抹身體乳和麵霜。
    “璐璐姐，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會來，特意給我留門呢？”
    “想得美，我隻是猜到你跟那個家夥聊完，大概率會來問我事情，所以才沒反鎖。”
    秦璐透過鏡子瞥向陳小聰，對那火熱的目光視而不見。
    “哈哈，都一樣，我確實有事找你。”
    陳小聰立刻把剛才談話的內容和盤托出，又問道：“你們秦家有做珠寶公司的想法麽，明天可是個大好機會。”
    秦璐想了想道：“不太現實，昆城距離秦城太遠了，兩千多公裏呢，這麽重要的生意，讓別人過來負責我不放心，而我又不能常年待在這邊。”
    陳小聰早就料到會是這種結果，淡淡一笑道：“行吧，那我就隨便選幾塊料子，做成定情信物送你好了。”
    秦璐哭笑不得道：“你是不是想說，送我一套帝王綠首飾？”
    “咋了，別告訴我你不稀罕。”
    女人喜歡黃金珠寶是天性，秦璐平時很少戴，但未必不喜歡。
    “喜歡當然是喜歡，可你未必能開的出來啊，上次是你運氣好，下次可未必。”秦璐眼神躲閃，不敢看他。
    然而下一秒，陳小聰就一把抱住她的肩膀，壞笑著說道：“先把賭約兌現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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