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病榻上的思索與重燃的智慧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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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如同霍格沃茨城堡外那連綿不絕的冬雨,淅淅瀝瀝,帶著一種揮之不去的陰冷和壓抑。聖誕節假期在一種詭異的平靜或者說,是死寂)中結束了,返校的學生們帶來的短暫喧囂很快就被籠罩在城堡上空的恐懼陰雲所吞噬。
    校醫院成為了城堡裏少數幾個“相對安全”但卻同樣令人沮喪的地方。赫敏·格蘭傑,這位曾經是全年級最耀眼的學霸,此刻卻依舊被困在那張靠窗的病床上,忍受著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折磨。
    複方湯劑的副作用遠比書本上描述的要頑固得多。盡管龐弗雷夫人用盡了她所有的魔藥和治療咒語,甚至還嚐試了一些據說對變形後遺症有奇效的古老偏方比如用曼德拉草的汁液塗抹?),但赫敏頭頂那對毛茸茸的貓耳朵和身後那條不聽使喚甩來甩去的貓尾巴,卻如同最頑固的詛咒般,絲毫沒有消退的跡象。她臉上的毛發雖然在洛傑那“東方神秘草藥茶”蘊含著炁和安神能量)的持續滋養下,漸漸褪去了不少,露出了原本清秀的五官,但這反而讓她看起來更加……怪異和可憐。
    無法正常說話她的聲帶似乎也受到了影響,隻能發出含混的“喵嗚”聲),無法像正常人一樣活動,甚至連照鏡子都需要巨大的勇氣……這種狀態對於一向驕傲、好強、並且熱愛學習和社交的赫敏來說,簡直是無法忍受的煎熬。
    起初的幾天,她幾乎完全陷入了絕望和自閉之中。她整天用被子蒙著頭,拒絕見任何人除了哈利和羅恩),拒絕吃東西,隻是默默地流淚,或者用那還不太靈活的爪子她的手指尖端依舊覆蓋著細密的絨毛和尖銳的指甲,讓她連握筆都非常困難)在床單上胡亂地抓撓著。
    哈利和羅恩每天都會來看她,笨拙地試圖安慰她,給她帶各種零食和有趣的書籍雖然她現在根本沒心情看)。他們會把課堂上的筆記主要是羅恩抄的,字跡潦草得像蜘蛛爬)念給她聽,會把外麵發生的各種事情比如洛哈特的最新笑話,或者費爾奇又在哪個角落咆哮)講給她聽,試圖讓她開心起來。
    洛傑也幾乎每天都會來。他不像哈利和羅恩那樣會說很多安慰的話,他隻是會安靜地坐在赫敏的病床邊,有時會給她帶一些他自己調配的、氣味更清淡一些的“安神茶”龐弗雷夫人對此已經默許了),有時會拿出一些關於古代魔文或者邏輯謎題的書籍,低聲地、平靜地讀給她聽,或者和她討論一些她現在隻能用點頭或搖頭來回應的)學術問題。
    洛傑發現,赫敏雖然身體受困,但她那顆屬於學霸的、永不停止思考的大腦,卻從未真正沉寂。當洛傑和她討論魔文的結構邏輯,或者分析某個古代魔法物品的能量回路時,她那雙黃綠色的貓眼裏,會重新閃爍起智慧的光芒。她會用爪子在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下一些單詞或符號,表達自己的看法和疑問。
    “……也許……正是這種對知識的渴望,支撐著她沒有徹底崩潰?”洛傑看著赫敏那雖然形態怪異但眼神依舊專注的樣子,心中暗想。
    他也利用這些探望的機會,更加仔細地觀察和分析著赫敏的“貓化”狀態。他發現,這種變形並非簡單的外形改變,而是涉及到能量場、精神狀態甚至部分生理習性的深層次融合! 赫敏有時會不受控製地發出“咕嚕”聲,有時會對晃動的東西產生本能的撲抓欲望,甚至……在洛傑給她帶來的“安神茶”裏加了一點點貓薄荷純屬實驗目的!)之後,她竟然……露出了極其享受和陶醉的表情?!洛傑趕緊收起了貓薄荷,並決定將這個“實驗結果”永遠保密)。
    “複方湯劑……它改變的不僅僅是外貌,更是在一定程度上……重寫了目標的生物信息和能量模板?”洛傑在筆記本上記錄下這個驚人的發現,“這……簡直就是一種……低配版的‘基因編輯’加‘靈魂轉譯’?!這種魔法的深度和危險性……遠超我的想象!”
    他對變形魔法的敬畏之心,又加深了一層。
    時間就在這種充滿了擔憂、研究和……一絲絲希望赫敏的狀態在洛傑的“特殊茶飲”和龐弗雷夫人的精心照料下,確實在極其緩慢地好轉)的氛圍中,一點點地流逝。
    轉眼間,嚴酷的冬天即將過去,初春的氣息開始在空氣中悄然彌漫。城堡外的積雪開始融化,露出下麵濕潤的黑色泥土。禁林邊緣的樹木也開始抽出嫩綠的新芽。
    而就在這時,一個令哈利和羅恩以及洛傑)欣喜若狂的好消息,終於從校醫院傳來了——
    赫敏……終於徹底恢複了!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當哈利和羅恩再次來到校醫院時,看到的不再是那個蜷縮在被子裏、長著貓耳朵和尾巴的可憐女孩,而是一個雖然臉色依舊有些蒼白、頭發也因為長時間臥床而有些淩亂,但眼神明亮、身形挺拔、完完全全恢複了人類模樣的……赫敏·格蘭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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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頭上的貓耳朵和身後的尾巴,終於徹底消失了!她的聲音也恢複了正常!
    “哈利!羅恩!”赫敏看到他們,激動地從病床上跳了下來,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擁抱!
    “赫敏!你好了!你終於好了!”哈利和羅恩也激動得熱淚盈眶!他們感覺自己像是重新找回了失散已久的親人!
    “都是龐弗雷夫人的功勞!”赫敏感激地說,“還有……洛傑。他送來的那種奇怪的草藥茶……似乎真的很有用。”她看了一眼恰好也過來探望或者說,是來確認恢複情況)的洛傑,眼中充滿了感激和……一絲好奇。
    洛傑隻是平靜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赫敏的康複,如同在籠罩霍格沃茨的陰霾中,撕開了一道久違的陽光!不僅讓哈利和羅恩重新找回了主心骨,也讓整個格蘭芬多甚至其他學院的一些學生)都為之振奮!似乎……希望之火,又重新燃起來了?
    然而,恢複後的赫敏,並沒有立刻投入到慶祝或者補習中去。她在病床上躺了那麽久,看似無所事事,但她那顆聰明的腦袋卻從未停止思考。她將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密室的傳說、洛麗絲夫人的石化、哈利的蛇佬腔、自己變形失敗的意外、以及哈利和羅恩潛入失敗後帶回的關於“舊日記本”的模糊線索……所有這些碎片,在腦海中反複地拚湊、分析、推演……
    當她終於能夠再次拿起羽毛筆,在羊皮紙上清晰地寫下自己的思路時,一個新的、令人不安的疑點,開始在她心中慢慢浮現。
    “……洛哈特教授……”赫敏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下這個名字,眉頭緊鎖。“自從上次決鬥俱樂部之後……他的行為……似乎變得有些……奇怪?”
    她回憶起自己昏迷前對洛哈特的印象——虛榮、自大、無能、喜歡吹牛……但至少……還是個相對“正常”的草包?
    但是,根據哈利和羅恩在她臥病期間斷斷續續的描述,以及她自己偶爾從龐弗雷夫人或其他來探望的同學口中聽到的消息……
    洛哈特最近似乎……過於“自信”了? 他不僅公開提出了那個關於“群體性遺忘咒反噬”的荒謬理論,還在福吉部長麵前信誓旦旦地保證能抓住凶手?他甚至……開始在課堂上或者私下裏,談論一些關於霍格沃茨古代秘密和黑魔法的、明顯不屬於他知識範疇的東西?
    “……他那些‘新知識’是從哪裏來的?”赫敏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僅僅是為了吹牛而胡編亂造?還是……他真的……接觸到了什麽不該接觸的東西?”
    她想起了哈利和羅恩提到的那本……被盧修斯·馬爾福處理掉的……“舊日記本”。
    一個大膽的、讓她自己都感到有些難以置信的念頭,開始在她心中升起。
    “難道……那本日記本……並沒有被銷毀?而是……落到了洛哈特手裏?!”
    這個猜測太過驚人,也缺乏直接證據。但赫敏那顆如同精密儀器般的大腦,卻無法抑製地開始沿著這個方向進行推演……
    如果……洛哈特真的得到了那本日記本……如果……那本日記本真的像洛傑之前暗示的那樣,是一件特殊的、甚至可能擁有意識的魔法物品……那麽……洛哈特最近那些反常的言行……是不是……受到了那本日記本的影響甚至……控製?!
    赫敏感覺自己的後背升起一股寒意!
    她知道,她必須立刻將自己的這個猜測告訴哈利和羅恩!並且……他們必須想辦法……證實這件事!
    一場新的、更加危險的調查,似乎……即將圍繞著那位“魅力四射”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悄然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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